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特殊的能力

“嗯！一切都放心交给我吧！”

赛拉和夜澜一进门边听到安真真信心十足的保证。

赛拉挑眉，看向身后身着一袭长裙的夜澜，用目光示意——这就是和你“关系不错”的朵蜜？还真不是一般的脱线啊。

收敛冰冷气息的夜澜无奈地撇嘴——习惯就好。

转头看到夜澜的安真真两眼有点放光:“夜澜！你也来了！”

夜澜回以微笑:“早上好，真真。”

赛拉好笑地看了眼夜澜，对安真真身边的两位女子打招呼:“好久不见，雅娜，伊丝。”随即转向夜澜:“夜澜，这是勇圣女雅娜，这位是仁圣女伊丝。”

夜澜轻轻提了提裙摆:“雅娜导师，伊丝导师。”

赛拉待夜澜行完礼，便把她推到前面，用和夜澜完全相同的微笑介绍:“这是我教导的希雅天女，夜澜。”

雅娜揉了揉夜澜的头:“叫导师也太生分了，直接叫我们雅娜姐姐和伊丝姐姐就好了。”

“雅娜，这是不可能的。我到现在还没等到想要的一声‘赛拉老师’呢。”发觉夜澜因为雅娜的动作突然僵住了身体，赛拉一边忍笑一边将夜澜从雅娜手下“拯救”出来。

“对了，真真，这位是贤圣女赛拉。至于真真……我不说赛拉也应该知道吧。”雅娜毫不在意地拍了拍安真真的肩，介绍道。

“真真你好，叫我赛拉姐姐就好。”赛拉微笑着看向安真真。

“赛拉姐姐好！”安真真乖乖叫道，又闪到夜澜身边，扯了扯她的衣袖，小声说，“夜澜，在雅娜姐姐这里不用那么拘谨的！”

“习惯罢了。”夜澜轻声回答。

“好吧……”安真真嘟着嘴，有些不甘地说，“我该走了。大家拜拜。”

“学校见。真真。”夜澜挥了挥手。

“快去吧！”雅娜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引得赛拉和夜澜侧目。

“砰。”仙乐屋的大门刚关上，赛拉便挑眉看向雅娜:“你又做什么了？”

“……切！又被你发现了。”雅娜撇撇嘴。

“谁让你把兴奋写脸上的。”赛拉耸肩。

雅娜似乎被打击习惯了，又恢复成原来那迫不及待的样子:“自己看就知道了！”说着，朝一旁的屏幕努了努嘴。

几人扭头看向屏幕，刚好看见安真真被自家管家强行按进轿车，嘟着张嘴前往小善家。

“……”夜澜默默地抽抽嘴角，看向自家也有些恶趣味的导师。

“放心，我还没这么惨绝人寰。”赛拉嘴角抽搐地挤出一句话。

“你呀，说风就是雨的。也不管别人受得了受不了哦。”伊丝一边打着蛋，一边“谴责”雅娜。

“风都来了，雨还不下，那不是很无聊！”雅娜丝毫没有把自家天女卖了的罪恶感，笑嘻嘻地说。

“好了，我这次可不是带着夜澜来聊天的。”赛拉开口。

雅娜和伊丝对视一眼，走向一旁的沙发。赛拉和夜澜也紧跟着落座。

……

“……这次圣女王要求我和夜澜两人在圣混挪移日结束前保护朵法拉。”赛拉直接切入主题。“也就是说夜澜不会参加朵法拉的启发。”

“不仅如此，我会尽量规避朵蜜、法苏，以及拉缇天女和混徒的争斗。在场时我会尽力给予帮助，但绝不会变身，除非到了最后关头。”夜澜轻声补充，看向雅娜、伊丝的目光中已经没有了情绪。

赛拉抿了口茶:“夜澜的能力和普通天女的舞法不同。真真她们能够净化混徒和混玩偶，但夜澜的天舞法效果却更接近混法。”

