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带着沈景妍，最终走入了一栋办公楼大堂，值夜班的保安似乎认识他，只是点了点头，并未阻拦。
沈景妍“马哥，这里是？”
马嘉祺“一个朋友的工作室，平时没人，应该安全。”
电梯平稳上升，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顶楼。
马嘉祺率先走出去，熟门熟路地穿过一段安静的走廊，用指纹打开了一扇厚重的门。
这是一个极其宽敞的顶层复式空间，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一整面巨大的、毫无遮挡的落地玻璃窗。
窗外，是城市的夜景。
马嘉祺“过来看。”
沈景妍“好漂亮啊……”
马嘉祺“嗯，偶尔心烦的时候，会来这里待一会儿。”
沈景妍“看着这样的景色，确实什么烦恼都会变得渺小吧。”
马嘉祺侧头，对上她清澈专注的目光，心底某个角落柔软地塌陷下去。
他发现，带她来这里，似乎是一个无比正确的决定。
马嘉祺“冷不冷？这边有毯子。”
他走到沙发旁，拿起一条柔软的灰色羊绒毯，递给她。
沈景妍“谢谢马哥。”
她裹着毯子，重新站回窗边。
两人之间隔着半臂的距离，安静地看着夜景。
马嘉祺“其实……”
沈景妍“嗯？”
马嘉祺“刚才我就在想，要带你来这里看看。”
沈景妍“为、为什么？”
马嘉祺“觉得你会喜欢。”
沈景妍感觉自己的脸颊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烫，她转回头，假装继续看风景。
马嘉祺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他稍稍向她靠近了一小步。
马嘉祺“景妍。”
沈景妍“……啊？”
马嘉祺“你之前说，不太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好……我是说，在很多方面。”
他指的是她之前一次闲聊时，流露出的对自己偶尔的不自信。
马嘉祺“但我觉得，你现在做的，就很好。”
这句话，肯定她的努力，也接纳她可能存在的、自认为的“不完美”。
沈景妍的心像是被温热的潮水包围，酸酸涩涩，又满满当当。
她猛地转过头，想看清他此刻的表情，想确认这句话里是否还有她不敢奢望的更深含义。
而马嘉祺就那样看着她，眼神坦诚而专注，里面清晰地映照着窗外的星光和她有些无措的脸庞。
他没有躲闪，任由她探究。
距离在无声中再次被拉近。
他温热的呼吸几乎要拂过她的额发。
沈景妍“马哥，你……你对谁都这么好吗？”
这话问出来，她自己先愣住了，随即懊恼得想咬掉舌头。
这算什么问题啊！
马嘉祺显然也没料到她会这么问，微微一怔。
随即，他轻轻地笑了起来。
马嘉祺“景妍，你觉得呢？”
他又把问题抛了回来，带着一点点近乎“狡猾”的引导。
沈景妍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笑颜，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温柔和那一点点引而不发的期待。
忽然间，之前所有的不确定和忐忑，仿佛都在这一刻找到了答案。
她好像……有点知道了。
知道他对她的好，或许，真的是不一样的。
她没有回答，只是将身上的毯子裹得更紧了些，仿佛这样就能藏住自己快要蹦出来的心跳。
马嘉祺也没有再追问。
他重新将目光投向窗外浩瀚的夜景，声音轻缓而笃定：
马嘉祺“看来，是喜欢的。”
不知是在说这夜景，还是在说……人。
沈景妍悄悄抬起头，看着他被光影勾勒的柔和侧脸，心里默默地说：
嗯，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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