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在裂缝周围形成真空带，蓝光从裂缝中渗出，在雪地上投射出扭曲的影子。苏婉的指尖微微发白，却仍死死盯着对面那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你以为你在逃，其实你只是它的提线木偶。"另一个苏婉缓缓走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上。

沈知遥的手依然挡在苏婉面前，他的掌心有些发汗："别听她说话，我们得走。"

"可如果我也想留下来呢？"苏婉低声问，声音里带着压抑的颤抖，眼神直直地望向那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留下来？"她的嘴角微扬，眼中却没有笑意，"你终于想通了？"

苏婉咬紧牙关："每一次你逃，它就把你的记忆重写一遍。你以为你在挣扎，其实你只是它的提线木偶。"

"你说我不是原版……"她声音微颤，"那你呢？你又是什么？"

另一个苏婉轻轻一笑，语气平静得可怕："我就是你，是上一次循环留下的残片。你以为你在逃，其实你只是被系统留下来测试新剧情的‘备份’。"

风雪呼啸，裂缝中的蓝光愈发刺眼。

沈知遥猛地跨前一步，挡在苏婉面前："别说下去了！"

"怎么？怕她说真话？"另一个苏婉冷笑，目光扫过沈知遥，带着一丝不屑，"你连自己是谁都还没搞清楚。"

苏婉的手慢慢攥紧衣角："你们都知道些什么？为什么只有我不知道？"

沈知遥的喉结动了动："因为你是唯一的变量。"

"呵。"苏婉扯了扯嘴角，"可如果我不相信你……"

她的话音未落，鼠标突然自动移动，精准地点击了"继续循环"。

"什么？"沈知遥瞪大眼睛。

屏幕黑了一下，然后出现一行新字：欢迎回来，苏婉（副本）

房间里陷入死寂。苏婉的瞳孔猛然收缩。

"不……这不可能……"她喃喃道。

沈知遥的脸色变得煞白。窗外的风雪重新呼啸起来，像是某种看不见的东西正在逼近。

"你疯了？"沈知遥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手指死死扣住鼠标。

苏婉的手腕被他猛地抓住："放手。"

她的声音很冷，"你不是说我只是个变量吗？那现在就让我看看，这个系统能把我怎么样。"

沈知遥的手指僵了一下。窗外的风雪忽然变得刺耳，像是无数人在尖叫。

电脑屏幕突然剧烈抖动，警告框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串闪烁的文字：检测到冲突……身份验证中……

"它在确认你是谁。"沈知遥低声说，目光紧锁着屏幕。

苏婉冷笑一声："我不就是它请来的‘客人’吗？让它看个够。"

房间里的空气骤然一冷。屏幕上的文字开始疯狂滚动，像是某种程序正在高速运行。

沈知遥松开手，缓缓后退一步："那就试试看吧。"

风雪拍打着玻璃，模糊了外面的世界。沈知遥伸手抹去窗上的雾气，指尖触到冰凉的痕迹。

"你有没有想过，"他的声音低沉，"不是你在选择相信谁，而是……他们在害怕你。"

苏婉抬起头，眉头微皱："什么意思？"

沈知遥转过身，目光落在她脸上，像是在衡量什么："它把你当作原数据回收，说明你比它想象的更危险。"

苏婉的手慢慢从额头上移开，指尖微微发抖："我……我好像记起了些什么。"

沈知遥的手指猛地一颤，屏幕上的字开始飞快滚动。【记忆残留率98.7% / 警告：意识边界不稳定】

"你在系统里留下的痕迹比想象中更深。"沈知遥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它已经开始把你当作原数据回收了。"

苏婉抿紧嘴唇，不再说话。

裂缝中的蓝光剧烈闪烁，映得两人脸色苍白。苏婉的呼吸一滞，指尖微微发白。

"你还记得许铎是怎么消失的吗？"另一个苏婉忽然开口，语气平静得可怕，"他不是被系统吞噬，是他选择了留下来。"

沈知遥猛地抓住苏婉的手腕："别听她——"

"可如果我说的是真的呢？"苏婉打断他的话，声音沙哑，"如果这一切根本逃不掉呢？"