“混乱？”伊丝看向夜澜。

“是破坏。”夜澜毫不避讳地看向伊丝，“我上天舞台的唯一后果就是让混徒或混乱玩偶彻底消失，不会留下挂坠或木偶。而且我的天舞台和其他人不同，舞台的地面会依照我的能力转为冰面，也就是说只有我可以在上面施展舞法。”

“更难办的是，夜澜自身也无法控制舞法的威力，只能确定她的全力一击只有圣女王娲丝和混魔王也伮能够承受。”赛拉看了眼夜澜，示意她伸出左手。

一黑一白两只小巧的蝴蝶挂坠在阳光下泛着光。

“为此我专门为她制作了压制舞法的法器。”赛拉喝了口水，继续道，“白色的是夜澜的舞法器，黑色的则是抑制器。”

“在佩戴抑制器且不变身的情况下，我能够进行简单的攻击以及防御，足够应付混徒，但无法为其他天女提供帮助。”夜澜接过话头，又顿了顿，“另外还有一点，我的能力可以作为圣天两族此次的最大底牌，单因为这个我也不可能提前暴露实力。”

“雅娜，伊丝。麻烦你们各自通知自己教导的天女这一情况。我不希望因为这给其他天女带来误解。”赛拉坐直了身子，平静而认真地说。

“嗯。让夜澜陷入这种麻烦我们也会很困扰的。”雅娜和伊丝点头保证。

“对了，芙洛缇还没有消息吗？”赛拉靠在沙发背上，轻轻捏了捏鼻梁。

“还没有。也不知道她到底想怎样。”雅娜摇摇头。

“夜澜，要麻烦你快点找到拉缇天女了。现在的情况对我们很不利。”

“是，导师。”

赛拉站起身:“那我们先回去了。有新情况会和你们说的。”

“好的。”雅娜和伊丝点点头。

夜澜静静跟在赛拉身后，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在出门前向两人的方向鞠了一躬，轻轻带上门。

“伊丝，觉得夜澜怎样？”雅娜看着门的方向，开口道。

“很安静的孩子，也很冷静，有她帮助真真和小善可以放心很多。只是……”

“太冷静了。和真真的对话也有淡淡的疏离感。”

“也不像赛拉的那种轻描淡写，更像是冷漠……希望她能有所改变吧……起码有些人情味。”伊丝有些担忧地说道。

……

东音公园内

“有计划么？”赛拉和夜澜走在公园的小径中。

“导师是指哪方面？”夜澜恢复了夜里的冰冷，面无表情地反问。

“学校方面。你总不可能一直伪装下去吧。”

“这点不必导师费心。”

赛拉又叹了口气，转向夜澜:“我希望你能够真心地笑出来，而不是带着伪装去接近他人。”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冷漠了。

“可能只是我还没找到那个除了导师以外还能让我笑出来的人罢了。”夜澜抬头看向透过树冠撒下的斑驳光点，眯着眼却没有躲避，“安真真他们的天真对真实的我而已太耀眼了，但我会试着去接受。”

夜澜转头看向赛拉:“起码在导师面前我能保持真实。学校……其实也蛮开心的。”

赛拉摸了摸夜澜的头，轻声道:“那就好。”

“呼~好了，今天休息，夜澜有想做的事么？”扬起一张笑脸，赛拉继续向前走去。

“去导师的书屋，上次的书看完了。之后做作业、滑冰。”微微勾起嘴角，夜澜跟在赛拉身后。

“你也总该出门转转吧。”

“晚上有出门散步。”

“我不是说这个。和同学出去逛逛也好啊。”

“目前还说得上话的只有安真真。导师您是认真的吗？”

“……那算了。”

……

第二天，学校

“早上好，夜澜。”安真真有气无力地打招呼。

“早上好，真真。出了什么事么？”夜澜轻声问道。

“啊……没什么。”

