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远在河南的张遮收到了消息。
是同僚好心寄来的。
张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儿子只留了一句话,就骑着马匹疯狂的往京都赶。
“王妈妈,我总是心悸的慌,是不是姩姩和孩子出事了?”
“老夫人,您别自己吓自己,也许是朝廷有急事,需要少爷回去处理。”
其实王妈妈也说不准,少爷连老夫人都顾不上了,肯定是天大的事。
……
“驾!”
回程的时间被压缩了一半,张遮不吃不喝不眠不休,跑死了两匹马,终于回到了京都。
他没有去张府,直奔皇宫。
一路上长街百姓议论纷纷,一夜之间头顶上便换了天,大乾没了,如今他们成了大宋的臣民。
无数官员的府邸被查抄,菜市场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人们战战兢兢了两天,结果无事发生,只听闻新皇今日登基,并且大婚。
为此特下达旨意,轻徭薄赋,大赦天下。
“这是好事啊,不管新皇帝是谁,咱们的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可我怎么听说,新帝是女的,还是造反上位,杀了那么多人。”
“告示上不都写了,那些是贪官污吏,死了才好呢。”
“就是,管他是男是女,我只晓得新皇免除田租十年,恢复后也只有三十税一,就冲这一点,做大宋的百姓就远胜过做大乾的百姓。”
风言风语从张遮耳边飘过,他咬紧牙关,想起刑部侍郎那封信中所述。
燕临联合谢危造反了,张府被查抄,姩姩也不知去向。
女帝?
大婚!
“驾!”
骑着马在京城横冲直撞,很快张遮就被拦了下来。
“我乃殿阁大学士,刑部尚书张遮,我要见谢危。”
新上任的宫门守将心想,等的就是你,“张大人,你是大乾的官,如今是大宋,无故走车马者,笞五十,来人,把人拿下。”
张遮一介文臣,根本反抗不了。
前世与今生似乎重叠,他再次被关进了大牢里,束手无策。
……
凤和元年五月十八,上上吉日,大宋第一任女皇正式登基,并于乾清宫中,迎娶太子少师为皇夫。
轿辇循例自中门出,沿皇城主街绕游一周。
一时贵胄班迎,庶士夹道,万人空巷。
虞兮被谢危握着手,并坐在一起,共享此刻的盛景与荣光。
“累吗?”
“还好。”
虞兮侧过头看向这个男人,他发现他是真的不在意皇权名利,明明他有颠覆一切的本事,却让她做了女皇。
“皇夫美姿仪,今日尤甚,朕心欢喜。”虞兮嘴角翘起,指尖勾勾缠缠,在他掌心挑弄。
两人的婚服交融在一起,春风得意,遮住了女皇大胆又风流的撩拨。
谢危身子一紧,猛然捉住了她的手,“大婚之夜未到,急什么?”
**********凶巴巴的叫嚣着,偏谢危还是一副圣人高洁模样。
虞兮觉的他假正经。
不过到了晚上,先投降的反倒成了她。
谢危这个人,骨子里有蔫坏的一部分,虽然顾及着她有孕,但男女之情,越慢,越折磨人。
“gei我。”
“陛下该戒骄戒躁,瞧瞧这sHi的,贪吃的厉害,该罚!”
金玲晃动,虞兮纤细的脚踝抵在男人胸前,咬着唇不断溢出难耐的轻吟。
相比起来,床事上张遮果然还是太过老实了些。
“谢危,你快点儿!”
“陛下又急了。”
谢危俯下身,*************他笑起来,启唇喊住,画面糜艳极了。
虞兮伸长脖颈,细细的娇吟像是难受,又像是欢愉。
“谢…唔…”
带着滚烫热意的唇舌倾覆而来,扣开贝齿,满口香软皆成了他品尝的珍馐,疾风骤雨里夹杂着几分难断的缠绵。
虞兮感到舌根发麻,紧接着又被喷涌而出的蓬勃爱欲,滋养的脚趾伸展,叫声更加动人。
殿外,青衣青瓷皆红了耳。
另一边的刀琴和剑书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对方。
而夜还很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