风雪忽然静止，裂缝中蓝光闪烁，映得四周一片苍白。

"你不是早就告诉她了吗？"另一个苏婉嗤笑一声，目光扫过沈知遥，带着一丝不屑，"他是林昭的情感投影，是系统里的一段残片。你以为他是来救你的？不，他只是来把你带回去的。"

沈知遥猛地踏前一步，挡在苏婉面前："闭嘴！"

"怎么？怕她说真话？"另一个苏婉冷笑，"你连自己是谁都还没搞清楚。"

苏婉的瞳孔微微收缩，声音沙哑："你什么意思？"

沈知遥转过身，目光落在她脸上，像是在衡量什么："它把你当作原数据回收，说明你比它想象的更危险。"

风雪拍打着玻璃，模糊了外面的世界。沈知遥伸手抹去窗上的雾气，指尖触到冰凉的痕迹。

"你有没有想过，"他的声音低沉，"不是你在选择相信谁，而是……他们在害怕你。"

苏婉抬起头，眉头微皱："什么意思？"

沈知遥没有回答，而是向前迈出一步。裂缝中的身影也动了，缓缓朝他们走来。

风雪不知何时停了，四周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到了。"他说。

苏婉皱眉："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地方？"

"不是我要带你来。"沈知遥的声音很轻，"是你自己选择来的。"

话音刚落，裂缝中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电流声。

"你不是已经……"沈知遥的声音有些发颤。

那身影终于走出裂缝，露出半张脸。苏婉的心脏猛地一跳。

那是苏婉的脸。

"逃？"另一个苏婉轻笑，声音里透着一丝悲哀，"你逃了这么久，不还是回到了这里？"

她慢慢抬起手，指向裂缝深处："每一次循环，你都在重复同样的选择。你以为你在改变，其实你只是在验证它的设定。"

苏婉的指尖微微发颤，却仍死死盯着对方的眼睛："那你呢？你既然知道这么多，为什么还留在这里？"

"因为我就是你。"她的声音忽然变得清晰，"我不需要逃，因为我知道结局。"

沈知遥的手依然挡在苏婉面前，他的掌心有些发汗："别听她说话，我们得走。现在就走。"

"可如果她说的是真的呢？"苏婉低声问，声音里带着压抑的颤抖，"如果这一切根本逃不掉呢？"

风雪忽然变得更加狂暴，像是某种无形的力量正在逼近。

裂缝中的蓝光愈发刺眼。苏婉的手慢慢攥紧衣角："你们都知道些什么？为什么只有我不知道？"

沈知遥的手指已经摸到了口袋里的金属物件。那是他在老屋角落找到的东西——一把微型电击器。他不确定它对眼前这个存在是否有效，但至少能争取时间。

"别动。"那人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动作，"你们以为自己能改变结局？"

"放屁！"苏婉咬牙，声音发抖，"我是活生生的人！"

那人嘴角扬起的角度透着一丝冷意："聪明。但还不够聪明。"

苏婉的手慢慢攥紧衣角："你们只是……多余的代码。"

这句话像是一道惊雷劈下。沈知遥的手指僵在半空，苏婉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

裂缝中的身影缓缓朝他们走来，风雪不知何时停了，四周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到了。"沈知遥说。

苏婉皱眉："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地方？"

"不是我要带你来。"沈知遥的声音很轻，"是你自己选择来的。"

话音刚落，裂缝中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电流声。苏婉下意识后退一步，却看见裂缝里隐约浮现出一个身影。

那身影轮廓模糊，但她的直觉告诉她——她认识这个人。

"是谁？"她问。

沈知遥没有回答，而是向前迈出一步。裂缝中的身影也动了，缓缓朝他们走来。

裂缝中的蓝光愈发刺眼。苏婉的手慢慢攥紧衣角："你们只是……多余的代码。"

这句话像是一道惊雷劈下。沈知遥的手指僵在半空，苏婉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

"你以为你是谁？"林昭复制体的声音很轻，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苏婉猛地后退一步："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那人嘴角扬起的角度透着一丝冷意："聪明。但还不够聪明。"

沈知遥的手缓缓伸进口袋，指尖触到冰冷的金属边缘。他的动作很慢，几乎是试探性的。

"别动。"那人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动作，"你们以为自己能改变结局？"

