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后来发现我错了。”时意急切地继续说，“您那天在观战室说的那些话……虽然我当时很难受，但回去后仔细想想，您说的都是对的。我和顾队之间的配合确实有问题，沟通也不够。您指出了关键所在。”
沈柚有些意外。她那天其实就是故意挑刺当“催化剂”，没想到这小姑娘还真听进去了，还跑来感谢？
“至于道谢……”时意咬了咬嘴唇，声音更低了，“是谢谢您……和Mo神。”
“谢我们？”沈柚更懵了。
“嗯。”时意点点头，眼神里带着真诚的感激，“虽然训练赛我们输了，输得很惨。但Mo神的战术，还有您……您后来让经理安排的双人加训，还有……还有那篇分析文章，虽然压力很大，但都让我看清楚了自己很多不足。也让我明白，逃避和害怕是没用的，必须去面对，去解决问题。”
她顿了顿，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说出下面的话：“更重要的是……谢谢您，让我看到了另一种可能。一种……可以不依附别人，不畏惧流言，勇敢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的可能。”
沈柚看着她清澈又坚定的眼睛，心里忽然有点不是滋味。她那些所谓的“助攻”，其实大部分是出于自己的KPI和恶趣味，没想到阴差阳错，竟然给了这个女孩一些正向的触动？
“你……不用谢我。”沈柚难得有些心虚，语气也软了下来，“我也没做什么。你能自己想通，是你自己的本事。”
时意摇了摇头，露出一丝很浅但真实的笑容，“不，要谢的。还有……这个草莓慕斯，希望您喜欢。我……我先不打扰您了。”
她站起身，再次朝沈柚鞠了一躬，然后匆匆走向门口，换上自己的鞋子，拉开门离开了。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提顾屿，也没有抱怨训练的辛苦和舆论的压力。
沈柚坐在沙发上，看着关上的门，又看了看茶几上那盒精致的草莓慕斯，心情复杂。
【“二百五，我好像……做了件好事？”】她喃喃道。
系统NB-250：“根据目标人物时意的情绪及思想波动分析，宿主之前的言行，确实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打破认知’和‘激发内省’的正面作用。尽管这与初始‘恶毒女配’目标有所偏差。”
沈柚挖了一勺草莓慕斯送进嘴里。甜而不腻，带着清新的果香，非常好吃。
她忽然觉得，比起绞尽脑汁去“撮合”别人，享受当下，偶尔无心插柳地帮到别人一点点，好像……也不错？
至少，这草莓慕斯，挺甜的。
晚上祁墨回来，沈柚把下午时意来访的事情告诉了他，还特意把留了一半的草莓慕斯献宝似的给他尝。
祁墨尝了一口，点点头：“味道不错。”
“是吧！”沈柚得意，“这可是‘迷途少女’的感谢礼物！”
祁墨看着她那副与有荣焉的小模样，眼底漾开笑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嗯。”他低声应道，“我的柚柚，很好。”
沈柚被他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心里却美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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