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深夜的公司停车场，只剩顾云深的黑色轿车和江叙的SUV孤零零停在角落。保安大叔拿着手电筒巡逻，路过时多看了两眼——这两位平时没交集的大人物，今晚竟凑在一起抽烟，气氛有点微妙。
江叙弹了弹烟灰，烟蒂在地面溅起细小的火星，他斜睨着顾云深：“顾总，你这下属，防御真是越来越严实了。下午我递咖啡，他居然用文件夹垫着接，生怕碰着我似的。”
顾云深靠在车门上，指尖夹着未点燃的雪茄——他很少在公共场合抽烟，此刻不过是借个姿态掩饰情绪。听到“文件夹”，他脑海里突然闪过第一次在总裁办公室的场景：李默攥着项目报表，指节泛白，明明吓得后背出汗，却硬撑着讲“为公司创造价值”，报表边角被他攥得发皱，却还坚持念完每一条数据。
“他不是怕碰你，是怕触发他那套‘规则’。”顾云深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上周大巴上，他装睡，脑袋磕在玻璃上，我递颈枕时，他肩膀僵得像块石头，却还嘴硬说‘做了改报表的梦’。”
江叙愣了愣，随即笑出声，烟都抖掉了烟灰：“还有这回事？我上次跟他吃路边摊，他吐槽甲方时太激动，酱汁溅到嘴角，自己没发现，还在那儿比划‘这个需求不合理’，我递纸巾，他居然说‘谢谢江总，您也擦，别沾到衣服’——合着我是怕沾到衣服？”
两人相视一眼，都没再说话，却在彼此眼里看到了同款“无奈又觉得可爱”的情绪。保安大叔巡逻回来，远远喊：“两位老板，快下雨了，早点回去吧！”
顾云深点点头，收起雪茄，发动车子前又看了眼公司大楼——李默的工位灯早就灭了，想必是早就回家改方案了。他给助理发了条消息：“明天把李默的项目报表拿给我，不用整理，要原版。”——他想看看，那个总攥皱报表的人，这次会不会把边角捋平。
江叙也上了车，路过便利店时特意拐了进去，买了包李默上次说“挺好吃”的牛肉粒，心里嘀咕：“下次找个团队聚餐的由头，总能塞给他吧？”
没人知道，这个深夜停车场的短暂对话，成了两位“情敌”第一次心照不宣的默契——不逼他，不吓他，就用他能接受的方式，慢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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