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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晚归隐之后,再次遇见师昧

墨燃醉酒

随便写写,ooc致歉。

  无常镇。

  阴云密布,狂风卷着雨幕倾泻而下,天地之间唯见白茫茫一片,空气里泛着一股夏季的湿意。

  

  一座名叫“渝见”的客栈,已经坐满了避雨的人。

  

  角落里,一白一黑的男子面对面坐着,小桌上的清汤咕咚锅正冒着热气,旁边脆笋、豆腐、牛羊肉薄片、虾球、松子鳜鱼......满满摆了一桌。

  

  

  “师尊,尝尝这个,特别嫩。”黑衣男子在锅中捞了一块牛肉,放到白衣男子面前的碗里。

  “嗯。”白衣男子点了点头,“不用管我,你自己吃着。”

  “再尝尝这个笋,也好吃!”

  “这个凉菜腌的好好!”

  “师尊,再尝尝这个?”

  ……

  

  白衣男子看着面前的碗,已经堆积了不少的食物,于是用筷子将黑衣男子再次夹过来的鱼拦了回去:“好了,我会自己夹。”

  “唔,好。”黑衣男子反应过来,展颜一笑。

  

  不错,这正是墨燃和楚晚宁。 自两人归隐之后,两人有时会借着除祟,在外面小住两天,换个口味。于是这天刚除祟结束,两人路过无常镇时恰逢大雨,于是决定在这歇脚。

  当然,为避免人群骚动,两人施了法术隐去了面容和音色。

    

  

  

  

  “诶,常家那垂髫小儿真是可怜啊。爹死了娘跑了,就留下他和那八旬祖父,两人相依为命。屋漏偏逢连夜雨,前几天祖父也因为去做工病倒了,怕是撑不了几天了!”

  一位八字胡,着着粗布麻衣,身材雄壮,声音粗犷的中年男子往嘴里送了两口凉菜,对他身旁的其他人说道。

  

   “可不是嘛!真是可怜呢。我听说大夫当时看了那老头一眼就让准备后事了,说活不过两天。”坐在他身对面的男子回应道。

  

  “我看着老头子往常身子骨硬朗得很啊!怎么会.....”

  

  “听说是中邪了!”另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子抿了一口酒,神神秘秘地说道。

  

  他这一说勾起了周围人的好奇心,都竖着耳朵听着这男人讲话,包括墨燃和楚晚宁,两人对邪祟可谓是十分敏感。

  

  “啊?此话怎么说?”有人问了一句。

  

  “我听说啊,他浑身发灰,长满了红疹,每到子时屋子还发出奇怪的声音!”

  

  “那怎么不请死生之巅的仙君来看看!”

  

  那瘦瘦高高的男子听罢又灌了一口酒,摇了摇头道:“听说邻里已经去请了,多半这两天就有仙君来了。万一这老头子有点什么事,这小孩.....唉....真是可怜。”

  

  人群中不免有叹息响起。

  

  墨燃和楚晚宁对视一眼,立刻读懂了楚晚宁的意思,放下筷子就问道:“敢问这位大哥——这常姓人家住在何处?”

  

  墨燃这一出声,那瘦瘦高高的中年男子才发现他们的存在,他打量了一下墨燃和楚晚宁的衣着,估摸着这两位该是个仙君,于是问道:“敢问阁下是死生之巅来的仙君吗?”

  

  墨燃不置可否。

  

  死生之巅的名号这两年越来越响,坐落在山脚下的无常镇又常常受到死生之巅的庇佑,镇民听说他们从死生之巅来的,都热情的招呼他们一起吃饭。

  

  墨燃和楚晚宁和不好拂了他们的好意,于是将两张桌子一拼,热热闹闹吃完了这顿饭。

  

  

  

  饭后,雨势渐小,阳光似有破开阴云的趋势。楚晚宁和墨燃问清楚了路之后,正欲开避雨结界往常家去。

  

  “仙君可是从死生之巅来的?可否要去常家?”一个嘶哑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楚晚宁和墨燃回头看去,那是一个修士。素衣蓝纱,戴着斗笠,点着竹杖。层层纱笠将脸和大半个身子遮得严严实实,叫人瞧不真切。

  

  “阁下是?”楚晚宁问道。

  

  “仙君能否将我捎上,鄙人略懂医术,兴许能救上一命。”那人语气恳切,不似作假。

  

  楚晚宁看了一眼竹杖,突然想起师昧。上次大战之后,师昧就消失不见了。虽说华碧楠就是师昧,双目俱渺保不齐就是两人合计的阴谋,但这一世的师昧毕竟没有亲手实施如此丧心病狂之事,所以楚晚宁对他的感情十分复杂。

  说不上恨,也谈不上原谅。

  

  “你的眼睛......”

