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自己脑海里冒出来的古怪念头吓到了，觉得最近有点神经质。
段阔桌子上搭着一周前着急请假没来得及带走的灰色连帽针织外套。
听到姜茳的话转头看了眼教室后面静止不动的空调出风口，点点头，笑着把桌子上的外套递给姜茳。
姜茳接过外套时眼睛亮了亮，眼底映着明晃晃的喜悦。
段阔看着他的样子，想起什么似的低头从抽屉里拉出来一个盒子。
“这还有条围巾，你可以盖在腿上。”
那是一条灰白拼色的流苏围巾，姜茳把东西放在怀里，冷白的小脸上笑吟吟的：“谢谢班长，我明天还你。”
祁笙眼睁睁看着段阔把下午要送的生日礼物明晃晃借了出去，眼神有点不对了。
他斜眼看着段阔，一副“你是不是脑子放家里了”的表情.
上课铃声响起，姜茳在自己座位上坐好。段阔脸上笑意淡了，对着挤眉弄眼的祁笙挑挑眉，抬起腿踹了他一脚，没什么情绪说：“大夏天送围巾姓祁的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我早上拿到手就给刘阿姨打了电话，让她下午给我送条项链。上课了快滚！”
祁笙侧身躲开那一脚，自己座位上去了。
姜茳在位置上把外套穿好，外套是很简约的款式，上面没有多余的装饰，也看不出是什么牌子。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咖啡味，姜茳心说学霸就是不一样，易感期请假都在家熬夜苦读。
祁笙从教室门口收回视线，不经意间一瞥，发现姜茳揪着衣领闻了闻，嘴里咕哝着什么。
他看着姜茳闻衣服的样子，乐了：“小狗一样……”
过了两秒，突然反应过来，嘴里嘟囔：“不对？段阔上周不是易感期吗？他请假前穿的不就是……”
不就是那件衣服吗？上周温度稍微有点低，段阔被家里的阿姨唠叨着带上外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易感期突然提前，发了低烧，就请假回家了。
回家之前外套一直都在抽屉里放着。
那姜茳现在闻的不就是……不就是段阔的信息素吗？
正常信息素匹配度比较低的 AO之间都会下意识排斥陌生 Alpha的信息素，只有比较熟悉或是匹配度较高的才不会排斥。
“哎呦！”，祁笙捂着额头朝讲台上看过去，指控道：“老宋你丢我干嘛？”
物理老师老宋脸上带笑，拍了拍手上的粉笔屑，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云淡风轻的说：“我看你一直嘟嘟囔囔，黑板上的题解出来了？”说着朝他招招手，“来给大家讲一下解题思路。”
祁笙看了眼，起身走上黑板画了个大大的 C。
他把手上的粉笔抛到盒子里，拍了拍手：“这么简单的题还需要讲？”
老宋挥手一击后脑勺把他拍了下去，“知道你会，下去自己找题做去，我给其他同学讲讲。”
祁笙被拍的踉跄一下，灰溜溜的回了自己座位上。
老宋把小球的受力分析简单画了下，给了几个简单的解题思路，停了几分钟之后换了个一样类型的题让他们做。
姜茳看着黑板上的题似懂非懂，自己做了一遍，抬头一看 PPT换了一张。
他皱着眉，咬着嘴唇苦思冥想。
老宋环视周围一圈，精准锁定姜茳，姜茳一看跟老宋对视上，心道不好。
果然下一秒，就听见老宋开口：“姜茳姜同学，你来阐述一下你的解题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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