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拦住一个看起来面善的、正在整理渔网的老者,行了一礼,声音温和:
慕昭“老伯,请问此地是何处?往国都方向该如何走?”
老者抬起头,露出一张被海风侵蚀得布满皱纹的脸,打量了她一下,操着带有浓重口音的官话回道:“这儿是回春镇,离国都可远着哩。小姑娘要去国都?那可不容易,得先到前面的俞府城,再搭乘大商的船队或者车马行,走上个把月哩。”
回春镇?慕昭回忆着剧情,似乎并未着重提及此地。看来,距离故事的核心舞台还有相当一段距离。
慕昭“多谢老伯。”
慕昭道了谢,心中已有计较。先去俞府城,再设法前往清水镇!那里才是故事开始的地方,也是遇到核心人物概率最高的地方。她正欲离开码头,前往镇内寻找去往俞府城的车马,忽然,一阵压抑的咳嗽声和细微的啜泣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循声望去,只见码头角落一个破烂的窝棚外,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正抱着一个约莫五六岁、面色潮红、呼吸急促的孩子无助地哭泣,旁边围着几个同样面黄肌瘦的渔民,皆是愁容满面。
“哎,阿苗这孩子,烧了三天了,眼看着就不行了……”“镇上的医师都请遍了,药也吃了,就是不见好,说是邪风入体,没救了……”“这该死的海瘟……”
邪风入体?海瘟?慕昭脚步一顿。她身负「扬州慢」内力,对生机与病气感知敏锐,能隐约察觉到那孩子身上散发出的并非简单的风寒之症,气息紊乱中带着一丝异常的躁动。
而「基础辨识术」也让她嗅到空气中一丝极淡的、不同于鱼腥和海风的腥涩气味。她不是圣人,但身怀能力,见死不救,于心难安。更何况,在此地施以援手,或许能更快地了解这个世界,甚至建立起最初的人际关系。
慕昭走了过去,轻声开口:
慕昭这位大嫂,可否让我看看孩子?”
慕昭“这位大嫂,我略通些医理,可否让我看看孩子?”
妇人抬起泪眼,见是一个面容清丽、气质沉静的陌生少女,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怀疑,但看着怀中孩子愈发急促的喘息,那点怀疑也化作了最后的希望,她哽咽着点头:“姑娘,求你……求你救救阿苗!”
慕昭蹲下身,指尖轻轻搭上孩子滚烫的腕脉,同时悄然运转「扬州慢」内力,一丝温和的气息探入孩子体内。那气息游走间,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孩子体内有一股阴寒湿邪之气盘踞肺腑,并与一种……类似水毒的气息纠缠在一起,阻塞经络,耗损生机。
这并非普通风寒,更像是中了水生毒物的毒素,又因体质虚弱引动了湿邪。她收回手,又仔细看了看孩子的舌苔和眼睑,结合「基础辨识术」对空气中那丝腥涩气味的分析,心中已有判断。
慕昭“大嫂,孩子这不是普通风寒,是沾染了海里毒物的气息,加之海风湿邪入侵所致。”
慕昭语气肯定,她从袖袋(实则是系统空间)中取出一个之前在莲花楼世界备下的普通空瓷瓶,背过身去,暗中运转「扬州慢」内力,将一丝精纯平和的生机之力缓缓逼入瓶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