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总是三五成群地簇拥在一起，她才踩进了一堆脆生生的叶子，脚下传来细碎的声响。下一刻，又一脚踹散了另一片湿漉漉的叶子，水渍溅起些许，无声地抗议着。
姜芽“西八。”
姜芽“怎么有这么多叶子。”
一想到一会需要清理这些，姜芽就眉头紧锁，感到一阵压力。
这周还有四天早上需要打扫，她只需咬牙坚持过这几天。
早晨的校园仍然有着些许凉意，她老老实实地将拉链拉到最顶端。被冻红的双手被她塞进口袋里，连带着那盒被妈妈塞进手中的牛奶。
她在校园绕了近一圈，才找到张凌赫。昨晚他没有告诉她该负责的校园角是哪里，估计也没有想到她并不是口头说说，而是真的陪他一起扫。
张凌赫“啊……”
张凌赫“真的来了啊？”
张凌赫的语气中听不出太多的疑惑，也缺乏期待，好像他真的没有思考过她会来帮忙的可能性。
这种态度令姜芽有些挫败感。
在她看来，自己的可靠程度毋庸置疑。
姜芽“我说了会来就真的会来。”
姜芽“咱们之间能不能多些信任啊。”
张凌赫“嗯。”
张凌赫“好吧。”
张凌赫认真思考了一秒，选择先答应下来。至于她的话可信度怎么样，还有待考察。
姜芽很是有眼力见地拾起了倚在树旁的扫帚，随后便专注地扫起了地。地上的落叶因沾了水而显得格外黏地，她咬紧牙关，费了好一番力气，才终于将那些顽固的叶子一点点聚拢成了一堆。随后，她把叶子扫起，又倒进垃圾桶。
口袋里的牛奶趁她不注意摔倒在地面上，啪叽一声，奶白色的液体撒了一地。
她和张凌赫面面相觑好一会，谁也不打算先开口。
张凌赫“虽然平日里有不少同学喂垃圾给地面吃。”
张凌赫“但你也不用把早餐也给它吃吧 ”
姜芽“对不起。”
姜芽双手合十地忏悔着。
本来这个地面就很难扫干净，她还增加了难度。
张凌赫“没事。”
张凌赫“反正一会也看不出来是什么颜色，就说是下雨的积水。”
姜芽“好。”
姜芽接下来拿出百分之两百的努力打扫卫生，连一丝灰尘都不放过。时间悄然流逝，早读铃声响起时，她刚好将最后一堆垃圾清扫完毕。回过头来，才发现张凌赫摸鱼了一个早上。
她心中刚燃起了一簇火气，脑海中便闪过她这段时间犯的各种错。
于是她很快消气了，手里提着垃圾桶就打算往垃圾站走。沉甸甸的垃圾让她不得不将扫帚放在一旁，并且叮嘱张凌赫带回教室。
但他在一旁看了一会，便接过她手中的垃圾桶。
张凌赫“我去吧。”
张凌赫“等你扔完垃圾回来，早读都结束了。”
姜芽“？？？”
他本来是一个嘴这么毒的人吗？
姜芽突然有些怀念那个整天只顾着睡觉，都不屑于和她说话的同桌。
姜芽“行。”
姜芽“那你记得快点回教室。”
姜芽“今天是班主任的早自习，他特意叮嘱过不能因为打扫卫生而错过早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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