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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两道软软糯糯的声音突然在萧瑟耳边响起，打断了他心口翻涌的剧痛。

“叔叔，你怎么了呀？”

萧瑟浑身一僵，缓缓抬起头。只见面前不知何时站着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约莫两岁模样，正歪着脑袋，用清澈懵懂的眼睛望着他。

那眉眼，那轮廓，竟与他自己像得不能再像，简直就是两个缩小版的他！

萧瑟的呼吸瞬间停滞，心脏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中，痛得他几乎窒息。他颤抖着伸出手，指尖轻轻抚上两个小团子的脸颊，触感温热柔软，带着孩童特有的稚嫩。

“你……你们叫什么名字？”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左边的小团子奶声奶气地说：“我叫团团！”

右边的立刻跟着道：“我叫圆圆！”

“双胞胎！”萧瑟的指尖更抖了，他深吸一口气，几乎是屏息般问道，“那……你们的娘亲，叫什么名字？”

团团和圆圆对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地笑着说：“娘亲叫江洛洛！我们两岁啦！”

她们笑得天真烂漫，眼睛弯成了月牙，那模样像极了记忆深处某个模糊的午后，阳光落在晾晒的草药上，也落在她带着笑意的脸上。

萧瑟猛地收回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那里痛得像是要炸开。

江洛洛……

团团……圆圆……

原来，他不仅忘了她，还忘了她们。

他欠她的，欠这两个孩子的，太多太多了。那些被抹去的时光，那些空白的记忆，如今化作沉甸甸的债，压得他几乎无法动弹。

这辈子，怕是再也还不清了。

他瘫坐在地上，望着眼前两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小团子，眼眶不受控制地泛红，喉咙像是被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