  “不碍事。出生时就这样了,不过还得麻烦仙君们带路。”那修士微微躬身行礼。

  

  楚晚宁考虑到除祟之后,可能需要大夫保住常家老人的性命,斟酌再三还是把他带上了。

  于是三人开了个避雨结界向常家处行去。

   

  *

  三人来到常家,是一间破旧的瓦房,雨水落在屋檐上滑下,好似一个天然垂帘。房子带着篱笆围城的院子,院子里没什么东西,空空荡荡的。

  三人进去后,墨燃敲敲门,报名来意,门开了。

  

  一个大概七岁的孩子看见墨燃就扑了上去,抱着墨燃的大腿。

  “仙君仙君!救救我爷爷!呜呜呜呜......”

  

  墨燃抱起这个孩子时,才发现他衣衫褴褛,眼眶发黑,两个葡萄大的眼睛扑簌簌的望着他,豆大的泪从眼角落下,墨燃抹去他的眼泪,问道:“你爷爷呢?”

  

  “在...床上..”

  

  屋内陈设简单干净,几人来到床前。只见一个年过八旬的瘦弱老人躺在床上,双目紧闭,浑身长满了红疹,肤色发黄。

  

  “我先来看看。”那个修士摸索着往前去搭了把脉,“欸?没有脉象?此人应当是已经......”

  

  话还未尽,床上的人抖了抖,倏忽睁开了双眼!手突然伸起就要抓那修士!

  

  楚晚宁反应很快,握住那修士的手就后撤,堪堪躲过了那老人的突如其来的进攻。

  

  修士身边熟悉的幽淡的气味令楚晚宁一怔,松开了抓着修士的手。

  好久远的味道....

  楚晚宁一时想不起来,又因为手头上的事情,暂时将心头的困惑压下。

  

  说是进攻,其实到并不猛烈。这下之后,那老人似乎没力气了,充满皱纹的手垂落下来,不安的颤动,那双眼充满了红痕与不甘,在几人之间逡巡一圈,又落在被墨燃抱着的孩子身上,仿佛要将他盯出个洞来,嘴里发出“咳咳”的声音。

  

  “爷爷!”那小孩想挣脱墨燃的怀抱,往他爷爷处跑。

  

  “别动,你爷爷好像生病啦。等仙君们治完病,再一起去看爷爷好不好呀?”墨燃哄完小孩,又对楚晚宁道:“师尊,我看他好像有什么话说...”

  

  楚晚宁用灵力探查一番,没在老人身上发现什么邪祟。

    既然有话说,那审一审便好了。

  

  “天问!召来!”

  金光带着柳条出现,捆住床上的人,在楚晚宁与他之间形成了一个审鬼结界。

  修士的身子轻轻晃动了一下。

  

  

  良久,楚晚宁收回天问,默然不语,床上的老人像是完成了某种交代,双目紧闭,安安静静的躺着。

  “师尊......”墨燃伸出手握住楚晚宁的手。

  楚晚宁拍拍他,示意没事,想了想措辞:“应当是托孤才让他活到现在。”

  

  在场三人都已了然。

  那常家老人应当是两天前早已去世,又放心不下小孩,不知怎的硬是熬成活死人状态,半夜三更发出奇怪声音,好引修士来查看,将孩子托付。

  这一心愿终了,倒是安心去了......

  

  

  “爷爷!爷爷!”那小孩似是知道了什么,竟猛地挣脱了墨燃的怀抱,抱着他爷爷痛哭。

  那幼小的手一遍遍推着床上早已僵硬的身体。

  “爷爷....你起来呀...你说好带我去看灯会的....”

  “爷爷...你也不要我了吗...”

