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
“没能来到这里的每一个晚上,我都想着,今天又是不能和仪安见面的一天。”
令仪絮絮叨叨着她在夜深人静时,空寂的家里的那些想法和行为。
“我有了一个在身上带糖果的习惯,我想着,要是来到这里了,就都给你,让你尝尝,毕竟已经过得够苦了,嘴巴里没有一点甜怎么可以呢。”
仪安抬头,看着令仪有些水光的眼眸,他自然也是这样的,心底生出了不一样的情绪。
他虽然觉得这情绪有些影响到他,但是他很开心能够对她产生这些回应。
他好像不是一个暂时放置在那里,活着也行,死了也好的,没有未来的血包,他是有人期待着的。
令仪最后是熟悉的灿烂的笑容,“弟弟啊。”
仪安只是回望她,“嗯”的应了一声...
令仪再度回去了,带着一身的尘土,当然没有忘记把装着课本的帆布袋也给带了回去。
毕竟要是真的忘记了,要是有人问起来,她怎么如实说:我的课本连带着那天回家背着的那一袋子都遗落在了这个国家的过去了。
那就是她脑子有没有问题的事情了,以后街头巷尾怎么传她?
孩子,读书压力大,就和家里的爸爸妈妈说,可千万不要像那边那栋住着的某个姐姐一样。
考上那么好的大学,结果读书读疯了。
令仪把那丢人的想法丢掉,把有些脏了的帆布袋丢到茶几边的地板上。
袋子脏了又怎样?反正这个袋子也要陪她往后风里来雨里去的,等到它又脏又破了,可以直接丢了。
这东西就是用来用的嘛。
令仪往沙发上一摊,开始思考怎么寻找仪安弟弟再来历史上的踪迹了。
也不是非得要知道,只是想看看,看看他的余生是什么样子的。
但是这个寻找仪安弟弟的工程量太大了,就像是大海捞针。
在一个月之后,令仪也没在史书中寻找到仪安的只言片语。
反而小黎弟弟好像察觉到了她的举动,有些疑惑的问她,“令仪姐你在找谁?”
“找到了吗?需要我帮忙吗?”
令仪看着黎簇那稚嫩的脸,“不用,姐姐只是随便翻翻。”
“倒是弟弟,你现在是不是读高中了,再过两年多就要高考了?”
得,又是一个让小黎弟弟要炸毛的话题,但是这个话题转移的很是成功,小黎弟弟很快还就遗忘了令仪翻书像是在找人的举动。
“好了,姐姐不说了,再说弟弟你就要爆炸了。”
实际上黎簇很给令仪面子了,要是其他人故意在他面前提起这个话题,他肯定臭着脸。
但是现在,他只在令仪面前炸毛,也算是一种另类的撒娇。
“黎簇,别说姐姐我说话不好听,你要对你自己的人生负责啊。”
“你们每个人都这么说。”黎簇背对着令仪坐在她家的地板上,闷声回了一句。
“我知道你的一些想法,但是你要是不想要这样的环境,你得学会自救。”
“我只能够教授你从泥潭里走出来的某个方法,而决定能不能从泥潭里走出来的,是你自己。”
令仪发出声响的走近他,伸手蹂躏他炸开的头发,“小黎弟弟,要是不开心,可以来找姐姐我啊。”
黎簇沉默,而后迅速转身,扑到令仪怀里,“我真的,可以吗?”
黎簇实际上是有些自暴自弃的。
令仪拍拍他的肩膀,“你可以的。”

作者有话说(实际上我们的令仪也是个过得有些苦苦的宝宝,别看她这样自来熟,看着这样热情,她没被磨灭掉善心这一类的多余的情感,也是个很好的宝宝了。给她灿烂温暖的家人已经去世了,令仪这些年都在半工半读,考上的顺京的最高学府之一,所以后来给仪安取名的时候,她也是想有个家人,想有个羁绊的。
作者有话说之前看仪安的角度,就像是看路边的手慢无,后面就是真真正正的家人。
作者有话说江,读得快,也可以听差成其他姓氏,那是她血缘父母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