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局升温:东宫暗线与圣灵教的推手
唐雅指尖的蓝银草猛地缠上小兵的腰,拽着人往废弃驿站的地窖里缩——刚躲好,斗灵巡逻队的长矛就扫过树顶,矛尖挑落的焦叶“簌簌”砸在窖口。言风按住小兵发抖的肩,骨刃抵着他的咽喉却没用力:“东宫的暗桩令牌在哪?想救你爹娘,就带我们去镇南侯府藏私兵的密道。”
小兵抖着摸出腰间的青铜令牌,上面刻着东宫专属的星纹:“密道在侯府西跨院的枯井里……藏的私兵都穿日月黑袍,昨晚还运了两车魂导炸药进去,说要炸天魂的边防粮库!”
唐雅没多问,让蓝银草顺着地窖缝隙钻出去,缠来三匹没人管的驿马——刚翻身上马,就见远处天魂的骑兵正和星罗私兵打在一处,马嘶声混着魂技炸开的光,把半边天染得通红。言风催马在前,死气悄悄裹住三人,连马蹄声都压得极轻,贴着荒草坡往镇南侯府的方向跑。
而此刻的星罗议事殿,早乱成了一锅粥。天魂使者把染血的边防军符拍在案上,符上的牙印还沾着血:“这是你们星罗私兵咬的!青石镇的粮库被炸,三百兵卒活活烧死,今天必须把镇南侯捆了送过来!”
斗灵使者更直接,手里拎着半截沾了火油的星罗军服:“我们的粮仓也被烧了,抓的活口供出是镇南侯的人——要么赔十万石粮,要么咱们边境见真章!”
守旧老贵族们急得跳脚,有的喊“不能交镇南侯,家族兵权会被东宫吞了”,有的劝“先赔粮稳住两国,回头再收拾邪魂师”;东宫太子却攥着那半块黑袍衣角,冷不丁开口:“赔粮?镇南侯私通日月走货,赚的银钱够买二十万石粮,怎么不拿他的家产赔?”
这话戳中了镇南侯的死穴,他猛地拔出腰间佩剑,剑刃指着太子:“你少血口喷人!我看你是想借邪魂师的事,吞了我们这些老家族的兵权!”剑拔弩张的瞬间,殿外突然传来马蹄声——东宫的亲卫队长浑身是汗闯进来,手里举着个染血的魂导器:“殿下!不好了!天魂边防粮库真被炸了,天魂皇帝发了狠话,说要联合斗灵,三天后打过来!”
议事厅彻底炸了。老贵族们围着皇帝哭求“别让东宫瞎折腾”,天魂、斗灵使者摔了茶杯要走人,镇南侯趁乱往殿外溜,想回府带私兵跑路——可刚摸到殿门,就被两个黑衣人设住去路。
那两人裹着日月黑袍,兜帽下露出的眼睛泛着死气,开口时声音像生锈的铁片:“镇南侯,我们主子让你别急着走。”
镇南侯脸色骤变——这是日月腐败势力派来的人,可他们怎么敢闯皇宫?刚要喊人,就见其中一人甩出块木牌,上面刻着圣灵教的黑色骷髅:“你和我们做的交易,要是敢露半个字,不光你爹娘,侯府上下一百多口,都会变成亡灵傀儡。”
这话让镇南侯腿一软,乖乖跟着黑衣人往外走,没看见身后太子的亲卫正悄悄摸出魂导记录仪,把这一幕拍了下来——那亲卫袖口,藏着和唐雅手里小兵一样的星纹令牌。
与此同时,镇南侯府西跨院的枯井旁,唐雅的蓝银草正顺着井壁往下钻,草叶尖传来的触感让她皱紧眉:“下面不止私兵,还有圣灵教的人——死气比言风的还重。”
言风刚要催动亡灵骨龙王探路,井里突然传来惨叫。紧接着,个浑身是血的私兵从井口滚出来,胸口插着根泛黑的藤蔓——是黑暗蓝银草,但不是唐雅的。
