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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浮生若绘梦

穿越之我是汉哀帝

  朗月星稀,秉烛夜读。

  独坐于御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我略显疲惫却又不失俊朗的面容。近日来,大月氏与西域之事萦绕心头,让我烦闷不已。虽然穿越已有些时日,但是西疆的问题还是难以处理!

  我一边翻书,一边纳闷:历史课本上关于西汉的记载鲜少,没想到如今竟然都派不上用场?

  正沉思间,贴身侍从小林子通传:“陛下,董贤董郎君求见。”

  我抬眸,心下不觉的喜悦,眼下正想着,大月氏伊存使者来访的问题,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正所谓说曹操,曹操就到。不多时,董贤迈着莹润如玉步伐步入书房。他身着一袭月白长袍,青丝高束,面容清俊如画,眼眸澄澈似星。

  “陛下,臣听闻陛下为西域之事忧心,特来陪伴。”董贤呵气如幽兰,优雅的白袍,有淡淡的芳香。

  一阵春风拂过,仿佛把这连日来的忧愁也吹走……

  我苦思冥想趴在桌上,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朕正为此事烦闷,贤卿可有见解?”

  眼下这原本的汉哀帝刘欣不知死哪去了,只剩下我这一幅二十一世纪少女的心,汉哀帝的皮囊,替他苦苦撑着这大西汉。西部边疆来犯,大月氏前来求和,这些极其复杂的政治问题,都需要我一个现在历史都没及格的学生,竟然来替他们──运筹帷幄?

  董贤将我手中的竹简接过,摊开锁紧眉头,略一思索片刻,轻声道:“陛下,西域之地虽远,却与大汉息息相关。大月氏如今遣使来访,带来那《浮屠经》,或许是个契机。”

  我眼睛一亮:“哦?此话怎说?”

  晚风微微,拂过夜色。

  董贤微微欠身,娓娓道来:“《浮屠经》中所载,多有修身养性、治国安邦之理。大月氏使者伊存前来,想必也是想与我大汉互通有无。陛下不妨与之详谈,或可从中寻得解决西域问题的法子。”

  我迷茫:“你能将西汉与大月氏的历史讲给我听吗?”

  董贤应我的话,耐心解释道:“这大月氏原是河西旧族,昔年为匈奴所迫西迁,如今在阿姆河畔立稳脚跟,倒成了连通西域与大夏的要冲。

  这大月氏与我大汉的渊源,要从高帝、文帝时说起。早年他们本在河西走廊放牧,控弦数十万,是西域强国,却遭匈奴冒顿单于突袭,王首被制成饮器,族人被迫西迁,一路到了伊犁河谷,后又迁至阿姆河畔,征服了大夏旧地,如今才算安定下来。

  武帝时,张骞出使西域,本是想联合大月氏共击匈奴,可那时他们已在新地安居乐业,不愿再涉战事,联盟虽未成,却让我朝知晓了西域风土,也让大月氏见识了大汉的强盛。如今派使者伊存来献《浮屠经》,一来是敬陛下仁德、大汉天威,二来也是想借我朝威名,稳固他们在西域的地位——毕竟我朝的丝绸、铁器经他们转卖西方,他们得了不少益处,自然愿与我大汉交好。前番伊存使者带来《浮屠经》,臣虽不懂佛法精妙,却见他提及陛下时,言语间满是对大汉天威的敬服——毕竟我朝丝绸、漆器经他们转往西方,各国无不争相求购,这便是陛下治下的盛世气象。”

  我闻言,轻轻点头:“爱卿所言极是。只是这《浮屠经》朕尚未细究,不知其中究竟?”

  董贤道:“陛下,浮屠经是大月氏的重要佛法,臣有三策:一是赐给使者大量黄金、蜀锦,让他带回去显于月氏王,见我朝厚待,同时彰显我西汉的富裕,地大物博;二是请博士官与他细论《浮屠经》,许他在长安暂居讲经,示我朝包容,对两国文化的友好态度,让长安呈现繁华之象;三是密令西域都护,若匈奴近月氏边境,速来报知,再将消息透给使者——他必知,唯有靠大汉,才能抗匈奴、稳基业。”

  我无比赞成:“妙哉,妙哉,如此一来,大月氏和我西汉势必较好!如此一来,西域的问题也能缓解不少!”

  “皇上谬赞……”董贤走在我身后,轻轻扶着我的龙座椅,低声在我耳旁耳语,“哪怕欣哥已经不在,我还是会替你守护好这万座山河。”

  正说着,窗外夜色渐深,繁星点点如宝石般镶嵌于天幕。

  他的眼中有深情几许,我没有来得一阵,慌乱的心跳!

  汉哀帝刘欣起身,踱步至窗前,望着那浩瀚夜空,心中一时间思绪万千。

  古代的一个美男子。

  他和原先的汉哀帝刘欣,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而自己只是一个匆匆的时间过客,不小心穿越进了这具身体──不小心却望见他的眼中有深情几许,古代美人的诱惑我招架不住啊!

  可是,我却知道,不是对我,而是对刘欣!

