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太后的突然驾崩,让皇后没了最后一程防护。
国丧期间,皇后“哀痛过度”,头风之症急剧加重,时常陷入意识混沌、谵妄不清的状态。
多数时间只能昏卧在床,皇帝“体恤”中宫病重,彻底接管了景仁宫,减除心腹更换宫人,让她没了指挥尔等人手,只能荣养着。
后宫之中,唯有永寿宫昭妃安然无恙,帝王偏宠,已是这后宫实质上的第一人。
前朝的老狐狸察觉到了,但皇帝铲除敦亲王和年党后皇权稳固,且年岁渐长。
与其送女儿入宫,不如盯着已经长成的皇子们。
“可惜了,六皇子年岁还小,若是……”有朝臣在聊天时,说起了众皇子。
“谁说不是,三阿哥的婚事可见一斑,剩下的两位,也不……”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孝期一过,大选就开始了,宫中并未留人。
而三阿哥定下了嫡福晋,妻族势力一般,由此可见,另外两个小的怕是更不如了。
这为了等谁?
不用说,朝臣们都能看出来,可惜,皇帝中意的继承人年岁太小,岁数相差太大很要命的。
紫禁城内,养心殿中的皇帝处理政务,累了就召小儿子来到身边教导。
看着天资聪敏的儿子,都没那么累了:“安图那么聪明,很快就能学会,对不对?”
安图认真点头,“为了保护阿玛和额娘,安图会努力的,您放心吧!”
皇帝笑的开朗,小家伙严肃的说甜言蜜语,实在让他心里软乎。
课业一点点的加深,还有开小灶,他还是担心儿子身体,在安陵容的争取下,多少给了喘息之机。
还一起陪着去永寿宫玩,或者蹴鞠、或其他游戏散心,从未缺席过。
安陵容的日子愈发悠然。后宫障碍已清,皇儿又深得帝心、备受期许,她如今只需稳稳维持住那份 “淡然无争” 的表象便够了。
至于那份因魔功滋生的、对年轻俊美男子的隐秘爱好,也被她暂时压在了心底最深处。
她指尖抚过自己依旧光滑细腻的脸颊,望着镜中毫无岁月痕迹的清丽容颜,心中一片冷然平静。
“急什么?” 她轻声自语,眼底闪过一丝笃定,“我正年轻,先好好享受这锦衣玉食、无上荣宠。等日后成了太后,想要什么得不到?”
孩子尚未长成,此刻绝不可有半分松懈。
半场便开香槟庆贺,只会徒增风险,若引得帝王生疑,更是得不偿失。
先下手为强,也难以掌控前朝,亏的只会是自己。
“不就是几年时间么?就当闭关了!”安陵容敛眸,指尖抚过腕上冰凉的樱雪镯,安抚躁动的魔性。
一晃又过去了十来年,皇帝身体逐渐吃不消,安排皇子开始学习,身边却只带着幼子教导。
弘历看的很清楚,自己是磨刀石,可不甘心放弃,万一成功上位了呢?
朝堂上风起云涌,安陵容时不时陪帝王玩爱情游戏,等教导的差不多了,身上的香就可以换一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