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为猫造出来一个传说，说只要抓住199个对猫不敬的人，用他们的血肉铺成阶梯，就可以通往猫神所在的世界，见到神明。”
大概是看见楚善的好奇，金律才不屑的把这个编造的粗制滥造的故事给说了出来。
有信仰的人就是很愚笨，他们会盲目的追从自己的信仰，无论对错。
这样的人，金律不觉得他们的信仰能够庇佑他们。
越往里走，血腥气就越浓，楚善闻得有些想呕。
猫的鼻子更加灵敏，幺娘早就不舒服了，到如今这个深度，幺娘几乎屏息凝气，但还是会不自觉的呼吸，吸入那肮脏的空气，血腥气味浸入肺腑，就是一阵侵略性的争夺，让幺娘感觉自己肺部难受的想死。
金律分明也是猫，却没有像幺娘那样难受，楚善觉得金律或许是有什么办法。
“你闻得到这里的气味吗？”
金律点头。
“那你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金律看了眼楚善，又看了看难受窝在楚善怀里的幺娘，了然的点头。
“我闻习惯了。”
“最初这里味道还没有那么浓，是后来死的人多了，才难闻起来。”
“我从最开始一直闻到现在，所以已经不怎么难受了。”
金律皱着眉头，似乎在想办法找出帮助幺娘减轻痛苦的法子。
“我这里有一颗毒药，可以让人失去嗅觉。”
这是他能够拿出来的最能帮助幺娘的物品。
楚善却第一时间警惕起来。
幺娘手里握着他的内丹，谁知道他下毒是真的想要帮助幺娘还是想和幺娘相互牵制，害死她们啊？
幺娘不知道为什么，对金律是有盲目信任的。
没等楚善有所回应，她一口把丹药吞进腹中，任楚善怎么摇都不吐出来。
楚善没法子，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金律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害她们上。
不过看幺娘的情况，确实比之前好不少。
她已经能够正常说话了，也不会每次呼吸都掺杂着剧烈的疼痛。
走到最底部，是一个更加开阔的世界。
不，幽闭的空间。
这些石砖看起来会吃人一般，呈令人害怕的鲜红色，只是看一眼，就感觉自己被吐着蛇信子的巨蟒给盯上了。
不止墙上是血，地面更是重灾区，红的没有一处能看到原本的颜色，甚至还有新鲜的血块。
更可怖的是，地上还有白花花的碎尸，有手臂，有腿肉，还有骨头，都不是完整的，都变成了小小的被破坏的无人识的肢体残缺。
“好恶心啊，猫代王！”
“到底是什么人能做出来这样的事？人类为什么要残害人类？”
楚善觉得这个话太难回答了，她装死，做沉默状。
人类最是喜爱残害手足同类，大多数都关于嫉妒，而人类最缺乏的就是同理心。
楚善觉得没有同理心成这样的人，还不如死了。
于是她揉了揉幺娘的小脑袋，“这样的人不配叫人，以后不要那么礼貌。”
转而，她看向金律。
“这里的都是已经被残害的人类吗？”
“有没有还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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