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族王庭外围 - 决战当日】
黄沙漫天,战鼓声震耳欲聋。沈宴离一马当先,玄色铠甲在烈日下反射着冰冷的光泽,手中长剑每一次挥出都带起一片血雨。他如同地狱归来的修罗,所过之处,戎族士兵如割草般倒下。他的目标明确——王庭中心那座最华丽的帐篷!
赫连决身披金色战甲,手持弯刀,奋力抵挡。他骁勇善战,但沈宴离的攻势太过疯狂,仿佛不知疼痛,不计代价。赫连决闻到了怀中那包香料传来的淡淡清雅气息,脑海中瞬间闪过江吟鹿平静的脸庞,心神竟真的奇异地稳定了一瞬。但下一刻,沈宴离凌厉的剑锋已至面前!
“把他交出来!”沈宴离的声音沙哑撕裂,眼底是骇人的猩红,仿佛赫连决是他不共戴天的仇敌。
赫连决挥刀格挡,金属碰撞出刺耳的火星,他咬牙冷笑:“休想!他现在是本王的人!”
这句充满占有意味的话彻底点燃了沈宴离最后的理智。“他只能是朕的!”他暴喝一声,攻势愈发猛烈,几乎是以伤换伤的打法,不顾一切地要将赫连决斩于马下。
赫连决虽勇,但在沈宴离这种不要命的疯狂攻击下,渐渐落入下风。一个疏忽,沈宴离的剑锋划破了他的臂甲,鲜血瞬间涌出。与此同时,南朝精锐也突破了戎族防线,如同潮水般涌向王庭。
赫连决心知大势已去,他深深看了一眼王庭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和复杂的情绪,最终在亲卫的拼死掩护下,咬牙下令:“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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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庭帐篷内】
外面的喊杀声、兵刃相交声越来越近,仿佛就在耳边。江吟鹿依旧安静地坐在榻边,手中捧着那卷兽皮古籍,仿佛外界的一切与他无关。只有微微蜷缩的指尖,泄露了他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系统5418】紧张得数据流都在颤抖:“宿主!沈宴离杀进来了!赫连决好像败退了!我们怎么办?他会不会一怒之下……”
“他不会。”江吟鹿在心中打断它,声音冷静得近乎冷酷,“他舍不得。”
话音未落,帐篷的帘幕被人粗暴地一把扯下!
刺目的阳光瞬间涌入,映出来人高大挺拔却满身血污的身影。沈宴离站在门口,逆着光,看不清表情,唯有那双燃烧着疯狂与暴戾的眸子,如同锁定猎物般,死死地钉在江吟鹿身上。
他一步步走进来,铠甲上的血珠滴落在华丽的地毯上,晕开一朵朵暗色的花。浓重的血腥味和压迫感瞬间充斥了整个帐篷。
江吟鹿似乎被这骇人的气势吓到,手中的兽皮卷滑落在地。他抬起头,露出苍白脆弱的脸庞,山茶色的眼眸中清晰地映照着沈宴离如同恶鬼般的模样,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惧和一丝恍惚,仿佛不敢相信他真的来了。
“陛……陛下……”他声音微颤,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
这个细微的动作彻底刺激了沈宴离。他猛地俯身,一把攥住江吟鹿纤细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将人狠狠拽到自己面前!
“现在知道怕了?”沈宴离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劫后余生的暴怒和一种近乎扭曲的狂喜,“私自离宫!擅闯战场!还被赫连决掳走!江吟鹿,你好大的胆子!”
他每说一句,手上的力道就加重一分,目光如同实质般刮过江吟鹿全身,检查他是否受伤,那眼神中的偏执和占有欲浓烈得令人窒息。
江吟鹿疼得蹙起了眉,眼中迅速弥漫起水汽,他试图挣扎,却撼动不了分毫,只能无助地摇头,泪水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臣……臣只是不想看到边境生灵涂炭……臣知错了……陛下……”
“知错?”沈宴离猛地将他拉入怀中,冰冷的铠甲硌得江吟鹿生疼,那浓郁的血腥味几乎让他作呕。沈宴离紧紧箍着他,仿佛要将他揉碎嵌入骨血,滚烫的呼吸喷在他的耳畔,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告:“晚了!”
“从今日起,你没有朕的允许,连国师殿的门槛都不准迈出!你的眼睛,只能看着朕!你的心思,只能想着朕!你的一切,都只能是朕的!”他抬起手,粗粝的指腹用力擦去江吟鹿脸上的泪痕,动作带着一种残忍的温柔,“若再敢有下次……朕就折断你的腿,将你永远锁在朕的寝殿里!”
这是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强制与占有。经历了差点失去的恐慌,沈宴离心中那扭曲的爱意与暴戾彻底交织,再也无法分开。
江吟鹿在他怀中瑟瑟发抖,像是被这可怕的宣言吓坏了,泪水流得更凶,却不再挣扎,只是将脸埋在他沾满血污的胸前,发出细弱可怜的呜咽,仿佛一只被猛兽叼住了后颈,只能无助屈服的小兽。
【系统5418】在江吟鹿脑内发出无声的尖叫,数据面板上,沈宴离的“爱意值”进度条瞬间飙升至顶峰!
沈宴离感受着怀中人的颤抖和顺从,心底那头躁动暴戾的野兽终于得到了片刻的安抚。他打横抱起轻得仿佛没有重量的江吟鹿,无视周围跪了一地的戎族俘虏和南朝将士,大步朝着王庭外走去。
阳光将两人的身影拉长,一个满身血污,强势霸道,一个苍白脆弱,泪痕未干。这极具冲击力的一幕,深深烙印在所有目击者眼中。
江吟鹿在沈宴离看不到的角度,缓缓闭上了眼睛,长睫上还挂着泪珠,唇角却极轻微地、如愿以偿地勾了一下。
强制爱的剧本,终于按照他的意愿,走到了高潮。
而他,这个看似被迫屈服的“弱者”,才是这场大戏真正的导演。
只是,他没有看到,在他们离开后,残破的王庭一角,负伤未走的赫连决捂着流血的手臂,金色的眼眸死死盯着他们离去的方向,那眼神中充满了不甘、愤怒,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明了的心痛。他攥紧了怀中那包早已被血浸染的香料,指节泛白。
“江吟鹿……”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如同诅咒,又如同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