晨阳自东方升起,斜影和红光透过窗户照进屋里,唤醒了塌上的两人。
香炉已经燃尽,空气中只剩下一股淡淡的香气。
虞兮睁开眼,还能感受到背后的胸膛传来的滚烫热度,呼吸,还有心跳。
被子下的身躯已经被清理干净,只眼角眉梢还残留着一丝媚意。
永琪心中莫名满足,他撑着胳膊,低头在她白软的脸上落下一吻,“睡得好吗?”
“嗯。”虞兮点头。
不止情意与爱意的满足,还有几位气运之子提供的痛苦和怨恨。
比如隔壁那个。
之前生起气来还会砸墙,现在像是有些麻木了一样。
这可不行。
“在想什么?”锦被下,永琪轻轻揽住了女子的腰,小心避开肚子,“今日我无事,你前几天不是说想听戏吗,我陪你去。”
“好呀!”虞兮眼眸弯弯,动了动身子,似乎是要翻身,吓得永琪立刻把人摁住。
“小心肚子。”
也许是曾经失去过两个孩子,也许是对眼前这个女子动了心,永琪格外期盼知画肚子里这个。
他也的确年纪不小了。
“哪有那么柔弱了。”虞兮娇嗔一眼,小脸饱满匀净,整个人看起来温柔至极,“这可是我们的孩子,他一定会像夫君你一样,俊美无双,文武双全。”
永琪心软的一塌糊涂,视线仔细在她眉眼描摹,“还要像你一样,饱读诗书,善良正直。”
似乎是在回应父母的话一般,鼓起的肚子突然动了下。
两人对视一眼。
永琪难掩激动,手落在孕肚上,软肋好像在此刻具象化。
这是他和知画的孩子,是他和知画血脉的交融与延续。
永琪,“他是不是听见了我们刚刚的话?”
虞兮轻哼了声,脑袋埋进他的怀里,缱绻的蹭了蹭,“有没有可能,是孩子饿了!”
永琪忍俊不禁,落在肚子上的指腹轻柔摩挲,“我看是你这个做额娘的饿了吧!”
“那我不管,我想吃肉,但我不想起床,夫君~”虞兮软声撒娇,手攥紧男人寝衣里,摸了一把。
永琪呼吸一紧,看她半晌,指间穿过乌发,托着她的后颈,唇印了上来。
宠溺的笑从喉咙里溢出,“那我伺候咱们福晋在床上用早膳好不好?”
“准了!”
虞兮唇瓣被吮吸的樱红,眉眼含春,那可人的模样看的永琪心痒,昨夜她尽兴了,他却始终没敢肆意。
若是之前,他肯定要拉着她钻进被子里狠肏一顿。
……
真正走出景阳宫,坐在畅音阁听戏,都已经过了晌午。
没想到,还碰上了乾隆。
身后跟着福康安等御前侍卫。
“儿媳/儿子给皇阿玛请安。”
“快起来,永琪,快扶着点儿知画。”乾隆也知道了昨日箫剑欲抢亲之事,还平白无故连累了儿媳,真是不知所谓。
“生产之前,知画,你见到任何人,都不必再行礼,好好把孩子生下来最重要。”
这是安抚,也是补偿。
乾隆半句不再提小燕子。
“谢皇阿玛。”
永琪为知画高兴,但也心疼她怀孕辛苦。
“皇阿玛,听闻您有一镀金嵌珐琅的西洋望远镜,儿臣斗胆,想要为知画和孩子求一个恩典。”
乾隆一愣,看了眼这个儿子,“你都开口了,朕便准了。”
虞兮也有西洋玩意,不过造办处与西洋工匠合作制造,给乾隆的自然是最好的。
她看向一旁眼神明亮的永琪,眸光更加温柔,“儿媳谢过皇阿玛,也谢谢夫君呀。”
夫妻二人温情蜜意。
福康安垂下眼,握着佩刀的手缓缓收紧。
他也有“礼物”要送给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