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的过往

之后沈长岁就被卖到了长孙家，母亲走在风雪，里头都没回一下。年幼的沈长岁看着母亲离开的背影，被从长孙家的后门带进，那年他才六岁。小长岁很老实没哭，他知道母亲不要他了哭也没用。

沈长岁接下来很长时间都在和年龄差不多的小孩炼武，西北的冬天很冷，大家的手都被冻的通红也没人抱怨，因为在这里可以吃饱饭。

沈长岁十二岁那年和上百个年龄差不多的小孩关在一起，只有杀掉对方才能活，长孙家要挑选出适合培养的人。沈长岁不是第一个拿起武器的，但也觉对不是最后一个……左眼下的疤也是在这时候留下的。长孙家的大公子也就是顾贤的舅舅，他最后挑选出了二十个孩子，沈长岁成绩排名十七，也就成了后来的编号。

沈长岁和那十九个学习杀人、易容等，培养成为暗卫。当年还在位的是高宗，高宗对长孙家的忌惮越来越深……沈长岁十四岁的时候就已经杀了不少人，去蛮夷的营地探查过情报，去大臣家里找栽赃的证据……也是在这一年初，高宗终于对长孙家动手了，当年的大公子已经承祖父开国郡公的爵位（多代有降级）但高宗给的莫须有的罪名是通敌判国，有“丹书铁券”也无忌于事。皇帝铁了心要扳倒长孙家，更何况贤妃在一年前，安王去就番后没几个月就薨了。不过高宗一年后也殡天了。

“ 树倒猢狲散。”下人们，提前都散了，长孙家的人被押送回京斩首示众。

沈长岁机缘巧合下和几个同伴一起到了安王手下。编号依旧是“十七”。沈长岁在过去六年内很少见到过顾贤，尤其是在江南的时候。沈长岁能力不错，主要是潜伏在其他大臣家或者去杀人，加上攻击性的长相会给人凶煞的感觉。江南几乎没下过雪四季如春，但深秋以后还是有些凉的，沈长岁记忆里在这季节远远的见过他（顾贤）一面。那是他刚到顾贤手下的第一年，深秋的时候，应该是10月吧，长孙家行刑的时候，高宗驳回了安王回京的请求，安王大病一场，太医都说快不行了，进气多出气少，当然高宗还是没有让他回京。

就在这时候，“老管家”徐山儿的师傅找到了刚出世游走天下的张神医和他的徒弟江年。后面就是张神医为安王调理身体。沈长岁就是在这时期见过顾贤一次，沈长岁站在墙上，好像是要暗中保护江神医来着，至于为什么站在墙上？忘了。

沈长岁看到了坐在院子里看书的顾贤。顾贤那时候看起来稚嫩些，但面色苍白，眼睛红红的应该是哭过的，刚病过的原因让人一看就觉得单薄，病气很重，少了几分少年气。疲惫也挡不住眉眼的精致，像个易碎的瓷娃娃，拿书的手骨节处被冻的通红，一身白衣，很干净，让人想要保护。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江南病美人的模样。

顾贤朝站在墙头的沈长岁露出一个微笑。

说来也奇怪这也是在十七梦里最清楚的画面。虽然记忆里压根没有这一幕。然后梦就醒了。一个令人茫然的梦，梦里大多数是回忆，但就像隔着琉璃窗子看的一样都很模糊，除了顾贤的那个笑，很干净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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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受的视角半做梦半回忆的讲了一下身世，两人都惨惨的，长孙家就那么出现在回忆了也只在回忆里。

额……作者的恶趣味，美人攻不就是用来凝视的吗？（虽然我不是第一次写了。不过好爽。）就这个江南病美人……说实话，我在写的时候有了一点奇奇怪怪的想法，写番外的时候可以现在时间段的十七去攻他……嘿嘿。当然，仅限那么一瞬间，顺便说一下没反攻，番外也没有。各位放心看，只是作者我是个变态而已。

老感觉自己的脑细胞要榨干了，越来越不知道后面该怎么写了，前面由我掌控，后面自由发挥了，不过尽量按我的原想法20章左右就完结，再加些不超过五章的番外。然后让我休息那么一两个月，再继续连载下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