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这不那个王三秒吗?哟,上次没打过,找你大哥来了?”蒋逢安眉头轻挑,语气挑衅道。
王勇瞪着他愤恨道:“你说谁是王三秒?!”
蒋逢安唇角一勾,眼底浮起讥诮的冷光,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袖口:“谁急了就认领呗——怎么,王少现在连三秒都撑不住了?改名叫王秒射?”
王勇还想要说话,林昭伸手拦住他,似笑非笑着对蒋逢安说道,“蒋逢安,少耍嘴皮子,到时候可别被我们打得叫输。”
蒋逢安懒洋洋地掏了掏耳朵:“你刚才说什么?风太大,我只听到‘菜鸡的哀鸣’。”
他转头问宋鹤眠,“老宋,你听见了吗?还是我幻听了?”
林昭:“……”
蒋逢安接着懒洋洋地揽住宋鹤眠的肩膀,故作疑惑地歪头:“老宋,你说有些人是不是天生就爱自取其辱啊?明明上次都被揍得跪地喊爹了,今天还敢来送人头——”
他忽然恍然大悟般打了个响指,转头对王勇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哦!我懂了,王少这是带新爹来认亲了?来,叫声蒋爷爷听听,待会儿下手轻点儿。”
宋鹤眠配合地嗤笑一声,学着蒋逢安挑衅的样子,慢悠悠补刀:“你跟废物较什么真儿?人家说不定连‘输’字怎么写都不知道,毕竟——”他意味深长地瞥向林昭,“脑子都长在嘴上了。”
林昭脸色一沉,王勇直接暴怒冲前两步:“我操你大爷的蒋逢安!!”
蒋逢安站在原地连眼皮都没抬,只是叹了口气,摇头惋惜似的说道:“林昭,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了?头发都红得像‘败者组警告灯’了。”
蒋逢安突然一个闪身来到他旁边,拍了拍他肩,一脸认真的说道,“要不我帮你预约心理辅导?嘴贱是病,得治。”
林昭听到此话,气得拍开他的手,“滚!我们走。”
蒋逢安却依旧笑得漫不经心,后退一步,摊手道:“哎,这么急着走做什么?再说说呀!”
林昭没有理会,拽着暴跳如雷的王勇转身便走,鞋跟重重碾过地面的声响混着王勇骂骂咧咧的脏话。
蒋逢安倚在墙角看着他们的背影,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袖口褶皱,直到两道身影消失在巷口拐角,才收回戏谑的目光。
许沐晴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喃喃自语:“好毒的嘴……”
蒋逢安转过身,瞬间又恢复了之前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像个讨赏的孩子般,邀功似的说道:“怎么样怎么样?我这嘴皮子功夫还不错吧?把他们气得够呛。”
安无漾对他比了一个赞的手势,无奈又带着几分赞赏地说道:“还得是你,每次都能把人气得跳脚,也是本事。”
蒋逢安得意地挑了挑眉,双手抱胸,“那可不,小爷我那是样样精通。”
安无漾皱了皱鼻子,佯装嫌弃道:“切。”转头又捏着下巴思虑起来,“不过这人又犯什么毛病,没事干过来骚扰。”
蒋逢安摆了摆手,毫不在意,“管他呢,几个菜鸡怕什么?估计就是知道咱们要参加异能大赛选拔赛,想来给咱们找点不痛快,顺便探探虚实。”
宋鹤眠:“嗯……”
许沐晴感觉自己眼皮跳了跳。
“那——接着——训练吧。”
许沐晴:“……”我说呢。
她已经经过了一周的训练,全身上下每一处不疼的。
虽说她是异能者,但也禁不住这么造啊!
“我申请再休息一下。”许沐晴卑微举手道。
“不行。”宋鹤眠无情。
“……”
靠,我要回家。
*
课上,许沐晴直接瘫在了座位上。
啊——她不行了。
“好,那么这个概念我来找人回答一下……嗯,那就许沐晴。”
“啊?”许沐晴嗖的一下窜了起来。
“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嗯。”
“不会是吧?好,抄20遍!”
许沐晴:“会!这是需要异能者在……”
“行行行,坐下吧。”
许沐晴逃过一劫,还好她记性好。
下课后。
“不是吧,现在就算了,这也要……”许沐晴痛苦哀嚎,她实在装不下那乖巧学妹人设了。
不为别的,就因为宋鹤眠每门课表一对一辅导检查。
不是,干什么呀,这比赛谁爱参加谁参加,她是不参加了,她就凑个热闹罢了,她又不是什么天赋努力的主角,她就是个路人甲而已啊!
许沐晴面无表情,抬手反抗,双手比叉,“我拒绝!”
宋鹤眠:“……不行。”
许沐晴:“……不是,你不用这么负责的。”
宋鹤眠眼神淡淡,但也有一些坚定,“不行……”
许沐晴:“……”
她僵在原地半晌,忽然抬手狠狠抹了把脸,唇角猛地歪斜着挑起,扯出个扭曲的三角,像是要笑却又被满腔郁气哽住。
想死。
许沐晴觉得自己快要被这高强度的训练和学习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干什么啊?她只想做一个中等咸鱼。
许沐晴大呼出一口气:“我退出团队比赛,不会拖你们后腿,你也不用因为安无漾的原因管我了,好吧?”
宋鹤眠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意识到她会这么说,“不,不是……”
许沐晴:“什么?我觉得很压抑。”
蒋逢安听到动静,站在一旁看着热闹。
宋鹤眠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随后缓了口气说道,“好吧,我的方式让你感到很压抑,我很抱歉,我不会这样了,如果有需要帮助,可以和我说。”
说罢,他就离开了。
许沐晴松了一口气,“总算解脱了。”
蒋逢安跟在宋鹤眠身后一起出了教室。
蒋逢安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宋鹤眠,胳膊肘不轻不重地撞了下他肩膀:“老宋,你不对劲啊——”他故意拖长尾音,眼底闪着促狭的光,“从前训练时你连无漾偷懒都懒得管,怎么对许沐晴这么上心?”
要知道宋鹤眠都是懒得多管闲事,说是他负责,也只是因为别人说他才会做。
宋鹤眠脚步忽然微顿,树影斑驳落在他清俊的侧脸上。
他下意识摸向胸口,那里还残留着梦境带来的灼热感。
“该不会是...”蒋逢安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要戳到他脸颊,“我们宋大少爷春心萌动了?”
“胡说什么。”宋鹤眠拍开他脑袋。
蒋逢安挑眉看着好友反常,正要继续调侃,却见宋鹤眠望着窗外的阳光出神。
“我梦见过...”宋鹤眠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在自言自语,“有道光。”
那个梦境至今清晰得可怕。
苍白的月光浸透窗帘缝隙时,发光的人形悬浮在他床前,没有五官的脸庞流转着银河般的光晕。
当祂抬起手的瞬间,无数金色光粒涌进他的太阳穴,在脑内烙下燃烧的印记。
[让她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