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大通忙活下来，已是快黄昏，太阳在山腰，洒下一片夕阳，从东往西看天空像极了一道巨大的霓虹。顾贤坐在窗边，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便唤了一声“十七”，没多久就听到了熟悉的动静，是十七又跪到了地上。
“属下在。”十七说话永远没有温度，波澜不惊，但此刻能闻到身上一点淡淡的血腥味。
顾贤敏锐的察觉到了，问：“你受伤了？”
十七：“未曾，谢主上关心。”
想来就是混乱中粘上的了，顾贤认真打量着面前的人，跪的笔直，态度恭敬，表情是冷淡的，长相本就有些凶，配上一身血腥味，不言语就能拒人千里之外。顾贤发现面前这人似乎永远是一身黑衣，突然有点想看他穿其他颜色的衣服是什么模样。于是吩咐：“你身上血腥味太重去换一身衣服，别总穿黑的。”十七听到这话，微微一僵，但很难让人察觉。没说什么依旧恭敬的退下了。
不一会儿，顾贤就看到了一身藏青色服饰的十七，不由得眼前一亮，退去一身黑衣少了些杀伐气息，十七长的好看，自然也是穿什么都好看，顾贤还是很满意的，甚至有了下次让人穿白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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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贤一身浅青色，披一件白色大衣，在人群中尤为显眼。身后落了几步的是十七，两人身高差不多，如果仔细一比还是顾贤高一些，但也更显清瘦。十七的目光从主子身上移开，又落到了不知何时牵在一起的两只手上。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肤色雪白指尖微微泛红，应当是冷的，十七能明显感觉到手上的冰凉触感。这次看了好一会，才将目光移开，不知在想些什么。
二人来到了河边，今日没有宵禁，河水也被照的“灯火通明”。里面还有零零散散的河灯，不管是近看还是远看，都不似人间美景，听着耳边的叫卖声，又充满了烟火气。当然，最明显的莫过于水中月亮的倒影了，平日里苍白的颜色，今日似乎也染上了凡尘，波光粼粼的水面倒映着各种光……令人赞叹。
顾贤放开了拉着的手，十七跟着顾贤的视线望向水中月亮的倒影，很快又看向天空中高挂的圆月。顾贤看他认真的样子，过了一会儿才问：“想亲人了？”十七摇了摇头向刚才一样认真：“属下并无亲人。”此时此刻因十七的话不适合再问，但顾贤又好奇：“此话怎讲？”十七回答：“属下是被卖进王府的，亲人已弃，已无牵挂。”
顾贤莫名有了一丝怜悯之情，没再继续问下去，而是拉着人转头回到了人群之中。
二人到处闲逛，游走于摊贩之间，各种民间特色小吃、玩意看得人眼花缭乱。十七跟在顾贤身后，安静的像块木头，顾贤时不时回头看看，以免人丢了。
顾贤将月饼放到十七手里，自己先咬了一口，点头示意他也尝尝，十七咬了一口，认真咀嚼，五仁馅的，挺好吃的。顾贤看他的认真模样问：“好吃吗？”十七点点头，顾贤转头对商贩说再装几块，听着拖长音的“好嘞——”顾贤眼角带笑。顾贤拿好东西后带十七又走出几步，鬼使神差的凑过去，就着对方的手咬了口那块月饼，“味道一样的。”顾贤动作依旧自然，十七有点愣住了，顾贤看他向当初一样的不知所措，笑了下。
十七也笑了，相处了这么久，这是顾贤第一次十七笑。看呆了，平日里清冷的气质消磨掉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温柔。是的，那张略带冷漠凶煞的脸此刻，莫名给人一种温柔的感觉，这一幕在顾贤的记忆里有了一席之地。
月光下背对着月亮的人，终于露出了笑容，如冰雪融化带着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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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吐槽，sh真的什么的不让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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