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后的一次地震救援,他们在坍塌的居民楼里救出了一对母女。
母亲抱着女儿,在黑暗里哼着跑调的儿歌,声音抖得像风中的蛛网,女儿则紧紧攥着一朵皱巴巴的鸢尾花,花瓣沾着灰,却倔强地昂着头。
宋亚轩给孩子处理额头的擦伤时,小家伙把鸢尾花递给他。
配角小女孩:“哥哥,给你,香香的。”
宋亚轩愣了一下,接过来别在胸前的口袋里,指尖触到花瓣的微颤,轻声说。
宋亚轩“谢谢。”
那点清冽的香,混着灰尘味,竟成了这片狼藉里最清亮的味道——他一直很喜欢鸢尾花,说那花瓣像展翅的蓝蝴蝶,藏着沉默的温柔。
张真源在旁边清理障碍物,看在眼里,等撤离时,悄悄在废墟里找了半天。
碎砖堆里、断裂的桌腿旁、倾斜的窗框上,把那些被压弯却没断的花全摘了——有紫得发蓝的鸢尾,还有几朵沾着泥的欢乐颂,用草绳捆成一小束,草绳是他从自己背包带里拆下来的。
回去的路上,他把花递给宋亚轩,有点不好意思。
张真源“刚才看你收下那朵鸢尾……这些可能有点蔫了。”
其实他在断墙后发现了一丛开得正盛的欢乐颂,花瓣饱满得像染了阳光,特意多摘了几朵。
宋亚轩接过来,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他挑出几朵还精神的鸢尾别在张真源的救援服口袋上,又把欢乐颂插进矿泉水瓶里——那是他们临时找到的“花瓶”,瓶身上还有裂缝,却被他用胶带仔细缠好了。
宋亚轩“你看,这样就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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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在临时帐篷里,宋亚轩给张真源处理手臂上的划伤。
灯光下,他忽然说。
宋亚轩“其实我以前总觉得,我们这样的人,手里沾着太多灰尘,不配碰这些干净的东西。”
他摩挲着口袋里那朵鸢尾,想起刚当医生时,第一次收到病人家属送的鸢尾花束,他都没敢碰,觉得自己的手太沉,沾着消毒水和伤口的痕迹。
张真源握住他拿着碘伏棉签的手,指尖轻轻捏了捏。
张真源“救人的时候,我们的手是干净的。”
他顿了顿,看着宋亚轩胸前那朵鸢尾。
张真源“就像这花,长在废墟上才更显眼,不是吗?越是难的地方,越要有点亮的东西。”
宋亚轩抬头看他,刚好撞进他眼里的认真。
帐篷外,鼠标蜷在角落打盹,发出轻轻的呼噜声,远处传来队友们的说笑声,有人在讲今天救出的老太太给大家塞糖的事。
他忽然凑过去,飞快地在张真源脸颊上亲了一下,像偷了颗糖的小孩,立刻低下头,耳根红得能滴出血。
张真源愣了两秒,随即低笑出声,伸手把他揽进怀里。
怀里的人还在发烫,却乖乖地靠在他肩上,呼吸轻轻扫过他的脖颈,带着点鸢尾的淡香。
张真源“亚轩,”
张真源低头,在他发顶蹭了蹭。
张真源“以后每个春天,我们都来这儿种点花吧。”
种上你爱的鸢尾,还有那丛开得热闹的欢乐颂,让它们从石缝里钻出来,告诉每一个经过的人,这里有过伤痛,更有过重生。
宋亚轩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声音闷闷的,却带着笑。
宋亚轩“好啊,让鸢尾的蓝蝴蝶飞满墙,欢乐颂就种在路边,给路过的人都带点甜。”
它们会记得,曾有人在这片废墟上,用爱和勇气,种下了一整个春天。
月光从帐篷缝里钻进来,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落在那瓶插着欢乐颂的矿泉水瓶上。
废墟之上,爱与勇气开出的花,比任何春天都要鲜活。
作者本篇同人文就到此结束了,感谢观看,不过还有一个番外等着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