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建准备

“隐蔽什么呀~”五条悟把开衫塞进莱安怀里，“今天是去玩的！要穿得漂漂亮亮帅帅气气的！”

他转头看向试衣间方向，“杰！你好了没啊！磨蹭什么呢！”

试衣间的帘子被掀开。

夏油杰走了出来。

他换下了那身标志性的五条袴裤，穿上了一件深灰色的高领毛衣和黑色长裤，外面套了件剪裁合身的卡其色风衣。这身打扮让他看起来少了些咒术师的凌厉，多了几分文雅的书卷气——如果忽略他眼底沉淀的、十年血腥岁月洗不去的沧桑。

菜菜子和美美子眼睛都看直了。

“夏、夏油大人……”菜菜子捂住嘴，声音哽咽，“您穿这身……很好看。”

夏油杰有些不自在地拉了拉领口。他已经太久没穿过咒术高专制服以外的便装了。上一次……好像还是高中时和悟、硝子一起翘课去涩谷，被悟硬拖着买的那件印花T恤，丑得硝子笑了整整一周。

“怎么样？”五条悟绕着他转了一圈，摸着下巴品评，“不错嘛杰！十年前你就老穿这种深色系，十多年了能不能换换口味？还有就是发型——”他忽然伸手，把夏油杰扎起的丸子头扯散，“——这样！披着好看！显得年轻！”

“悟！”夏油杰皱眉，却也任由他一通折腾。

菜菜子和美美子已经换好了衣服——五条悟给她们挑了浅色的连衣裙配针织开衫，看起来像普通的女高中生。两个女孩拘谨地站在镜子前，脸颊微红。她们已经很久没有穿过这样……明亮的衣服了。

“很适合哦~”五条悟朝她们比了个大拇指，然后推着莱安往试衣间走，“快快快，都去换！换完我们还得去买零食呢！樱花树下没有零食怎么行！”

试衣间的门关上。夏油杰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那个穿着深灰色的高领毛衣、黑发披散的男人。镜中人的眉眼依旧，但眼神深处沉淀的东西，早已不是十年前那个优等生了。

“悟。”他忽然开口，“你真的觉得……这样有用吗？”

五条悟正在翻找搭配的腰带，头也不抬：“什么有用？”

“把大家都叫来。”夏油杰的声音很平静，“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在樱花树下野餐、说笑……然后呢？我杀过的人不会复活，我做过的选择不会改变。他们——尤其是真希、熊猫、棘，还有忧太——不会那么容易接受我。”

“那就让他们不接受呗。”五条悟终于找到一条满意的腰带，直起身，墨镜后的眼睛看向夏油杰，“我又没说要他们立刻把你当同伴。但是杰——”

他走到夏油杰面前，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毛衣的领口。

“——有些话，有些事，需要面对面才能说清楚。”五条悟的声音难得没有戏谑，“躲了十年了，也该站出来面对了吧？再说了，”他咧嘴一笑，“有我在呢。谁要是敢动手，我先揍谁。”

夏油杰看着眼前这个挚友——这个十年过去，依旧强大得无所畏惧，却也温柔得小心翼翼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