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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真正的洗礼

完美:开局偶遇荒天帝

这段时间,他们一家三口早已和石村众人熟络无间。这份情谊,在石林虎一行人搏命猎杀一头狻猊后,愈发真切——洗礼大典筹备时,众人第一时间便唤上了灵玥。

灵玥素来知晓石村人的淳朴善良,今日亲眼见他们为了小不点不计生死,心中的感慨仍忍不住翻涌。

其实自她在石村苏醒那日,望见年幼的荒时,便清楚自己已背负上无形的因果。这世间的诸多走向,于她而言早已不是秘密:有人如流星般划过的短暂一生,有道统衰落前最后的荣光;上至仙域那些高高在上的仙王,下到石村族长爷爷的最终结局,乃至黑暗动乱的源头……她如今就像一台行走的因果机器,所谓“多看一眼就爆炸”

没错,物理意义上的(大拇指)

“玥玥!快走呀!” 唇红齿白的小不点见她对着狻猊宝血怔怔出神,连忙迈着小短腿跑过来拉她,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藏不住的“求夸奖”。

灵玥心中暗笑:明明很想被夸,偏不如你愿,嘻嘻。

她回过神,任由那温热的小手牵着自己走向祭祀广场——她怎会不知,猎杀狻猊的功劳里,也藏着这小家伙的一份力。

他今年才三岁半啊。别家孩子还在蹒跚学步、口齿不清的年纪,他却已能跟上成年猎手的脚步……

祭祀广场上,气氛肃穆庄重。小不点也收起了平日的嬉闹,神色郑重地站在一旁,默默做着准备。

不远处,堆放着一批黑蛟木。这种木材坚硬如铁,沉重异常,树身蜿蜒似螭龙,通体乌黑,连叶片都像墨玉雕琢而成。它是大荒中有名的奇木:既是打造兵器的上佳材料,点燃后火势又异常炽盛——巴掌大一块,便能煮熟两锅肉,平日村人冶炼矿石、锻造兵器,全靠它做火源。

“嘿,给我开!” 石林虎等一众壮年汉子围在空地前,轮动巨斧奋力劈砍。黑蛟木坚硬得惊人,斧刃落下时常发出“铿锵”巨响,迸溅出串串火星,寻常人根本动不了它分毫。

为了这场洗礼,石村耗尽了心力:珍稀的老药、奇异的毒虫、甘甜的山泉、古朴的古鼎,连熬炼真血的木材,都选了最上乘的黑蛟木。

一方硕大的玉石平台上,灵玥正接受洗礼前的净身。村人不断用甘甜的山泉冲刷他的身体,要将这具纯净的肉身彻底洗净,再送入鼎中。

那头被猎杀的狻猊早已被抬至广场中央。它通体金黄,皮毛如绸缎般光亮,在朝霞的映照下更显绚丽夺目,熠熠生辉。数米长的赤色牛角横陈在旁,如红玛瑙般剔透,赤霞流转——那是同为太古遗种的离火牛留下的通灵真血,珍贵异常。不远处,一截恶魔猿的手臂静静摆放,虽与成年人手臂长短相近,却散发着滔天凶气,其中蕴含的太古真血更是罕见。

广场中央,一口黑色大鼎静静矗立,鼎身刻满日月山河、鸟兽鱼虫与上古先民祭祀的纹样,透着神秘莫测的古朴气息。鼎中已注满清水,下方的黑蛟木熊熊燃烧,不多时,鼎中水便沸腾起来——要用最烈的火,熬煮最霸道的宝药。

族长石云峰神色肃穆地立在鼎前,亲手将一株株年份久远的古药投入鼎中。石村守着大荒,最不缺的便是上好的药草,可这般密集地投入珍品,仍是让旁人心生敬畏。

片刻后,沸水便飘出沁人心脾的药香,鼎中水也渐渐染上了斑斓色彩。

紧接着,石云峰取来数十个陶罐,小心翼翼地逐一开启。第一个陶罐刚打开,便“哧”地冲出一条半米长的紫色大蜈蚣,模样骇人。

灵玥见状心脏猛地一跳,她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毒虫,那多足蠕动的样子看得人头皮发麻,恍惚间竟联想到若是这世界有超级大蟑螂,该是何等惊悚——Stop!她连忙甩甩头,将这荒诞的念头驱散。

“啪!” 族长指间符文一闪,持一柄紫金小锤轻敲,瞬间震裂紫蜈蚣的头颅,将其扔进沸水。第二个包裹着厚铁皮的陶罐打开,银光乍现,一只一尺长的银色穿山甲冲出,最终也难逃被敲裂头颅、投入鼎中的命运。

数十个陶罐接连开启,筷子长的金色小蛇、会飞的银色蜘蛛……各种奇异小兽与毒虫接连被投入鼎中,剧烈挣扎后便没了声息,成为辅药的一部分。

灵玥望着鼎中渐渐变得五颜六色的水,一股怪异的气味弥漫开来,旁边围观的孩子们个个脸色发青。不过这药浴药力太过霸道,除了小不点和她,其他孩子根本承受不住。

随着火势渐猛,鼎中水慢慢减少,最后几乎干涸,药草与异虫都熬成了浓稠的糊状——这便是辅药,既能减轻小不点的痛苦,又能助他炼化真血。

“肢解狻猊,准备向鼎中注入宝血!” 石云峰大喝一声。

狻猊尸身虽已冰冷,却仍透着至强的威严,皮毛坚硬得堪比精钢,寻常铁斧砍上去只会火星四溅,如同打铁。好在老狻猊寿元耗尽前经历了最后一战,又曾试图自毁,虽未成功,却让浑身布满龟裂,金色神辉中隐约可见血痕。

村人顺着这些裂痕,挥动洗净的巨斧,艰难地劈砍着。即便是石林虎、石飞蛟这般有五六千斤神力的壮汉,此刻也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仅仅是顺着裂痕分割,便已耗尽气力,足见狻猊宝体何等坚韧。

狻猊被彻底劈开后,几名白发老人亲自动手攫取宝血。那血液中竟混杂着少许金色液体,灿烂得晃人双眼——这便是太古遗种的神性力量,几滴黄金血便足以让大部落眼红不已。

石云峰更是亲自动手,挥动一柄布满符文的玉刀,霞光迸发间,将那颗脸盆大的淡金色心脏挖了出来。心脏离体时,竟洒落下成片金色光雨,神性逼人。老族长不敢耽搁,立刻将心脏放入黑鼎,同时大喝:“注入宝血!”

灵玥默默感受着鼎中传来的霸道药力,心中了然:这等力量绝非此刻的自己所能承受。她必须先稀释药力,再搭配三品淬体丹使用才行——丹药药性温和,能慢慢拓宽经脉,而这药浴太过刚猛,恐怕也只有小不点这般天生异禀的“龙傲天”才能承受。

“烧沸,熬成大药!小不点和玥玥准备好,即刻入鼎!” 石云峰沉声道。

“族长爷爷,” 灵玥仰头望着他,轻声说道,“我的力量虽比小不点强些,但肉身还未达到承受药力的程度,能否先给我稀释一些?”

石云峰本就没打算让她久泡,早已考虑到药力过猛的问题,见灵玥主动提及,当即点头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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