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雪鱼手持长剑,踏进了南宫家的大门,此刻将近深夜,她并没有闹太大动静,只是封住了几人的穴道。
她原打算径直闯入南宫无伤的房间,但念头一转,心中暗忖:他想必早已料到会有人来夺剑谱,又怎会轻易将浣花剑谱留在身边?思及此处,她的目光渐渐转向南宫家家主南宫汉的房间。南宫汉地位高,武功却并非顶尖,若是剑谱不在他手中,那擒下他或许能成为逼迫南宫家交出剑谱的关键,这一番权衡,让她握紧了手中的剑,眼神中多了一丝决然。
她的步伐急促却轻盈,直入南宫汉的房间。
此刻南宫汉在榻上呼噜大睡,她在房间中果真找到了那本浣花剑谱!
她心中一喜,正要转身离开时,余光中却看到了那一抹刺眼的红,在暗淡的房间内显得暗红,一缕月光拂照,她看清了上面的字。
婚契……
怎么会在这里……
萧雪鱼的双手有些发颤地拿起那张婚契,打开一看,上面写着的竟是她的名字与南宫汉!
字迹为萧易人亲笔……
南宫无伤其貌不扬志大才疏,还有妻室,嫁过去只能受委屈,她明白这一切,但依旧愿意为了萧家牺牲,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萧易人为她签下的婚契并非是和南宫无伤的,而是南宫无伤的兄长南宫汉,南宫汉比南宫无伤年长二十岁,是有名的酒色疯子,家中有不少妾室,且性情残暴,常以拳脚相加为乐……
便是这样的家,才让南宫小意义无反顾地选择离开,可萧易人却要将她送进来。
萧雪鱼的瞳孔微缩,不可置信地看了一遍又一遍,试图寻找这是假的的证据。
可是没有、没有!
她尊敬的大哥,竟亲手将她送入了虎穴,而她,甚至毫不知情……
她的身躯猛然一颤,眸色黯淡,心如坠冰窖,捏着浣花剑谱的指尖缓缓收紧,大哥,这里会不会也有你的手笔……?
她努力压下情绪,她要回去,她要回去问清楚!
她攥紧手中的两样东西,准备迈步离开时,却踢到了地上的酒壶子……
南宫汉猛地惊醒,“谁!”
房间未燃烛火,可他隐隐约约看到有个人影,可以肯定的是,家里进贼了。
然而待他反应过来时,剑刃已然抵至他的脖颈。
“来人啊!抓刺客!!”
他放声大喊,却脖间一阵刺痛,剑尖毫不犹豫在他颈侧划了一道。
他痛的闷哼一声,也看清了那人的脸。
“萧雪鱼?!你!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闭嘴!”
萧雪鱼眸色一凛,语气如霜刃般凌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令空气仿佛都为之凝滞。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渐近,她猛然攥起南宫汉的衣领,将剑刃横在他的脖颈前,她步伐沉稳,提着他缓步走了出去。南宫家的人虽已将二人团团围住,却无人敢轻举妄动。
“都不要动!不要动!听她的……”
看着南宫汉胆小如鼠的模样,萧雪鱼眼里闪过一丝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