  

  然而,不管揺得多用力,那双慈爱的眼睛再也不会睁开,那双瘦骨嶙峋的手也再没力抱起他的孙子,那张毫无血色的嘴巴再也不会咧开,笑眯眯对着他说“爷爷带阿宝去买糖吃呀。”。

  ...

  抽泣声在狭小的屋子里萦绕,窗外雨势好像又大了一些,像黄豆洒在地上,雨水顺着窗沿落下了一道道雨痕。

  

  墨燃拍抚着小孩的背,替他顺气。

  屋子里弥漫一股悲伤。

  

  三人静默了一会。

  “师尊,我看不如把孩子带回死生之巅吧,他的根骨也挺适合修炼。”墨燃开口道。

  “正有此意。”

  ......

  

  三人趁着雨小将老人埋葬了。那小孩许是哭的太久,也淋了点雨,竟发起了高烧,在墨燃肩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见状,那修士从袖子摸出了蓝色瓶子递了过去,“吃些退烧药吧。”又向楚晚宁规规矩矩行了一个礼,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久仰楚宗师大名。”

  

  “不必多礼。”楚晚宁接过药瓶,“多谢。”

  “宗师近来安好?”

  “很好。”

  “那就好。阿...身边这位是墨宗师吗?”

  “你好,多谢相助。”墨燃接过楚晚宁手里的药瓶,打开取出一粒,给小孩吞下。

  “两位仙君可是要回死生之巅?”

  “不错。你若得空的话,可与我们同去。”

  “不用啦,弟...在下还有事,就不同去啦,”说罢,那修士又规规矩矩行了个礼,“宗师珍重。”

  

  “保重。”墨燃和楚晚宁回礼。

  

  那修士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拿着伞的木头人,纤细的手轻轻摸了摸,那木头小人漂浮在肩头,手中的伞撑开,为修士提供了一块避雨之处。

  

  “多谢楚宗师...为我撑伞。”修士指了指肩头的机甲,未等楚晚宁回答,又行一礼,敲着竹仗离开了。

  

  雨落在那修士身后,在他们之间形成了一道天然屏障,竹仗踏踏声淹没在雨声里....

  

  君为我撑伞,我未曾忘怀。

  

  既然没脸以弟子的身份再见你一回,能以陌生人的身份与你们一同除祟,知晓你们如今过的安好,我那惴惴不安的良心或许能得到些许慰藉。

  

  江湖路远,望君珍重。

  

  

  

  

  ...

  雨小了,晴光潋滟,楚晚宁和墨燃走在去往死生之巅的路上,小孩在墨燃怀里沉睡。

  

  “师尊,你说刚刚那个是不是...”

  未说出口的故人名字,像往事沉沉压着。楚晚宁却也一下明白了墨燃未尽之言。

  

  香味熟悉、身高相似、双目俱渺、避雨机甲......

  ——师昧,师明净。

  “...是...”

  “他的眼睛......”

  

  墨燃不像踏仙君有这么变态的占有欲,毕竟师昧与他有过同窗情谊,自己曾经也真心实意的想保护对方。尽管后来故人已面目全非,那少年情谊竟像胸里堵着的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想说也不知从何说起,堪堪变成一句叹息。

  

  “自作自受。”楚晚宁摇了摇头,思绪从两世穿梭,不欲多说。

  

  “哼哼,”此时常家小孩在墨燃怀里哼哼唧唧,似要醒了,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见状,墨燃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道:“烧退了。”

  

  说罢,墨燃忽然想到什么,于是对楚晚宁展颜一笑,“师尊,他像不像小时候的我?”

  “他不比你可爱。”

  “是吗?师尊原来那时候就觉得我可爱?”

  “......”

  

  “墨燃。”楚晚宁语气突然正经,停下来望着他。

  “怎么了,师尊?”墨燃收敛笑意,看了回去。

  “都过去了。”楚晚宁认真的神情里,那双凤眼盛满了包容与心疼,“有我陪你。”

  

  那段你独自一人将亲人埋葬的日子我还不在,不能在你身边陪伴你,安慰你,但逝者已逝,往事随风,活着的人还要好好生活,往后有我陪着你。

  

  “晚宁......”

  

  雨后初霁,一切都这么清新明媚,阳光将两人的背影拉的很长很长,就像他们今后的余生,共度风雨,共浴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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