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浮现出极其细微的、星辰般的碎光，仿佛有整个宇宙在其中缓缓旋转。
他整个人散发出的气质，从“精致的非人偶”变成了某种更复杂的存在:神圣又脆弱，遥远又亲近，像一件刚刚出土的、带着神性的古代遗物
顺平还闭着眼睛，沉浸在那个短暂亲吻的余韵中。当他缓缓睁眼，看到眼前的莱安时，整个人呆住了。
“莱安……你……”他喃喃道，甚至忘了松开环抱的手臂。
莱安也在感受。
通过刚刚的接触，【因果共鸣】自动触发。他“看到”了顺平记忆中的碎片:
——初次见面时，KTV些许昏暗闪烁的光线下，自己递给顺平那张纸巾。
——一起讨论电影时，顺平偷偷看自己侧脸的视线。
——训练场上，自己用因果丝线帮顺平纠正咒力流动轨迹时，顺平通红的耳根。
——还有昨天深夜，顺平蜷缩在黑暗的房间里，盯着手机屏幕，眼泪无声滑落的画面。
这些画面伴随着情感的温度:温暖、悸动、酸涩、疼痛。
虽然只有表层，虽然转瞬即逝，但莱安“知道”了——原来被人这样记挂着、期待着、爱慕着，是这样的感觉。
就在这时——
房间天花板的角落，那个隐藏的监控摄像头，极其轻微地转动了一个角度。
莱安的因果瞳捕捉到了那道咒力波动。
五条悟在看着。
几乎是本能地，莱安向后退了半步，轻轻挣开了顺平的怀抱。
“够了。”他说，声音依旧平静，但多了一丝之前没有的……什么。像是歉疚，又像是警告，“监控。”
顺平一愣，随即也察觉到了空气中那股熟悉的、带着强烈占有欲的咒力威压。他的脸瞬间白了，下意识后退一步，手指蜷缩起来。
“对、对不起……”他低下头，“我忘了五条老师他……”
“不是你的错。”莱安说。他抬起手，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拍了拍顺平的肩膀——这个动作带着点生疏，但确实是在“安慰”，“我答应过尼酱，要尽量减少亲密接触。”
他顿了顿，看着顺平失落的表情，补充道:
“但刚才的接触，对我有帮助。谢谢。”
顺平猛地抬起头，眼睛重新亮起来:“真、真的吗？”
“嗯。”莱安点头，“身体融合度提升了。这是好事。”
他转身走向书架，从中间层抽出一本厚重的相册——那是他小时候的影集。他翻开某一页，指着上面一张照片:小小的银发团子坐在电影院的座位上，抱着一桶爆米花，笑得眼睛弯成月牙。旁边坐着的是少年时期的夏油杰，正温柔地擦着他嘴角的奶油。
“你之前说，想一起看《蚯蚓人3》的重映。”莱安说，“下周上映。如果有时间，可以一起去。”
顺平怔怔地看着那张照片，又看看眼前的莱安。虽然气质天差地别，但那双眼睛里的某种东西……好像真的，没有变。
“好。”他用力点头，笑得像个得到全世界最珍贵承诺的孩子，“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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