苏婉的指甲几乎掐破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那人轻轻叹息，像是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问题，"你们总喜欢给人贴标签。可你们有没有想过，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复制品？"

裂缝中的身影缓缓朝他们走来，风雪不知何时停了，四周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到了。"沈知遥说。

苏婉皱眉："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地方？"

"不是我要带你来。"沈知遥的声音很轻，"是你自己选择来的。"

话音刚落，裂缝中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电流声。苏婉下意识后退一步，却看见裂缝里隐约浮现出一个身影。

那身影轮廓模糊，但她的直觉告诉她——她认识这个人。

"是谁？"她问。

沈知遥没有回答，而是向前迈出一步。裂缝中的身影也动了，缓缓朝他们走来。

裂缝中的身影轮廓逐渐清晰。那是个穿着灰色毛衣的男人，眉眼温和，却让苏婉的呼吸一滞。

"林昭？"她下意识后退一步。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沈知遥的手慢慢握紧口袋里的电击器，指节发白。

"不，"他忽然开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不是林昭。我是他留在系统里的一段记忆。"

苏婉的指甲掐进掌心："所以你就是沈知遥？"

"我是你们需要的那个答案。"男人的目光扫过两人，最后停在苏婉脸上，"你一直在寻找的真相，其实很简单——你才是最初的设定。"

风雪突然变得刺骨。苏婉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一些模糊的画面在脑海中闪现：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道，仪器规律的滴答声，还有……另一个躺在病床上的自己。

"够了！"沈知遥猛地向前一步，"别再给她灌输这些虚假记忆！"

男人微微一笑："虚假？还是被篡改的真相？"他抬起手，裂缝中的蓝光骤然大盛，"你们以为在逃离系统，其实早就在它的规则里。"

屏幕上的文字开始疯狂滚动，警告框接连弹出又自动关闭。苏婉的视线有些模糊，那些代码像是活过来一样在她眼前跳跃。

"你在说什么？"她的声音发抖。

"许铎不是逃走了，是他发现了核心规则。"男人的目光深不见底，"而你，是最完美的变量。"

沈知遥的手已经摸到电击器的开关，冷汗滑进衣领："苏婉，我们得走。现在就走。"

"等等。"苏婉却向前迈了一步，"如果我是变量…那你呢？你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男人的表情终于有了波动："我是来带你回去的。"

"回哪去？"

"回到最初的地方。"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柔软，"那里有你需要的一切，有真正的你。"

沈知遥的手猛地扣住苏婉的手腕："别听他胡说！你在系统里留下的痕迹比想象中更深，它已经开始把你当作原数据回收了！"

"可如果这就是我该去的地方呢？"苏婉轻轻挣开他的手，"如果这一切根本逃不掉…"

话音未落，裂缝突然剧烈震动，蓝光如潮水般涌出。沈知遥一把将她推开，自己却被光芒吞没。

"沈知遥！"苏婉惊叫。

男人站在光晕中，伸出手："来吧。这次是真的结束了。"

苏婉盯着那只手，指尖微微发颤。远处传来警笛声，风雪不知何时停了，四周陷入诡异的寂静。

"我不相信你。"她听见自己说。

男人的笑容凝固了一瞬。裂缝中的光芒开始不稳定地闪烁，像是要熄灭的灯泡。

沈知遥的声音从光芒深处传来："苏婉！快跑！"

她转身就跑，身后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脚下的积雪发出咯吱声，风雪重新呼啸起来，但这次带着灼热的触感。

"你以为能逃到哪去？"男人的声音仿佛无处不在，"每一次循环，你都在重复同样的选择。"

苏婉冲进老屋，反手锁上门。电脑屏幕还亮着，警告框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行新字：

【欢迎回来，苏婉（主程序）】

她的瞳孔猛然收缩。身后传来敲门声，一下，两下，像是某种倒计时。

电脑屏幕开始闪烁，新的文字浮现：

【记忆残留率99.8% / 警告：意识边界即将突破】

敲门声停了。屋外一片死寂。苏婉缓缓转过身，看见门缝里渗出幽蓝的光。

"结束了。"是男人的声音，却从四面八方传来，"这次是真的结束了。"

蓝光吞没了整个房间。

裂缝彼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