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nton是典型的地中海气候,即便在盛夏也是宜人。绿色的藤蔓蜿蜒曲折地缠在彩色的墙壁上,枝叶扶疏,风轻轻一吹便摇曳生姿。
陆念溪戴着墨镜,悠闲地斜靠在街头小店的藤编长椅上,拿着单反不断调整角度拍临街的风景。一旁的舒时安戴着耳机看某档综艺,不时与陆念溪搭上两句话。
陆念溪黄子弘凡真的比你大吗?
陆念溪凑近身旁的舒时安。
舒时安是啊,大了大半年呢
陆念溪听你一直说他总爱吃醋的黏糊劲,我还以为……
舒时安耸拉下嘴角,没好气地“哦”了一声:
舒时安天啊,他超幼稚的!
然后跟陆念溪细数了不少小学生的光辉事迹,末了,补上一句:
舒时安算啦,人永远可以做小孩的
虽然舒时安刚列完某人的种种“罪状”,但是她说话时的眼睛亮亮的,像是淌着璀璨星河。陆念溪吸了口desperados,柠檬的酸味瞬间弥散在口腔,就像她被恋爱的酸臭味包围的此刻一般。
这世界上,可能只有舒时安觉得黄子弘凡像只被困在滂沱大雨里的可怜小狗。
陆念溪和黄子弘凡在一起是什么感觉?
舒时安呃……大概就是,‘他穿过磅礴大雨,拥我入怀’
舒时安笑着抚去一片被微风卷起而落至彩色玻璃桌面的柠檬叶,然后指着陆念溪敞开在腿上的杂志,上面是一支香水的广告语。
陆念溪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救赎感……
陆念溪“啧啧”地摇了摇头,然后又和舒时安一起继续看直播。里面的黄子弘凡依旧是一本正经地回答着记者的提问,眼神里却露出了些许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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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时安和陆念溪从法国到瑞士最后到意大利玩了二十多天,黄子弘凡也不急着催她回国,只是经常要与她视频。到后来,舒时安干脆自觉地连接视频,带上他一起游意大利。陆念溪都不由得咋舌,感叹道:
陆念溪明明是两个人的旅行……
回国的前几天,舒时安早早地回到酒店泡澡,然后把这些天在欧洲买的纪念品一样一样地整理好。看到有趣的小玩意儿还递到镜头前给另一头的黄子弘凡看。
黄子弘凡这么多东西,哪一样是买给我的啊?
舒时安嗯……让我想想
仗着黄子弘凡不能拿她怎么样,舒时安露齿一笑,眼睛里满是狡黠捉弄的样子。
舒时安忘记给你的了,怎么办?
视频里的人眼角微微扬起,温润的嗓音里仿佛都盈着笑意。
黄子弘凡不要钻石,我要你从佛罗伦萨带回的那朵鸢尾花
舒时安也跟着粲然一笑,嘴角俏皮地往上微翘,露出一排白玉似的的牙齿。这是他们一起看过的某部电影里的台词,也是意大利流传着的情话。
最后,到了要和陆念溪暂别的时候。经历了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从意大利而来的航班终于平安落至北京。
舒时安不好意思...
舒时安这次回国隐藏了航班,出了海关后低着头加快脚步往前走着,想快点离开。突然视线里出现一束包装精致的花,舒时安摆摆手想开口婉拒,以免引起周围人群的注意造成拥堵。她抬起头,撞进一波宁静澄澈的湖水里。
舒时安你怎么来了?!
黄子弘凡带你私奔
眼前的人说话的语调有些懒散,轻慢又悠闲,向她伸出右手,仿佛在邀约一场星空下的舞会。
黄子弘凡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