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他们把老陈转入普通病房,又安排清晖社的人在病房外守着,防止暗阁的人偷袭。然后,几人回到安全屋,开始整理第二天要带的装备——铁叔的机械臂装满了弹药和工具,苏晓的背包里放着灵能防护盾和麻醉针,苏清带了足够的符纸和引魂草,林野则把春神碎片、战神碎片和能量核心都放在贴身的口袋里,还带上了老陈的家族日记。
“我去煮点粥,你们先休息会儿。”苏晓看着大家疲惫的样子,转身走进厨房。安全屋的灯光很暖,映在每个人的脸上,却没人能真正放松下来——明天,他们就要去面对里世界最大的危机,没人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
林野坐在沙发上,翻开家族日记的最后一页。那一页是老陈最新写的,字迹有些潦草,应该是在暗阁袭击前写的:“小野,如果你看到这一页,说明我可能已经不在你身边了。记住,神格碎片的力量不是用来战斗的,是用来守护的。旧神当年拆分神格,不是因为软弱,是因为他知道,真正的强大,是懂得放弃力量,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林野的眼泪滴在日记本上,晕开了墨迹。他想起小时候,老陈带他去山上玩,教他认识各种植物,说“每棵草都有活下去的理由,人也一样”。那时候他不懂,现在终于明白了——老陈守护的不是神格碎片,不是春神后裔的身份,而是他,是他的爸妈,是这个普通却珍贵的世界。
“粥煮好了,快来吃。”苏晓端着粥走进来,打断了林野的思绪。
几人围坐在餐桌旁,默默喝着粥。没人说话,却有一种莫名的默契——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过去,却因为同一个目标走到一起,成了彼此最信任的战友。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铁叔的越野车就载着他们往海边驶去。车窗外的天空渐渐亮了起来,从鱼肚白变成淡粉色,最后染上金色的阳光。林野看着窗外的海景,心里突然平静下来——他不再是那个迷茫的应届生,不再是那个被动躲避的春神后裔,他是守护者,是战士,他要去保护自己爱的人,保护这个世界。
三个小时后,他们到达了小岛。小岛很小,只有几间破旧的木屋,是机械改造者的秘密基地。铁叔的队员们已经准备好了潜水设备,黑色的潜水服上印着银色的纹路,看起来很先进。
“遗迹在海底三千米处,我们会用潜水艇把你们送到遗迹入口,然后你们步行进去。”铁叔的队员递给林野一套潜水服,“潜水服里有氧气装置,能维持六个小时,还有通讯器,有情况随时联系我们。”
林野接过潜水服,突然想起老陈说的春神雕像,“铁叔,您知道遗迹里有春神雕像吗?”
铁叔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我们的人只查到祭坛的位置,没见过什么雕像——可能被暗阁的人藏起来了,你们进去后要小心。”
几人换上潜水服,走进潜水艇。潜水艇很小,只能容纳四个人,里面摆满了各种仪器。随着潜水艇缓缓下沉,窗外的光线越来越暗,最后只剩下一片漆黑,只有潜水艇的探照灯在前面照亮一片区域。
“还有五百米就到遗迹入口了。”铁叔看着仪表盘,“入口处有暗阁的人把守,大概有十个,都带着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