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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丧尸小可爱她总被大佬投喂

咔哒。

那一声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金属啮合声,如同投入绝对静寂深潭的一颗微小石子,在黑暗中漾开几乎无法察觉的涟漪。

地上,那具直接挺躺着、仿佛早已与地板融为一体的苍白躯壳,毫无征兆地、极其轻微地抽搐了一下。

那插入锁孔的细微声响,似乎触动了这具空壳深处某个早已锈蚀、却并未完全断裂的神经末梢。

但也就仅此而已。

那点微弱的波动,如同风中残烛,闪烁了一下,便迅速湮灭在无边无际的空洞与死寂之中。躯壳再次恢复了绝对的静止,连那极其微弱的呼吸起伏都仿佛消失了。

时间,在这座被彻底遗忘的坟墓里,失去了所有意义。

日复一日。或许已经过去了数周,或许更久。

它依旧重复着那套单调到令人绝望的“生活”节律。

它会从僵直的“休眠”中“醒来”——没有任何预兆,只是内部某个生锈的齿轮恰好又转动了一格。然后,它便开始了新一轮漫无目的的游荡。

脚步拖沓,身影在昏暗中晃动,绕过(或直接撞开)地上散落的物资。空洞的眼睛扫过那些堆积如山的罐头、瓶装水、药品,却如同看着一堆毫无意义的石头。它经过卫生间,不再对浴缸感兴趣;它经过卧室门口,那被杂物堵塞的门扉依旧紧闭。

偶尔,窗外会传来一些声响——遥远的嘶吼、风声、或者更罕见的、幸存者匆忙逃窜引发的短暂骚动。这些声音有时会吸引它的注意,让它驻足,面向声音来源的方向,发出几声无意义的、嘶哑的嗬嗬声,甚至无意识地拍打几下墙壁或家具。但大多数时候,它毫无反应,只是继续着它的圆周运动。

饥饿感似乎以一种扭曲的方式存在着。它会对那些曾经是食物的东西视若无睹,但有一次,它游荡到厨房,打开冰箱门(里面因为断电已久,散发出一股难以形容的腐败恶臭),它竟然拿起一块已经腐烂发黑、爬满霉菌的肉,毫无障碍地塞进了嘴里,咀嚼,吞咽。那足以让任何活人中毒身亡的腐败物,似乎并未对它造成任何影响。吃完后,它依旧继续游荡。

更多的时候,它只是走着,走着,直到那点微不足道的能量再次耗尽,便如同被拔掉电源的玩偶,在任何它刚好所在的地方——客厅中央、走廊过道、甚至背靠着那扇坚固的防盗门——直接僵住,然后直挺挺地倒下去,陷入下一次不知时限的“休眠”。

它的皮肤依旧苍白,但似乎失去了一些水分,显得更加干瘪,关节活动时发出的摩擦声似乎也更干涩了一些。它的头发变得枯槁,如同干草。它就像一件被遗忘在角落里的物品,正在缓慢地、无可挽回地被时间侵蚀。

在这重复了无数次的循环中,有一次,它正机械地绕着客厅行走。

它的脚,无意中踢到了一个滚落在地板上的、小小的、边缘磨损的金属钥匙扣。

钥匙扣被踢得滚动起来,发出细微的清脆声响,撞到了不远处一个倒在地上的、已经空了的玻璃罐头瓶。

叮——

一声极其微弱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碰撞声。

游荡的躯壳,脚步顿住了。

它僵硬地、极其缓慢地低下头,空洞的目光“看向”地面上的钥匙扣和玻璃瓶。

它在那里静止了很长很长时间,久到仿佛又变成了一尊雕塑。

然后,它非常缓慢地蹲下身(动作比以往更加滞涩),伸出一只苍白干枯的手,捡起了那个小小的钥匙扣。

它把钥匙扣拿到眼前,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它。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冰凉的、边缘磨损的金属表面。

它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仿佛这个微不足道的小物件, somehow,比这满屋子的生存物资,更能吸引它那空茫的“注意力”。

这一次,它“休眠”的地点,就选定在了这里。

它直接握着那枚钥匙扣,保持着蹲踞的姿势,身体开始僵硬,然后——

向着侧面,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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