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那么多话,我就不和你在一起了。”许柠看着他。
“在…在一起?”温野有些激动:“你是提前回应我了,是吗?”
“耳朵没问题。”许柠点头:“所以你给我老实在床上躺着,否则我这个女朋友就收回了。”
床上的少年已经开心的不成样,就连晚上睡觉那嘴角都没有下来过。
少年躺在床上,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即便是夜晚入眠时,嘴角的那抹笑意也没有消退。
他的内心必定是甜蜜的,庆幸自己提前归来,宛如英雄救美一般。虽然因此受了伤,又遭到了责备,但心爱之人提前答应成为自己的女友,这一切都让他觉得无比值得。
他终于也不是单身狗了,不用看着那几个兄弟在自己面前秀恩爱了。
…………
微光从东边的天际逐渐爬升,房间内弥漫着一种温暖的静谧,像是清晨的安慰。
床上的人醒来看着沙发上还熟睡着的少女,目光柔情,差点醒来以为昨晚是梦,现实是暗恋多年如愿以偿。
病房外依稀传来的吵闹声打破了短时间的安静氛围,温野左手撑着床起身为睡梦中的许柠盖好薄毯,走向门口又收回了温柔的神情。
门外有两个保镖,是温言州雇来守着,以防某些不相干的人来打扰温野养伤。
“让我们进去,我们就跟许小姐说几句话。”顾循和齐兰被拦在门外,显然以为里面住的是许柠:“我是许柠的亲生父亲,就让我进去看看。”
保镖面无表情的挡在他们面前,不让他们踏讲房间一步,对顾循夫妻的话更是充耳不闻。
温总交代过的事情他们不会放松警惕,看着面前的夫妻来者不善,哪里像嘴里的来探望。
更何况自己的孩子受伤第一时间没有出现,隔天早上现身,就更别说是什么家人了。
还亲生父亲。
呵!后爸还差不多。
下一秒病房的门打开,顾循以为是许柠,然而站在门口的却是温野。
“温…温少爷怎么是你?”看到温野还有他包扎的手臂,话都开始结巴,不是说被撞的人是许柠那个女人,怎么出现的是温家的大少爷。
“怎么你儿子把我伤了,你也想给我来一刀?”温野嘴角有着笑意,却让夫妻二人心脏跟着身体颤抖。
“还是说你们认为另有其人?”
他们不就是想来找许柠求情,想要放过那位闯了大祸的宝贝儿子,可惜了遇到的是他温野。
顾循和齐兰站在原地如同石化,口中的声音吐不出。
见温野转身就要进去,齐兰压下心中的恐慌朝少年恳求:“温少爷,大错特错都是我儿子的错,可他还是一个孩子,我求求你就绕了他一次吧,我愿意给你当牛做马。”
“当牛做马?”温野眉头一挑:“听起来不错,但你们不配,事情我会追究到底!”
给他当牛做马,也不看看自己够不够资格,他们顾家危在旦夕了还能跑来给顾宗宝求一条生路,还真是可笑。
“温少爷,我给你跪下了。”说罢,齐兰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温野看都懒得看一眼,对着门口的保镖开口:“把他们轰出去,碍眼。”
房门关上还能听到齐兰撕心裂肺的哭喊求绕声,耳朵都被吵的发疼。
抬眼一看原本熟睡的少女已经醒了,正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
“外面的声音把你吵醒了?”温野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再睡会。”
许柠摇了摇头,看向门口:“外面是顾家的人。”
不是询问而是肯定句,她听出来了。
“来给顾宗宝求情,运气不好遇到我了。”
“遇到我难道就运气好了,我也不是个善茬。”
“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善良的小姑娘。”
“花言巧语,从哪里学的。”许柠被他的话逗笑了:“我可不相信是无师自通。”
“确实不是无师自通。”温野大方的承认:“我会学,不然怕没有女朋友。”
许柠笑问:“那现在呢?”
温野牵着她的一只洁白小手:“现在女朋友有了,不怕了,但是学无止境,不能停。”
不管是学习还是对女朋友说情话都要坚持,他可是个优秀的学霸,一样都不能落下。
骆浩宇他们也知道温野住院的事情,放学后都跑来探望,平时是损有,关键时候还是好哥们,替兄弟气愤。
“那小子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又是故意制造车祸,又是杀人未遂的。”骆浩宇站在一旁就差拳头砸向墙壁犹如把它当成顾宗宝。
真是前有阿索尔后有顾宗宝还有那一家子不要脸的,还好意思舔着个脸跑来求放过,给一条生路。
就应该让他在监狱里好好享受享受,千万别出来,出来只会体验到比生不如死还要享受的“好日子”。
“不得不说顾家生了个好儿子,一口气得罪你们几大家族。”江玉然和徐清那叫一个佩服。
佩服的五体投地!
从小到大宠溺出一个傻儿子,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不需要考虑后果。
“你们爸妈速度也快,顾家已经完全在京市倒下了。”江嘉想到再一次上了新闻的顾家人,一个月上好几次,比明星上热搜还有勤:“之前顾家得罪的人那么多,已经成了过街老鼠,还有前段时间顾家那位老太太住院了,现在医疗费都拿不出手了。”
想想那场面就够惨的,一生好强管的多的老太太也能有今天。
只能说自己造成的,也怨不得别人。
…………
另一家医院内,顾老太太已然苏醒。她听闻自己仅仅昏迷了一天,那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家业竟彻底崩塌,险些一口老血喷涌而出。
尤其是当她得知宝贝孙子的所作所为,不但未获成功,反而把自己也搭了进去,他们家族的香火怕是要在她这一代断绝了。
更是又气又急再次病倒,呼吸不过来进了重症室。
顾循狼狈的出现在医院,自破产后外面都是仇家,恨不得每个人在他身上踩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