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爱玩。仅此而已。
奥黛丽嗜玩,从不是什么需要遮掩的秘密。
气质里藏着漫不经心的松弛,像午后透过百叶窗的阳光,散漫地落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没有半分焦灼。
言语间飘着不受羁绊的随性,尾音常带着若有似无的上扬,听不出真心与否,一眼便能看穿她骨子里的无拘无束。
本人并不喜欢束缚。
这是刻在骨髓里的事实。
她只是爱玩。
本性也是如此,如同荒野上肆意生长的藤蔓,从不愿被修剪成规规矩矩的模样。
上一秒,她会为你的勇敢眼底发亮,那双缀着碎钻般的眼眸里流露出纯粹到不含杂质的欣赏,让你误以为自己是特殊的那一个。
下一秒,便能穿透那层勇敢的外衣,用那双过于通透的眼睛,看清你内里裹着的所有伪装。
或许是渴望被认可的怯懦,或许是图谋不轨的算计,或许是故作深情的虚伪。她从不点破,只是在心里轻轻划上一笔,将你归到“可供取乐”或“无趣至极”的分类里。
能让她欢喜的只是那个瞬间。
是精神骤然炸开、迸溅出星火的瞬间,是猎物撞入网中时的惊慌,是爱慕者袒露真心时的赤诚,是挑战者不自量力时的莽撞。
这些瞬间像划过黑夜的烟花,绚烂夺目,却转瞬即逝,过后便只剩冷却的平淡,连一丝余温都留不下。
所以说,极致的美貌往往裹着最刺骨的锋芒。
奥黛丽的美是具有攻击性的,不是咄咄逼人的艳丽,而是带着疏离感的冷艳——肌肤白皙如凝脂,却透着玉石般的凉;唇色殷红似血,却总抿着淡漠的弧度;长发如瀑,随意披散着,也掩不住那份深入骨髓的倨傲。
而她的恶毒,从不是张牙舞爪的凶狠,不是歇斯底里的咒骂,而是漫不经心的凉薄,是居高临下的轻蔑。
将所有人的真心与爱慕,都视作掌心流转的玩具,新鲜时会用指尖细细摩挲,感受那份炽热带来的微痒,腻味了便随手抛掷,像丢弃一块用过的纸巾,连余光都不会多给半分,仿佛那些掏心掏肺的情感,从来都不值一提。
“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
她说出这句话时,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谈论天气,没有愤怒,没有斥责,只有纯粹的不屑。
精致的眉梢微微挑起,眼神里带着审视蝼蚁般的漠然,足以让最炽热的爱意瞬间冰封,让最卑微的讨好变得滑稽可笑。
那些炽热的告白、卑微的讨好、小心翼翼的试探,在她眼里不过是供人取乐的戏码,是无聊生活里的调味剂。
她享受被簇拥的虚荣,喜欢看众人围着她转、为她争风吃醋的模样,那会让她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掌控力。
可她从不愿为任何人驻足,再好的风景,看久了也会腻;再热烈的情感,感受多了也会烦。真心于她是累赘,会牵绊她自由的脚步;偏爱是束缚,会困住她爱玩的本性。
她要的从不是安稳的偏爱,不是一生一世的承诺,而是掌控人心的快感,是看着别人为她沉沦、为她辗转反侧、为她茶饭不思的趣味,是将他人的情绪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成就感。
没人能真正得到她的爱,就像没人能留住指间的流沙,越用力,流失得越快。
她的心是上了锁的琉璃盏,晶莹剔透,能映照出世间所有的美好与丑陋,却坚不可摧,无人能撬开那把无形的锁。
外人只能看见表面的流光溢彩,被她的美貌与气质吸引,却触不到半分内里的温热,终究不过是她一场场玩乐游戏里,匆匆离场的配角。
有人为她倾尽所有,换来的不过是一句轻飘飘的“无聊”;有人为她赌上前程,得到的只是一个冷漠的背影;有人为她彻夜难眠,她却早已转身投入下一场新鲜的游戏,将前尘往事抛诸脑后,仿佛从未相识。
和雷蛰的暧昧不明,只是她众多生活乐趣里的一项,甚至算不上最特别的那一个。
雷蛰的克制与隐忍,他眼底深藏的占有欲,他故作镇定下的慌乱,都让奥黛丽觉得新鲜又有趣。
她喜欢撩拨他,看他耳根泛红却强装镇定的模样;喜欢试探他,看他在原则与欲望间挣扎的纠结;喜欢冷落他,看他掩饰不住的失落与不甘。
她会在他面前露出难得的柔软,轻声细语,眉眼带笑,让他以为自己是例外;也会在他满心欢喜时骤然抽身,冷淡疏离,让他从云端跌入谷底。
这场暧昧于雷蛰而言,是求而不得的执念;于奥黛丽而言,不过是一场打发时间的消遣,什么时候厌烦了,什么时候便可随时结束,没有半分留恋。
人们总说最漂亮的人最恶毒,这句话放在奥黛丽身上,恰如其分,甚至不足以形容她的万分之一。
奥黛丽的恶毒不是源于仇恨,不是始于伤害,而是源于骨子里的冷漠与自私,源于那份“万物皆为我玩物”的傲慢。
她将所有人的感情都视作掌心玩具,兴致来时把玩片刻,腻了便随手抛开,从无留恋,从无愧疚。
奥黛丽从不觉得自己有错,在她的世界观里,愿意为她付出是别人的选择,她从未强求,自然也无需负责。那些因她而心碎的人,在她看来不过是自寻烦恼,是不够清醒,是不配得到她的垂怜。
没人能真正得到她的爱,那份滚烫的真心于她而言,不过是无关紧要的累赘,是会玷污她纯净世界的尘埃。
与其说没人能得到奥黛丽的爱,倒不如说,没人能得到她的情绪。
她的喜怒哀乐,从来都不被他人左右,只由自己掌控。她会为一场精彩的戏码开怀大笑,却不会为别人的苦难皱一下眉头。
她会为一件新鲜的玩物兴致勃勃,却不会为他人的付出有半分动容。
她像一个置身事外的看客,冷静地观察着世间的悲欢离合,偶尔下场参与,也只是为了让剧情更有趣,从不会真正代入自己的情感。
“我凭什么给别人那么多的好脸色?”
