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奈到元老院之后就被带入地牢。
这里看起来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老鼠、虫子还有一些看起来精神不太好的人。
“到了,这是对你最高的礼仪。”一条麻远侧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雪奈看到了一间看起来很干净的牢房,正对着自己的方向有一个十字架。
“看来是要屈打成招?”
“唉,这样说话就太难听啦,我们只是用些手段来从你的嘴里得到真相而已。”
“真相啊?我看……恐怕是公报私仇吧?”雪奈笑了一下。
“怎么可能,你可是猎人的协会的“黑夜女神”,我们元老院对待‘贵客’,向来会拿出十二分的‘诚意’。”
一条麻远的指尖在牢房铁栏上轻轻划过,金属摩擦声在潮湿的地牢里格外刺耳。
雪奈无奈的捂着耳朵,“那我可真是太荣幸了,不过即使你不用手段我也可以说真话。”
一条麻远的动作顿住,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又被怀疑取代,他挑眉绕着铁栏走了半圈“哦?这么痛快?
我还以为‘黑夜女神’会硬气到底,怎么,是怕了地牢里的滋味?”
雪奈放下捂耳的手,指尖轻轻蹭过石壁上的青苔,语气平静得像在聊天气“怕就不会跟着你走了。
再说了这有证人在,我想着大抵是他想报仇吧,所以弄这么一个破架子把在这里。
不就是想从我的嘴里听到你想听到的答案?”
“有时候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力气,不过有时候太聪明也容易死的!”
“是吗?你说了我是猎人协会的“黑夜女神”,从我加入猎人协会开始到现在你猜我杀了多少Level E,又接触了多少猎人协会的秘辛。
我要死在这里,那猎人协会是不是可以认为是你们单方面推翻当年的圆桌会议所签订的和平相处的条例。
到时候猎人协会大可以联合现存的纯血家族,重新清算元老院破坏平衡的旧账。
你觉得,那些早就不满你们专权的长老们,会放过这个机会吗?”
雪奈倚着石壁,指尖漫不经心地敲了敲墙面,每一下都像敲在一条麻远的心上。
一条麻远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猛地攥紧铁栏,指节泛白“你在威胁元老院?”
“威胁?”雪奈低笑出声,目光扫过地牢深处那些蜷缩的人影,语气冷了几分,“我只是在提醒你,别拿‘黑夜女神’的身份当摆设。
我背后站的不只是我自己,还有整个猎人协会的规则。
你们抓我容易,想让我闭嘴,或是让我‘意外’死在这里,得先掂量掂量能不能扛住猎人协会的反噬。”
她向前半步,隔着铁栏与一条麻远对视,眼底没有丝毫惧意“何况,你们真正想对付的从来不是我,是我背后可能牵扯出的人。
是那个能让锥生一缕心甘情愿作伪证的‘仇恨’源头。
与其在这里跟我耗着,不如直接说你们想从绯樱闲的死里,挖出什么?”
这话戳中了一条麻远的痛处,他眼神阴鸷了几分,却没再像之前那样失态,只是冷声道“看来你果然知道些什么。
绯樱闲死前,是不是跟你见过面?还有没有第二个人?”
雪奈挑眉,故意拖长了语调“第二个人?”
雪奈看向锥生一缕“怎么你没跟他说啊,当时你不在吗?”
“我后面不再?”
雪奈摆手,笑出声,“不会是想拉玖兰枢上你们的贼船吧?”
你们怀疑绯樱闲的死跟玖兰枢有关?可案发现场可没有他。
还有,可别忘了,绯樱闲是被狩魔之刃杀的,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一个纯血种可能用猎人精心制作出来杀死同样身为吸血鬼的绯樱闲,那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她话锋一转,语气带着几分嘲讽:“还是说,你们早就想对玖兰枢动手,只是找不到借口,想拿我当跳板?
可惜啊,我偏不按你们的剧本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能奈我何?”
一条麻远被噎得说不出话,这人实在是太聪明了。
“这么说你承认自己杀害了绯樱闲大人?”锥生一缕红着眼睛道。
雪奈摇摇头,“你还是没有听懂我的话,我的意思是杀死绯樱闲的是狩魔之刃。
我是猎人,可狩魔之刃可不是我的。当然,我也承认我想杀死她为我的弟弟锥生零。
可惜啊,还有一个人比我更厉害,而他才是真正出手的人。我只是一个旁观者甚至还是一个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情都旁观者。”
“你……”锥生一缕真想给她一拳,但是被一条麻远给阻止了。
“你是什么意思?”一条麻远道。
“我的意思是,那个人……那个曾经猎人协会最强的的双煞之一。”雪奈点到为止,自己走向牢房。
一条麻远看着她的背影,思索片刻,想到了一个人,神情大变。“九鬼苍介!这个煞神不是说已经……”
“他是身子不好,不过也没有到销声匿迹的死去。”雪奈光上牢门,“今晚多谢款待。
不过锥生一缕,我有些话还是要当地跟你说一说,就算是这长夜漫漫,听个故事好睡觉。”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你能吗?”雪奈这真不是嘲笑,而是他对自己的能力一无所知,就说这样的话未免太过武断。
她能成为当代猎人协会中最强的人,可不是只有嘴上功夫。
锥生一缕到也没有因为这个而生气,看向一条麻远。
他点点头,若真是那个男人,它必然不会让一个小姑娘给自己顶包。
他的早做准备,不能让他的坏了计划。
尽管黑主雪奈不配合,可若那个男人死了真相不就是他们说的算了。
他就要苏醒了,这种时候还是不能出岔子。
“行,那我就看看你究竟要讲什么故事。如果是兄有弟恭的故事,那还是算了。”
“不是……”雪奈招招手“你过来些,隔得太远,说话费劲,我怕可不想成为第一个因为讲故事被累死的。”
锥生一缕看着她,还是走过去了,雪奈嘴巴动了,说了一句“你知道绯樱闲大人悲剧究竟是谁造成的吗?
谁才是你真正的仇人?”
“你什么意思,你不是说……”
“我相信她一定告诉过你她的过往,那你就该知道,一个名字玖兰李土,她的未婚夫。”
锥生一缕,他不是一个蠢人,这个名字他的确听她说起过。
他们有些过往,他也了解。
正因为了解所以她没有办法反驳雪奈的话。
如果可以,闲大人应该也想杀掉他的吧。
是这样的吧?
可是……锥生一缕看向雪奈“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我一会要讲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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