  “我李沐星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之人,本以为熟知历史,可真正身处这宫廷之中,才发觉诸多之事并非如史书所记那般简单。如今面对这大月氏与西域之事,朕竟也有些茫然。”我感慨道,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

  如今用这个和欣哥一模一样的面容。

  同样的身躯,不一样的神态……

  董贤静静地站在一旁,听着刘欣的感慨,心中满是心疼。他缓步走到刘欣身后,轻轻为他披上一件外衣,柔声道:“陛下,无论身处何时,只要心怀天下,以仁爱治国,自能化解诸多难题。臣愿陪伴陛下,一同面对这世间风雨。”

  窗外的夜色似乎有些深,只有穿越而来的我和董贤竟然还通宵达旦地讨论治理国家的问题──不禁想起以前的考试,我也是这般彻夜不眠不休,备战一场考试!

  我转身,握住董贤的手,眼中多了一丝期盼,在这个陌生的朝代,身为帝王,我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董贤,不禁感叹道:“爱卿,有你在朕身边,朕便觉安心许多。只是这治国之道,还需爱卿多多辅佐我才是!”

  董贤的目光略一偏移,脸颊微微泛红:“臣定当竭尽全力。陛下若想了解《浮屠经》,明日伊存使者来访,臣愿一同聆听讲解,与陛下共商对策。”

  看着这样与我素不相识,却仍旧为了前欣哥与我倾囊相助,不遗余力的董贤,我的目光微闪,不禁有些感动向他下定决心道:“董爱卿,虽然我不知道你以前和哀帝发生过什么,但如今我向你郑重起誓,我李沐星再也不会投机取巧,轻易再说一些丧气的话,让你为我操心。”

  “虽然我不知道这条路能走多远,但我希望你能一直陪着我,为我出谋划策,只要你一直辅佐我──有朝一日我会让你见识到真正富裕的西汉,定不负你和欣哥!”

  我向他保证,虽然以我如今的才能还不够治理一个国家的重大,但只要他在我身边,还辅助我一日,我便有信心。这样和他并肩,一步一步走到帝王的制高点!

  次日,阳光还没透过雕花窗棂洒入宫殿。伊存使者便身着异域服饰,和一批大月氏的进贡,带着《浮屠经》缓缓踏入宫殿。

  我作为汉哀帝与董贤端坐于上,目光专注地看着伊存。

  手心微微有些发汗,略感到紧张,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使者,上次董贤也是这么陪着我。

  但这毕竟是我穿越没多久,第一次在公开场所宣见使者!

  伊存恭敬地行了一礼,而后展开《浮屠经》,开始讲解其中奥秘。他的声音抑扬顿挫,将书中蕴含的哲学思想、治国理念一一阐述。

  端坐于九五至尊,董贤与我并肩倾听,我开口道:“伊存使者,朕听说你带来了一部名为《浮屠经》的奇书,不知此书有何奥妙之处?”

  伊存躬身道:“陛下,臣伊存拜见陛下。《浮屠经》乃臣所在之国的圣典,其中蕴含的智慧,足以启迪人心,治国安邦。今日臣特来向陛下讲述此书之精要,望陛下垂听。”

  汉哀帝:“哦?朕一向注重治国理政,若此书真有如此妙处,你且细细道来。”

  伊存:“陛下,《浮屠经》首先强调的是“因果律”。它认为世间万事万物皆有因果,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此理虽简,却能深入人心,使百姓知善恶,明是非。若能以此教化百姓,必能使民风淳朴,社会安定。”

  我不解:“因果律?这倒与我中华的‘善恶终有报’有几分相似。只是,这与治国有何关联?”

  伊存继续解释:“陛下,《浮屠经》认为,君主若能以善行治国,以仁爱之心待民,便是种下善因。如此,国家必得善果,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反之,若君主暴虐无道,便是种下恶因,国家必将陷入动荡,百姓流离失所。因此,君主当以身作则,行善积德,方能长治久安。”

  汉哀帝:“善因善果,倒也颇有道理。只是,这书中还有何治国之道?”

  伊存:“陛下,《浮屠经》还提倡“慈悲为怀”。君主当视天下百姓如同己出,关心其疾苦,体恤其艰难。在施政时,应以民为本,减轻赋税,兴修水利,发展农桑,保障百姓的基本生活。如此,百姓自会感恩戴德,忠心于朝廷。”

  我继续追问:“以民为本,这与我大汉的‘仁政’理念不谋而合。只是,如何确保官员们也能践行这些理念呢?”

  伊存:“陛下,《浮屠经》主张‘以戒律约束官员’。书中提到,官员当以清廉为本,公正执法,不可贪污受贿。为此,需设立严格的监察制度,对官员的行为进行监督。一旦发现有贪腐行为,必严惩不贷。同时,还应定期对官员进行考核,奖勤罚懒,激励官员们勤政为民。”

  我再次追问:“监察制度和考核制度,这倒是个好主意。只是,百姓若不知这些理念,又该如何是好?”

