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把罪源晶体收进空间袋，指尖还能感觉到弹弓震动的余波。他转身朝殡葬馆大门走去，脚步刚抬，地面突然裂开。
泥土翻涌，一道人影从地下钻出，速度快得只留下残影。那人直扑林夜，手掌直取腰间袋子。
林夜反应极快，立刻后撤三步，右手摸向镇魂香包。对方动作没有停顿，指尖几乎碰到袋子边缘。
就在这时，空气像是被撕开一道口子。
黑袍身影凭空出现，红云翻卷，写轮眼睁开瞬间，血光弥漫。他手中长剑一抖，直接刺穿来者胸口。
大蛇丸低头看了眼贯穿心脏的剑刃，嘴角反而扬起。
“鼬……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开始扭曲，皮肤剥落，露出底下盘绕的白蛇。蛇身一缩，瞬间钻入地缝，消失不见。
林夜没追，而是迅速从空间袋取出一张查克拉镇魂符，拍在地上。符纸渗入泥土，地面泛起一圈微弱青光，封锁了地下通道。
他这才看向眼前的黑袍身影。
鼬的残影站在原地，十拳剑还保持着出剑姿势，眼神平静。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收回武器，只是静静看着林夜。
林夜皱眉：“你不是宁次那场仪式留下的吗？怎么突然出手？”
鼬残影依旧沉默。几秒后，身影开始变淡，像风吹散的烟，最后彻底消失。
林夜盯着他消失的位置，眉头没松。
这时屋顶传来咔嚓一声。
五条悟坐在屋檐边缘，手里拿着一包仙贝，正往嘴里塞。他一边嚼一边说：“刚才那个蛇男，挺有意思。”
林夜抬头：“你早就看见他了？”
“嗯。”五条悟舔了舔手指上的碎屑，“他从地下爬上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不过我没动，想看看情况。”
“你不怕他抢走罪源？”
“怕什么。”五条悟耸肩，“有你在，还有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写轮眼大佬。我嘛，就负责吃零食。”
林夜没理他，低头检查镇魂符的状态。封印还在，地下没有新的波动。
“不过……”五条悟忽然开口，“那家伙身上带的咒印，有点意思。”
林夜停下动作：“什么意思？”
“和我的术式有点像。”五条悟眯起眼，“都是把力量藏在体内，随时能展开。只不过他的更偏向寄生，而我的是纯粹的能量控制。”
林夜抬头：“你觉得他还会回来？”
“肯定会。”五条悟把空包装袋揉成一团，随手扔下，“这种人，一次没拿到，就会来第二次。而且……”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林夜腰间的空间袋上。
“他盯上的不只是罪源，还有你这个能封印它的人。”
林夜没接话，手指轻轻敲了敲香炉表面。
他知道五条悟说得没错。大蛇丸不是那种轻易放弃的角色。刚才那一击看似果断，其实试探意味很浓。真身根本没露面，用的只是临时容器。
这种人，最麻烦。
“你打算怎么办？”五条悟问。
“加强防御。”林夜说，“先把剩下的碎片处理完。”
“碎片？”五条悟挑眉，“还有别的？”
“刚才那一块只是懒惰罪源的一部分。”林夜摸出登记簿翻了一页，“系统提示还有微弱信号残留，可能分散在附近区域。”
“哦？”五条悟来了兴趣，“要不要我帮你找？”
“不用。”林夜合上本子，“你刚才说了，你是来看热闹的。”
“哎呀，这么记仇。”五条悟笑出声，“我可是为了你好。你不觉得，多一个人手，效率更高吗？”
“我不需要效率。”林夜盯着他，“我需要的是可控。你一动手，事情就容易失控。”
“我哪里失控了？”五条悟摊手，“上次烤咒灵串，那是意外。再说了，那味道真不错。”
“信用分扣了五点。”林夜冷冷道，“你自己去跟系统解释。”
五条悟啧了一声，不再纠缠。他重新掏出一包仙贝，慢悠悠地拆开。
林夜转身走向殡葬馆侧门，准备启动内部警戒阵。刚走两步，眼角余光扫到地上一点异样。
泥土里嵌着一片细小的鳞片，泛着灰白色光泽。他蹲下身，用香灰拨开表层土，发现下面连着一条极细的丝线，深入地下。
他立刻伸手去拔，但指尖刚碰上线，整条线突然绷直，猛地向下收缩。
林夜迅速后退，同时甩出两张镇魂符压住地面。符纸贴地瞬间，青光扩散，但那条线已经不见了。
“被带走了。”他低声说。
五条悟跳下屋顶，走到他旁边看了一眼：“这玩意儿，是刚才那条蛇留下的？”
“应该是。”林夜站起身，“他不是来抢罪源的。”
“那是干嘛？”
“采样。”林夜盯着地面，“他在收集信息。香灰、符纸、甚至是我的灵力痕迹，都被他顺走了。”
五条悟吹了声口哨：“这家伙，比我想的还谨慎。”
“所以他还会来。”林夜说，“而且下次，不会这么简单出手。”
“那你准备怎么办？”
“设个局。”林夜看向殡葬馆深处，“用假碎片当诱饵，等他自己送上门。”
五条悟笑了：“这招我喜欢。钓鱼执法，懂不懂？”
“别废话。”林夜往门口走，“帮我盯着后院。要是看到蛇影或者异常气流，立刻通知我。”
“行吧。”五条悟靠在墙边，“不过我有个条件。”
“说。”
“抓到他之后，让我试试能不能把他改造成实验体。”五条悟眨了眨眼，“我一直想看看，蛇男的身体结构到底有多强。”
“你想都别想。”林夜推开门，“我要活的，不是一堆零件。”
“太保守了。”五条悟摇头，“科研精神都没有。”
林夜没理他，走进殡葬馆。
大厅内烛火稳定，香炉安静摆在供桌上。他走到阵法残痕前，开始清理残留能量。手指划过地面时，忽然察觉一丝不对。
地板缝隙中，有一点极淡的湿痕，像是液体蒸发后留下的印记。他凑近闻了闻，没有任何气味。
但他知道这不是水。
这是蛇类爬行时分泌的黏液。
说明有人——或者说有什么东西——已经进来了。
他立刻回头看向门口。
五条悟站在外面，嘴里还在嚼仙贝，视线望向远处海面。
看起来什么都没发生。
可林夜清楚，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他慢慢把手伸向腰间的镇魂香包，指节微微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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