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3月的YG练习生考核现场,宋俞指尖落在钢琴键上,《眼鼻嘴》中文版的旋律混着古筝间奏缓缓流淌。
她左手腕上金智秀送的银色手链随节奏轻晃,目光却不自觉飘向评审席——权志龙就坐在那里,正低头看着她的乐谱,指尖在纸面轻轻点着节拍,和她藏在茉莉花锦囊里那张纪录片截图上的模样,几乎重叠。
Lisa“Yuyu欧尼,别紧张!你昨晚改的转音超好听!”
候场时,Lisa拍着她的肩膀打气,金珍妮则递过温水。
金珍妮“等下弹古筝记得调拾音,上次你就是忘调,间奏差点没录进去。”
金智秀帮她理了理衣领,笑着补充。
金智秀“我们都在台下给你加油,你可是咱们宿舍的‘中文创作担当’!”
宋俞攥着乐谱的指尖微微放松,心里却还在回放2010年初雪那天的场景——他推门送来热咖啡,说“你的思路很对”,那句认可,成了她四年练习生涯里的常亮灯。
考核结束后,权志龙拿着她的乐谱走来,黑色外套口袋里还揣着个保温杯。
权志龙“这段古筝间奏,比去年《IF YOU》demo的衔接更细腻。我工作室有新的调音设备,要不要去试试?正好帮你把民乐音色调得更贴流行乐。”
宋俞耳尖发烫,刚要答应,就被金珍妮撞了下胳膊。
金珍妮“去吧去吧!我们回宿舍给你留夜宵!”
Lisa还朝她挤了挤眼睛。
Lisa“记得早点回来哦~”
工作室的灯一整晚都亮着。
权志龙坐在调音台前,反复调试古筝的混响参数,宋俞则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帮他整理中文歌词素材。
她把收集的“风、月、雪”意象按类别贴好便签,连他之前提过“喜欢有画面感的表达”都记在心里。
宋俞“‘檐角风铃响’比‘风吹铃铛’更有东方味吧?”
她指着草稿本上的字,权志龙低头时,发丝不经意扫过她的手背,两人同时顿住——空气里只剩设备运转的轻响,宋俞能清晰感觉到手背传来的温热触感,耳尖瞬间烧得更红,悄悄把手指往袖子里缩了缩。
权志龙像是没察觉,却在抬头时放慢了语速。
权志龙“确实更有味道,你对中文语境的把握,比我想的还要准。”
后来,深夜的工作室成了两人的“秘密空间”,但宿舍里的姐妹们早就看出端倪。
某天宋俞带着权志龙修改的demo回宿舍,金智秀一眼就看到乐谱上熟悉的字迹。
金智秀“这不是GD前辈的笔记吗?他连你古筝的泛音位置都标出来了,比你自己记的还细!”
朴彩英凑过来笑着说。
朴彩英“上次我去茶水间,看到前辈帮你泡热可可,还特意加了蜂蜜,说你练琴容易嗓子干,他怎么知道你爱喝蜂蜜味的?”
宋俞慌忙把demo藏在身后,却被金珍妮按住。
金珍妮“别躲啦!上次考核完,我们都看到前辈看着你走的方向笑了,那眼神跟看别人完全不一样!”
五月的一个雨夜,宋俞抱着刚改好的《无题》中文版demo来工作室,却发现权志龙正对着电脑皱眉——他在准备中国活动,中文歌词总觉得少了点温度。
宋俞放下demo,坐在他身边逐句分析。
宋俞“‘思念’太直白,换成‘牵挂’更软,像你写的‘咖啡凉了又热’那种细腻。”
她一边说一边在草稿本上写例句,笔尖偶尔蹭到他的手背,两人都会默契地顿一下,再假装自然地继续。
权志龙看着她低头写字的样子,忽然伸手帮她拂去肩上的碎发。
权志龙“你好像总能知道,我差的那一点是什么。”
宋俞的笔猛地顿住,抬头时正好撞进他的目光。
工作室的暖光落在他眼底,比窗外的雨夜更显温柔,连平时锐利的眼神都软了下来。
她慌忙移开视线,假装整理乐谱,却没发现权志龙的指尖还停在半空,嘴角藏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他其实早就注意到,她每次递乐谱时,都会特意把有字迹的一面朝向他,连便签都贴得整整齐齐。
那天离开前,权志龙把一个牛皮本递给她,封面写着“宋俞demo修改笔记”。
宋俞翻开,里面不仅有他对每首歌的编曲建议,还夹着一张泛黄的纸——是2010年她落在练习室的《茉莉花》改编草稿,上面有他当时写的批注。
“民乐与嘻哈的结合,很有想法。”
回到宿舍时,姐妹们还在等她。
Lisa凑过来看着牛皮本,惊叹道。
Lisa“前辈居然把你四年前的草稿都留着!这也太用心了吧!”
金智秀拍了拍她的肩。
金智秀“小俞,这就是双向奔赴吧?你追着他的音乐来韩国,他陪着你打磨每首歌,连你年前藏在锦囊里的截图,说不定他都能猜到意义。”
宋俞抱着牛皮本,左手腕的手链和右手的“乐”字银戒轻轻碰撞,忽然笑了——原来从2010年初雪的那杯热咖啡,到2014年深夜的调音台微光;从她记了四年的“音乐要带真心”,到他留了四年的草稿,这份藏在旋律里的情愫,早就从“前辈指导”的敬重,慢慢变成了心照不宣的心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