当有人指责她过于冷漠时,她歪着头,眼神里满是理所当然的傲慢。
是啊,她是奥黛丽,是天生就该被追捧、被爱慕、被纵容的人,她无需讨好任何人,无需迁就任何人,更无需为了别人的感受委屈自己。
她的好脸色,是比钻石还要珍贵的东西。
只有能让她觉得足够有趣、足够特别的人,才配短暂拥有,而这样的人,迄今为止,从未出现过。
奥黛丽毫无疑问是恶毒的,是平静的,是高傲的,是强大的。
她的恶毒藏在温柔的笑意里,藏在平淡的语气里,杀人于无形。
她的平淡是历经千帆后的漠然,是看遍世事后的通透,仿佛没有什么能让她真正在意。
她的高傲是与生俱来的底气,是无人能及的资本,让她有资格俯视众生。
她的强大在于她的无牵无挂,在于她的收放自如,她从不会被感情困住,永远能全身而退,永远能掌控全局。
就像是傲慢自大的君主,审视着卑微的臣民。
目光所及之处,所有人都要俯首称臣,听从她的号令,迎合她的喜好。
她随口说的一句话,便能让人为之赴汤蹈火;她无意间的一个眼神,便能让人心生惶恐或欣喜若狂。
她享受这种掌控感,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这让她确认自己的存在是如此特别,如此有价值。
就像是绝对权利的神明,制定游戏的规则,设定胜负的结局。
所有人都只是她游戏里的棋子,按照她的剧本行动,按照她的心意沉浮。她可以随意更改规则,可以随时让某个棋子出局,也可以为了增加趣味性,给某个棋子多一些戏份。
没有人能反抗她的规则,没有人能逃脱她的掌控,因为她掌握着所有棋子的命运,掌握着游戏的走向。
有一次,一个富家公子哥为了追求她,斥巨资包下了整座游乐场,只为博她一笑。
那天晚上,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出最美的姿态,灯光璀璨如银河,所有的游乐设施都为她一人开放。
公子哥满心期待地看着她,等着她露出惊喜的表情,等着她点头答应自己的追求。
可奥黛丽只是漫不经心地坐上旋转木马,转了一圈便下来了,看着眼前的一切,淡淡地说了一句。
“还行,就是有点吵。”
公子哥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语气带着一丝委屈:“我为你准备了这么久……”
“那是你的事。”奥黛丽打断他,眼神里没有半分歉意。
“我没让你这么做。”
她转身就走,裙摆划过地面,留下一道优雅却冷漠的弧线,没有回头看一眼那个瞬间失魂落魄的公子,也没有在意身后逐渐熄灭的烟花和黯淡的灯光。
对她而言,这场精心准备的浪漫,不过是又一场略显乏味的表演,看完了,便该离场,去寻找下一场更有趣的游戏。
还有一次,一个才华横溢的画家为她画了一幅肖像画,画中的她眉眼弯弯,笑意温柔,仿佛蕴含着世间所有的美好。
画家捧着画,眼神里满是痴迷与期待:“奥黛丽,这是我花了三个月的时间画的,每一笔都饱含着我的心意,希望你能喜欢。”
奥黛丽接过画,看了一眼,便随手递给了身边的侍女,语气平淡。
“嗯,挂在储物间吧,别占地方。”
画家愣住了,嘴唇嗫嚅着,似乎想说什么,却被奥黛丽冰冷的眼神逼退。
她甚至没有再看那幅画一眼,仿佛那不是凝聚了画家心血与爱意的艺术品,而是一张毫无价值的废纸。
这样的事情,在奥黛丽的生活中屡见不鲜。
有人为她倾家荡产,有人为她声名狼藉,有人为她一蹶不振,可她始终无动于衷,依旧我行我素,依旧在一场又一场的游戏中穿梭,享受着掌控人心的快感,追逐着转瞬即逝的新鲜。
有人说她冷酷无情,有人说她红颜祸水,有人说她终会自食恶果。
可奥黛丽从不理会这些评价,她依旧活得肆意张扬,活得随心所欲。
她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不在乎是否会伤害到谁,她只在乎自己是否快乐,是否有趣。
她的心,是一座无人能进的孤岛,岛上繁花似锦,却只有她自己能欣赏。
她的世界,是一个以她为中心的漩涡,所有人都被卷入其中,身不由己,而她却始终站在漩涡中心,安然无恙。
或许有一天,她会遇到一个真正能让她驻足的人,一个能撬开她心锁的人,一个能让她甘愿放弃自由、收敛玩心的人。
但那一天,太过遥远,遥远到几乎不可能出现。
毕竟,奥黛丽只是爱玩。
仅此而已。
她的人生,本就是一场永不落幕的游戏,而她,永远是那个掌控全局、乐在其中的玩家。
至于那些匆匆离场的配角,那些碎成片的真心,那些无疾而终的爱恋,不过是这场游戏里,无关紧要的点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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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黛丽的大致人设。
绝对的恶女。我即是世界中心。
极致美貌裹着刺骨锋芒,以万物为玩物、视真心为累赘,高傲冷漠、掌控欲极强,信奉“我即世界中心”的绝对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