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先去看看情况。”阿凯掏出枪,小心翼翼地走进工厂。
林野和苏晓躲在车后,警惕地看着周围。苏晓的手放在能量探测器上,屏幕上显示着十几个红色的光点,还有一个绿色的光点——应该是陆川,他的身上有灵能波动,和暗阁的人不一样。
“绿色光点在工厂的最里面,应该是机械改造者的核心实验室。”苏晓压低声音说,“我们得绕过去,从后面的通风管道进去。”
两人沿着工厂的围墙,绕到后面的通风管道口。苏晓掏出铁丝,很快就撬开了通风口的盖子。两人钻进去,沿着通风管道往前爬。管道里很黑,只能听到外面的打斗声和自己的呼吸声。
爬了大约十分钟,终于看到了通风口的出口——下面就是核心实验室。实验室里一片混乱,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暗阁成员正围着一个人打,那个人正是陆川。他的身上满是伤口,嘴角流着血,但手里还紧紧攥着一个蓝色的水晶——应该就是机械改造者的能量核心。
“住手!”林野推开通风口的盖子,跳了下去,手里的枪对准了暗阁成员。
暗阁成员愣了一下,然后纷纷掏出枪,对准林野。“春神后裔?正好,赵先生要找你。”其中一个领头的人冷笑一声,就要开枪。
就在这时,苏晓也跳了下来,她用灵能在林野面前形成一道防护盾,同时掏出麻醉针,一枪打在领头人的脖子上。领头人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其他成员见状,纷纷开枪,但子弹都被防护盾挡住了。
林野趁机冲上去,一拳打在一个成员的胸口。那个成员倒飞出去,撞在机器上,晕了过去。苏晓则用灵能控制住剩下的成员,让他们动弹不得。
“陆川!你怎么样?”林野蹲在陆川身边,扶起他。
陆川咳嗽了几声,吐了一口血,把手里的能量核心递给林野,“这个……不能给暗阁……他们要用来启动海底遗迹的祭坛……我对不起你……之前骗了你……我女儿在赵砚手里……我不得不听他的……”
“我知道,我不怪你。”林野接过能量核心,心里满是愧疚,“你别说话,我带你去医院。”
“来不及了……”陆川摇了摇头,他的呼吸越来越微弱,“赵砚……他的身体……撑不了多久了……他会在临海大潮那天……在海底遗迹……举行仪式……你一定要阻止他……保护好碎片……保护好这个世界……”
陆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彻底没了呼吸,眼睛还睁着,像是在看着远方——或许是在看他的女儿。
林野抱着陆川的尸体,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他想起陆川第一次把地图给他时的犹豫,想起他在基地里帮他们挡住暗阁成员的决绝,想起他在电话里说的“我想赎罪”——陆川不是坏人,他只是一个为了女儿不得不妥协的父亲,最后用自己的生命,完成了赎罪。
苏晓站在旁边,也红了眼眶。她掏出手机,拨通了机械改造者队长的电话,“队长,暗阁的人被我们解决了,陆川……陆川牺牲了,能量核心在我们手里。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助,一起去海底遗迹,阻止赵砚。”
挂掉电话,苏晓走到林野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走吧,陆川用生命保护了能量核心,我们不能辜负他。”
林野点点头,擦干眼泪,小心翼翼地把陆川的尸体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然后拿起能量核心,放进背包里。他看着陆川的尸体,在心里默默说:“陆川,你放心,我一定会阻止赵砚,保护好这个世界,也会帮你找到你的女儿,让她过上安稳的生活。”
两人走出核心实验室,阿凯已经解决了外面的暗阁成员,正站在工厂门口等着他们。“我们现在去哪里?”阿凯问。
“去医院,看老陈。”林野说,他想起老陈还在ICU里,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然后再和机械改造者的人汇合,制定去海底遗迹的计划。”
越野车驶离废弃工厂时,天已经蒙蒙亮了。东方的天空泛起一抹鱼肚白,阳光透过车窗照在林野的脸上,却没有带来丝毫温暖。他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充满了坚定——陆川牺牲了,老陈重伤,爸妈和苏哲还在赵砚手里,他没有退路了,只能往前冲,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要去,因为他是春神的后裔,是神格碎片的守护者,更是家人的希望。
而在海底遗迹深处,赵砚正站在祭坛前,看着容器的眼睛慢慢睁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林野,我等着你。七天后的临海大潮,就是你的死期,也是我统治世界的开始。”
容器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红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苏醒。海底的海水开始剧烈波动,祭坛上的纹路也渐渐亮了起来,一场关乎世界存亡的战争,即将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