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二郎山隧道
穿过幽暗的隧道时，宋亚轩正帮苏清媛翻找速写本，忽然听见她轻呼一声
苏清媛你看！
隧道尽头的光如潮水般涌来，驶出的瞬间，天地骤然开阔——群山层叠着青与黛，云絮低低贴在山尖，山脚下的溪流泛着碎金似的光
苏清媛立刻停稳车，抱着速写本站在观景台，笔尖飞快滑动
炭灰色的线条勾勒出远山的轮廓，再用橘色铅笔轻扫出阳光落在山脊的暖意
宋亚轩递来一瓶温水，顺势靠在栏杆上，看着远处的经幡随风飘动
两人说笑几句便重新上车，朝着折多山的方向驶去
车子渐渐攀升，窗外的植被慢慢从茂密的林木变成低矮的灌木丛，空气也愈发稀薄
宋亚轩怎么了？脸色这么白
宋亚轩最先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目光落在她微微蹙起的眉头上，语气立刻紧张起来
宋亚轩是不是高反了？
苏清媛勉强点头，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有些发颤
一阵眩晕袭来，她下意识地踩了踩刹车，车子缓缓降速
宋亚轩立刻把车窗开了条缝，让新鲜空气涌进来，同时迅速从背包里翻出氧气瓶，拧开阀门递到她嘴边
宋亚轩先停车
宋亚轩撑不住就换我来。
等车子缓缓开到折多山垭口，苏清媛吸了会儿氧，脸色才稍好转
苏清媛我想睡会
宋亚轩好
宋亚轩睡吧
宋亚轩我开
但她看着矗立的“康定情歌”石碑和飘扬的五彩经幡，按捺不住拿起速写本的心思
宋亚轩怕她站不稳，一直悄悄扶着她的腰，目光紧紧盯着她的脚步，像护着易碎的珍宝
苏清媛画得专注，没注意脚下的碎石，踉跄了一下，他立刻收紧手臂把她稳住
这个瞬间深深印在她心里，等宋亚轩转身去买热酥油茶时，她飞快地画下他扶着自己的背影，背景添上皑皑雪峰和飘动的经幡
宋亚轩刚买的酥油茶，趁热喝暖身子
苏清媛其实我吃不惯这些
宋亚轩那我买点别的？
苏清媛不用了，入乡随俗 什么都试试
苏清媛接过温热的杯子，看着他冻得微蜷的指尖，又在画纸上补了一笔——那只握着茶杯的手，正冒着淡淡的热气
回到车上后，苏清媛见宋亚轩专注地看着前方路况准备发车，便从背包里翻出便携马克笔，对着那幅背影速写细细上色，连他扶着自己腰的那只手，都特意加了点暖色调的阴影
等上色完成，她打开手机连接车载热点，熟练地登录自己的微博账号
发送
没有任何配文
傍晚时分，两人抵达理塘，在草原边的民宿落了脚
入夜后，草原的星空格外清澈，银河横跨天际，星星亮得像撒在黑丝绒上的碎钻
苏清媛打开速写本，借着手机的微光作画
苏清媛打开速写本，借着手机的微光作画。她先用深浅不一的蓝色晕染出星空的深邃，再把宋亚轩的身影画在画面中央——他侧身坐着，手托着下巴望向远方，眉眼柔和
画到他的眼睛时，她特意用银色颜料点了点，像落了颗星星在里面
宋亚轩我很想问你
宋亚轩你平时都是你拿数位板或者iPad
宋亚轩为什么出来玩却选择更麻烦的方式能
苏清媛抬起头，开着宋亚轩笑了笑
苏清媛因为我觉得实体的，亲手一笔一画到纸上的，更有纪念价值
苏清媛更灵动
宋亚轩好
宋亚轩回家都把它们裱起来
苏清媛没说话，嘴角止不住地向上，然后低下头，继续作画
宋亚轩冷不冷？夜里风大
宋亚轩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上，无意间瞥见画纸上的自己，愣了愣，随即嘴角扬起温柔的笑意，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
宋亚轩回去就官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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