这怎么看都不像“没什么”的样子吧……夜澜眨眨眼，秉着“绝不多管闲事”的态度转过身开始整理作业。

金老师也走进了教室:“好了，同学们。把作业都交上来。”环视四周，刚好看到安真真一副难堪的表情，眉头猛地一皱，抱臂走过去。

“安真真，你的作业呢？”

“老师！我……我周末有事！没来得及做……”

“有事？我们安真真可真是个大忙人啊！你是忙着看电视呢……还是忙着打游戏？说啊！”

“惨了我也没做作业！”“蓝天，先把我的抄上去，下课我再教你！”“小善，你真是我的天使！”

“……”安真真刚想解释便听到身后蓝天和小善的对话，顿时咬牙出声，“你再给我说一遍！”

“安真真！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金老师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下课来我办公室！”

听到事情全部经过的夜澜叹了口气，真是伤脑筋啊……从各种意义上来说……

“夜澜……”一下课安真真就站到夜澜旁边，带着乞求地开口，“你陪我去找下老师好不好……就站在门口！”

正打算把新借的书拿出来的夜澜顿了顿，站起身:“走吧。让老师等急了她又该发火了。”

安真真的眼睛亮了起来:“夜澜！你真是太好了！”

好……这就算好了吗？那看到真正的我估计会失望透顶吧……夜澜没说话，垂下眼帘，向门外走去。

我无论从什么角度都称不上“好”啊……

……

夜澜靠在墙上，不一会就看到安真真低垂着头出来。

安真真眼中溢满了委屈，刚刚要开口——

“蓝天，这是我妈妈做的点心，你尝尝吧。”

“哇！小善，你妈妈真厉害！真是太好吃了！”

夜澜:“……”

安真真:“……”

“什么嘛。”安真真气愤地跺跺脚，“咕”的一声飘荡在空气中，让安真真涨红了脸，慌乱地挥着手:“夜澜！你什么都没听见！刚刚的不算！”

轻咳了一声，夜澜“嗯”了一声:“真真，陪我先回下教室好吗，我有事和你说。”

“哦。”

两人正向教室走去，迎面看到大小强走来。小强一看到安真真就向后退了一步:“恐怖娘娘！”

因为刚刚的出糗还没缓过神的安真真一下子就炸了毛:“谁是恐怖娘娘！你们两……”

“真真，别和他们闹了，走吧。”夜澜及时拉住了安真真，目光向后撇去刚好看到从办公室出来的金老师。

“哼！看在夜澜的面上，这次就不和你们计较。”安真真昂了昂头，“夜澜，我们走。”说罢，转身就进了教室。

夜澜叹了口气，深刻体会到了“带孩子”的劳心劳力。

夜澜走到自己位子旁，在书包里翻了一下 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安真真:“待会再打开，我有事和你说，和那个有关。”说着，做了个简单的手舞法的动作。

安真真愣了一下，连忙点头，跟着夜澜到无人的小亭子里坐下。

“我在里面放了两个三明治，不嫌弃的话就吃吧。边吃边听我说。”

“我没事，我不饿的。真……”安真真连连摆手。

“咕~”

“……”安真真打开盒子，拿起一块三明治，“谢谢。”

夜澜微微一笑，开口:“昨天你回去以后导师和雅娜导师她们有说明过我的情况。但我认为还是应该现在和你说明一下。”

“是有什么问题吗？”安真真咽下三明治，问道。

“我之前有和你说过，我的任务是守护朵法拉。”夜澜顿了顿，“这意味着在圣混挪移日之前我都不会参加与混族的战斗。”

“另外，我的舞法在普通战斗中很鸡肋，而且没办法很好地控制能量大小。具体你可以去问伊丝导师或雅娜导师。”夜澜平静地说明。

“我知道了！我会连夜澜的份一起好好加油，把混徒全都打跑的！”安真真站起来，右手握拳朝向天空。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得出这种结论的啊……夜澜低着头抽了抽嘴角，没说话。

自己是真的不擅长和这种满腔热血的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