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张凌赫，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班主任“不打算学习了？还是觉得自己学的什么都会了？”

班主任“这样下去你高考怎么办，难道你真的打算这样下去吗？”

班主任“你们科任老师都说了，之前不管你睡觉是因为你不影响其他人学习。结果你今天搞那么大动静，压根就没想到其他同学。”

张凌赫站在办公桌前，困意依旧没有消退。哪怕刻意抑制，效果也不见得有多好，他的眼皮依旧被一股神秘力量往下拽。

刚才他就已经被老师揪着耳朵骂了一顿，还打电话通知过家长。爸爸接过电话的瞬间就把他教育了一顿，这还没完，妈妈又接过下一棒继续教育，只不过两个人的方式不太一样，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说到最后，无疑是在比较谁更辛苦，谁付出的更多。

要是姐姐在家里，肯定会躺在沙发上，掏着耳朵，不屑地说这是教育大会并不是比惨大会。然后使得两位家长悻悻离开，终结这一话题。

听完这一大段话过后，他本以为可以回到教室。没想到刚好到吃饭时间，所有刚授完课的老师都回到办公室。班主任瞬间和老师对上脑电波，开始进行最终的交接。

张凌赫“……”

他好困，也好饿。

虽然心里不断发牢骚，希望老师能够快点说完，好让他小卖部买点垫肚子的东西，吃完再回到教室继续睡觉。但他没有说出口，因为觉得那样会引发新一波的后果。

班主任“哎——”

说到后面，班主任都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这个年纪的少年比任何时期都还要固执和叛逆，虽然不知道刚才的话对方听进了多少，但他还是得继续说下去。

他语气放软，像年长些的长辈询问道：

班主任“你最近遇见什么困难了吗？”

班主任“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和老师沟通，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

班主任“如果信不过老师，你也可以去找你的朋友们，家人们聊聊。”

雨声突然变大，不知道是因为哪个乐谱而突然升调。

张凌赫这才发现外面居然又开始下雨了。

“我的喜好是看班主任被我气到的样子。”

这种想法就算打死他，他也说不出口。虽然他只能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表达自己听进去不少内容，并不是一直在放空大脑。

看他难得乖巧的样子，班主任也不好继续说下去，再加上时间也过去不少。于是他摆摆手，让张凌赫先去吃饭和午休，他会找时间再谈话。

走之前，张凌赫还收获了一份只有他需要找家长签字的试卷。

如果单科一百五十分的话，他家里人肯定会很高兴，并且为他骄傲。但是，他是全科加起来只有一百五十分。

张凌赫“好麻烦。”

他抿唇，将卷子折成方块塞进口袋里，决定眼不见心不烦。今晚回去，直接让姐姐帮他签字就行，没必要再去找爸爸妈妈。

他可不希望这几张卷子又成为家庭大战的导火索。

小卖部的人格外多，因为外面的雨没有停的趋势。没带伞的人都挤在小卖部里或者走廊的桌椅处。大部分人都和张凌赫的想法相同，决定凑合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