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嫂子,劝你省省吧。不妨告诉你为什么安大人不接你的话,我打算怎么收拾你们姑侄俩吧!”
郑敞举拐杖拦住许氏去路,低声与许氏嘀咕了几句,许氏面色瞬间惨白,双目失神,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老嫂子,要怨呐就怨背后撺掇你来找事儿的人!他就是动动嘴皮子罢了,他倒是美美在家坐等你给他冲锋陷阵。
捞着了他坐享其成,没捞着是你倒霉,他屁事没有!风险你担,有利平分,你这是让人给当枪使唤了!
本来大家相安无事过日子,杏花也找到可心男人嫁了,狗蛋有了便宜爹,不用你们操心,非要听他来整这出,都是他害的你呀!”
看似语重心长劝完,招呼两个人过来,郑敞吩咐一番,那两人领命,一人薅着许氏脖领子似拎小鸡一般将许氏提溜起来,推给许杏花扶着。
另一个一把将狗蛋举起来,嘴里说骑大马啦,让他骑在自己脖子,孩子懂什么,一下就高兴不怕了,两人挟持着许氏和许杏花走,很快消失在街角。
一场风波便这么云淡风轻消弭于无形,黄莺莺看得一脸懵,满头雾水,怎么个事儿就解决了?安光庭为何不发一句便走了?
“黄娘子,昨夜王仵作提交的尸格上有一条,‘死者裆下曾受重伤,约为十年以上陈年旧瘢,恐无法有嗣’。
大人认为与案情无关,也为逝者保留尊严,便未曾让王仵作当众宣读出来,只有我们衙门里的人心知肚明便可。”
段元佐看夏家人反应当是都知道,唯有黄莺莺确实表现不明就里,好意向她解说了两句,才寻着安光庭脚迹离开。
啊?!原来如此!
难怪安光庭愿意相信夏章武与夏怀玠兄妹俩的孺慕之情,也愿意做契书中人变相承认兄妹俩的继承权,许氏的说辞懒都懒得理。
夏章武是个太监吗?
那踏马的还昧着良心娶原主?不是让人守活寡吗?真他奶奶的丧良心,天打雷劈的!
哎?不对,等等!
也就是夏章武娶原主不是为美色所迷,也不是为了生娃延绵子嗣,那他娶了干嘛?
当摆设吗?养个人玩玩?专门带小孩的保姆?还是当挡箭牌,挡什么杏花莲花的烂桃花?
黄莺莺想不通,其中必还有蹊跷,得空还得和夏怀玠这小子再谈谈!
“他三叔,你到底让人怎么收拾许氏和许杏花母子俩啊?”
看郑敞又坐回门口桌边,黄莺莺急忙开口询问,称呼随娃叫。
她倒是不担心郑敞要杀人灭口,毕竟那么多人看着呢,只是好奇什么手段令许氏那么怕,她也学习学习。
“哦,哈哈哈,也没什么,只是让人找个媒人,上许杏花家把狗蛋生父是谁,说道说道,让她男人把她休了。
然后再陪着去夏铁柱家,给许杏花和夏铁柱办个婚事,写个婚书过过礼,让狗娃真的认祖归宗,别再叫错爹。”
又有人上门登记奠仪,郑敞言简意赅说完,就忙手头事情去了。
黄莺莺真是被雷个里焦外嫩,哇去,意思是许氏叫听话好大儿夏铁柱睡了许杏花,怀了孩子然后栽赃给夏章武?
难怪狗蛋有那鲶鱼嘴,夏铁柱长得比较像许氏,狗蛋属于是隐性基因显性化了!
好开放的古代人,为谋财真是什么招都敢使,要不是夏章武是太监,古代没有DNA检测,单靠长相还真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