  伊存再次细心解释:“陛下,《浮屠经》还强调‘教育的重要性’。书中认为,国家应大力推广教育,让百姓知晓善恶因果,明白君臣父子之礼。通过教育,百姓能自觉遵守法律,维护社会秩序。此外,教育还能培养人才,为国家的发展提供智力支持。”

  汉哀帝反复发问:“教育百姓,使其知书达理,这确是治国之本。只是,这书中还有其他值得注意的内容吗?”

  伊存:“陛下,《浮屠经》还提到‘顺应自然’。它认为,天地万物皆有其运行规律,国家治理亦当顺应天时,不可违背自然。例如,农业生产要遵循四季变化,不可盲目强求。同时,国家在发展过程中,也应注重环境保护,不可过度开发自然资源,以免破坏生态平衡。”

  汉哀帝:“顺应自然,这与我大汉的‘天人合一’思想不谋而合。只是,这些理念虽好,却不知如何才能真正落实到治国理政之中。”

  伊存:“陛下,臣以为,首先需从君主自身做起。君主若能率先践行这些理念,以身作则,必能带动百官和百姓。其次,需建立完善的制度,将这些理念融入到国家的法律和政策之中。例如,制定公平的赋税制度,减轻百姓负担;设立严格的监察制度,约束官员行为;推广教育制度,提高百姓素质。最后,还需加强宣传,让这些理念深入人心,使百姓自觉遵守。”

  汉哀帝蹙眉:“伊存使者,你这番话甚是有理。朕听后受益匪浅。只是,这些理念虽好,却不知能否适应我大汉的国情?”

  伊存:“陛下,《浮屠经》中的理念虽源于臣所在之国,但其核心思想却是普世的。因果律、慈悲心、教育和顺应自然,这些理念皆是治国之本,无论何国皆可借鉴。当然,具体实施时,还需结合大汉的国情,灵活变通,方能取得最佳效果。”

  汉哀帝听得入神,不时提出疑问,伊存皆耐心解答。董贤也在一旁认真聆听,不时与刘欣交换眼神,两人默契十足。

  待伊存讲解完毕,我感慨道:“没想到这《浮屠经》竟如此博大精深,蕴含着如此多的智慧。多谢伊存使者前来,让我等开阔眼界。”

  伊存微笑道:“陛下过奖,能与大汉交流,亦是敝国之幸。希望《浮屠经》能为陛下治理国家提供些许帮助。”

  送走伊存后,因还有要事相商讨,我与董贤便相随漫步于御花园中。

  此时正值春日,园内百花盛开,花香四溢。月光如水,洒在董贤身上,妙不可言为这美景增添了几分朦胧之美。

  我笑言:“董爱卿可真是美貌,连花都眷恋你!”

  白衣束发的男子,闻言微微一笑,董贤面若桃红,比三月的桃花更为美貌艳丽,气质优雅淡薄道:“桃李灼华,不及帝王有后宫,佳丽三千!”

  听出话外的弦外之音,我一急:“你在打趣我?”

  “不敢!不敢!”董贤笑得,装出一副谦卑的样子。

  “好酸的酸醋味?小林子,你去看一下后花园有人把醋坛子打翻了没?”我笑到在董贤身旁闻一下,装作酸不可闻的样子,继续凑在他耳边小声打趣说道,“我现在有后宫美女三千,还不是你欣哥惹的祸?这欣哥眼光也确实不怎么样,明明以前有美男……”

  “那确实是。”董贤笑到,“以前看不到,不知道现在,还看不看得到?”

  “我看得到!”我的眼神俏皮,双眼又灵动。

  董贤略一呆滞,看着这双欣哥熟悉,却早已不是他当初的眼眸!

  不知不觉的笑意,染上他汉哀帝的嘴角……

  我们边走边说,我继续道:

  “贤卿,今日听了伊存的讲解,我对这西域之事有了新的想法。或许我们可以与各大国互通贸易,增进彼此了解,如此一来,西域也能安宁许多。”

  董贤点头赞同,望着我的眸子多了几许赞许之色,没想到这个21世纪的丫头比他想象的进步还要快,很快就能依葫芦画瓢,略一思忖认可道:“陛下英明。文化交流与贸易往来,的确能促进各国之间的友好关系。臣相信,在陛下的治理下,我大汉必将更加繁荣昌盛。”

  听到董贤第1次,这样认可赞同我的想法──我的心里像开了花一样的甜蜜。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满是憧憬。我们约定晚上接着聊大汉和西域和大月氏的问题,穿越的第一次,就附身在了一个皇帝的身上──很有成就感的,仿佛看到了大汉美好的未来,而彼此也将携手走过这漫长的岁月,共同书写属于我们的传奇。

  虽然不知是何因缘际会,让我穿越到了汉朝,成为了汉哀帝。但就像这浮屠经所说的,万事万物皆有其因果,我成为汉哀帝因,遇见董贤是果。

  我不会政务,董贤辅佐我是因,我放权于他是果。

  而浮生若梦,我不知道我和他,会不会携手──谱写一个西汉的盛大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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