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能力还能靠工业化批量培养?这话听着就透着股不靠谱的味儿。
这年头的爱豆,多少都沾点翻唱依赖症,像是离了别人的曲子就找不着北似的。说到底,爱豆这行当,不过是资本手里的博弈游戏,你方唱罢我登场,全看背后的资本怎么操盘。但江浸月偏不按常理出牌,她把自己也揉进了这盘浑水里,不单是博弈的棋子,反倒亲手掀了棋盘,坐到了执棋人的位置上,偏要看看这局棋能被她搅和成什么模样。
海花岛的深夜练习室,早没了时间概念。
江浸月他们这组扎在这儿写原创rap,窗外的天早就黑透了,谁也说不清现在是半夜几点,只知道练习室的灯亮得晃眼,连带着空气里都飘着股熬出来的疲惫劲儿。
五个人都随意地坐在地上,背靠着墙,面前摊着纸和笔,乱糟糟的草稿纸散了一地。江浸月、奥斯卡、曾涵江、林墨、刘彰,这五个凑一块儿的原创rap组,此刻正被歌词磨着性子。
江浸月窝在最中间的位置,妥妥的C位,却半点没有带头人的样子。她手里捏着盒酸奶,吸管戳进去,嘬得发出轻轻的声响,一双眼半眯着,懒懒散散地扫过身边的人,倒像是来围观的,而非参与其中。

江浸月不得不承认菊乐酸奶真的很好喝,但是吧这个酸奶只要出了四川省 那就是查无此奶了,是正儿八经的生牛乳,奶味爆浓,入嘴就是丝滑、醇厚,超级好喝。
刘彰趴在地上,笔尖在纸上划得飞快,眉头皱着,嘴里还时不时嘟囔几句。
他在rap上的态度从来没得挑,写词的功底也是实打实的,那些文字从他笔尖流出来,带着股独属于他的执拗和锋芒,每一句都抠得极细,仿佛要把自己对rap的理解全揉进歌词里。
旁边的曾涵江和奥斯卡就有意思了,俩人跟较上劲似的内卷。奥斯卡刚拿起笔改了个韵脚,笔尖还没离开纸,曾涵江的余光就瞥到了,立马也扯过自己的草稿纸,唰唰地跟着改,嘴里还小声嘀咕:“你改我也改,谁怕谁啊。”
奥斯卡听见了,也不恼,只是挑了挑眉,又在歌词里加了句更炸的话,惹得曾涵江又是一阵手忙脚乱,俩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练习室里倒也多了点较劲的热闹。
林墨就没那么轻松了,他撑着下巴,盯着面前的纸愁眉苦脸,笔尖戳了半天,才憋出几行字,那歌词写得嫩生生的,活脱脱像小学生写的顺口溜。刘彰抬眼扫了一眼,没忍住吐槽
刘彰“林墨,你这写的是儿歌吧?搁这儿凑数呢?”
林墨被怼得脸一红,伸手就去拍刘彰的胳膊
林墨“懂什么,这叫童趣,舞台上唱出来多有记忆点。”
嘴上硬气,手里的笔却还是停了,重新盯着纸琢磨起来,那副苦思冥想的样子,连鼻尖都冒了点汗。
江浸月看着这一幕,嘴角勾了勾,继续慢悠悠地喝酸奶。
她这个C位,别说监督大家进度了,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
有人瞅着她这副样子,心里难免嘀咕,可江浸月才不在乎,早就把监督的活儿甩给了奥斯卡。她懒惯了,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让别人干的活儿,自己绝不沾手,反正奥斯卡做事稳当,交给他准没错。
刘彰写得累了,抬头看见江浸月那副悠哉的模样,没好气地说
刘彰“江卿言,你倒是真清闲,占着C位跟个大爷似的。”
江浸月“小爷我有实力啊!”
江浸月“再说了有你和奥斯卡在,还用得着我监督嘛?”
这话听着像是偷懒,
刘彰被噎了一下,却也说不出反驳的话,只能哼了一声,转头继续写词,只是手上的动作却不自觉地快了点,像是想在江浸月面前证明点什么。
这话听着像是偷懒,但是说的也是事实
刘彰被噎了一下,却也说不出反驳的话,只能哼了一声,转头继续写词,只是手上的动作却不自觉地快了点,像是想在江浸月面前证明点什么。
奥斯卡改完一段歌词,抬头看了看江浸月
奥斯卡“你倒是沉得住气,换别人坐这个C位,早急得团团转了。”
江浸月笑了笑,没说话,只是把酸奶盒捏扁,随手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动作利落又慵懒。
曾涵江也插了嘴,憨憨地说:“江卿言你是真厉害,一点都不慌,我现在看你都觉得怕,生怕下次三公的时候跟你一组,被你比下去。”
林墨也跟着点头,忘了刚才被吐槽的事儿
林墨“确实,卿言你也太淡定了,我都快愁死了,你还在这儿喝酸奶。”
他说着,往江浸月身边凑了凑,胳膊不经意地碰到了江浸月的胳膊,触到那微凉的肌肤时,心里莫名跳了一下,他赶紧移开视线,暗骂自己奇怪,怎么对着个男生还会有这种感觉。
江浸月察觉到林墨的小动作,眼角的余光扫过他泛红的耳根,心里了然,却没点破,只是懒洋洋地说
江浸月“急也没用,不如歇会儿,灵感这东西,越急越不来。”
她的声音轻轻的,让原本焦躁的几个人,竟都莫名地平静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