“谁在上面?”井里传来个阴冷的声音,紧接着,个穿圣灵教黑袍的人爬了上来,手里的藤蔓还滴着血,“比比东大人让我们来‘帮’你,把镇南侯的私兵全变成傀儡,再嫁祸给天魂……”
话没说完,言风的骨爪就掐住了他的脖子。唐雅盯着黑袍人手里的藤蔓,眼底满是惊怒——那藤蔓上的纹路,和她的黑暗蓝银皇一模一样,显然是圣灵教仿造的,就是要让星罗以为,是她和言风杀了私兵,和天魂勾连。
“比比东这是要把我们当弃子?”言风的死气裹紧黑袍人,骨刃抵着他的咽喉。
黑袍人却笑了,嘴角淌出黑血:“大人要的是乱——星罗打天魂,斗灵帮天魂,你俩死在这儿,星罗就会信是天魂派邪魂师杀的人……等三国打起来,日月的魂导器军团,就能趁机吞了星罗边境。”
话音刚落,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和喊杀声——是太子带着亲卫赶来了,还有天魂、斗灵的使者,不知被谁引了过来,远远就看见言风掐着黑袍人,井边还躺着死状凄惨的私兵。
“邪魂师!”天魂使者最先喊出声,抬手就放出魂技,金色的光箭直逼言风面门。
唐雅眼疾手快,甩出蓝银草缠住言风往后退,同时把手里的星纹令牌和魂导记录仪扔给太子:“镇南侯通日月、圣灵教嫁祸的证据都在里面!别中了圈套!”
太子接住记录仪,刚要喊停天魂使者,就见镇南侯跟着那两个黑衣人冲了过来,手里举着剑指着唐雅:“就是这两个邪魂师炸了粮库!杀了他们,给天魂、斗灵一个交代!”
天魂使者的光箭已经到了眼前,言风的骨龙王虚影猛地挡在唐雅身前,死气和金光撞在一起,炸得碎石乱飞;斗灵使者也抽出了长矛,对着言风的后背刺过去;太子被老贵族们缠住,想喊“别打”却根本没人听——乱哄哄的侯府院子里,魂技的光、死气的黑、长矛的冷光混在一起,远处三国边境的号角声越来越近,而皇宫方向,圣灵教的黑衣人正悄悄点燃侯府的粮仓,火舌舔着屋顶,像要把整个星罗的乱局,烧得更旺。
战火焚境:三国折戟与圣魂殿的暗渡
侯府院子里的魂技炸响刚过,天魂使者的光箭就擦着言风的骨龙王虚影偏出去,狠狠钉进粮仓的木柱——柱上早被圣灵教黑衣人缠了浸油的麻绳,火星一溅,火舌“腾”地窜起两丈高,浓烟裹着焦糊味往天上冲,连三里外的星罗城墙都看得清清楚楚。
斗灵使者的长矛还没刺到言风后背,就被唐雅甩出的蓝银草缠住矛杆——镇南侯身边的圣灵教黑衣人突然甩出死气锁链,直捆向斗灵使者的后颈:“别演了!杀了这邪魂师,星罗就赔你粮!”
锁链带着的死气灼得斗灵使者脖颈发麻,他以为是言风动手,怒吼着拧转长矛,竟直刺向星罗太子的亲卫:“星罗和邪魂师勾结!一起杀!”
场面彻底失控。天魂骑兵见使者“遇袭”,举着魂导弩就往院子里冲,箭雨密密麻麻射向穿星罗军服的人;星罗亲卫以为天魂要反,举盾格挡时误撞了斗灵的巡逻队;镇南侯的私兵穿着日月黑袍混在其中,一边喊“天魂杀过来了”,一边往两边扔魂导炸药——炸飞的碎石砸中了天魂的粮车,压垮的院墙埋了斗灵的兵卒,连星罗自己的亲卫都被误伤了大半。
唐雅拽着言风往枯井里退,蓝银草死死堵着井口的碎石:“老师就是要他们自相残杀!”话音未落,就听见远处传来更响的炸声——是日月边境的方向,魂导器军团的炮火正往星罗腹地轰,却故意偏了几分,专炸天魂、斗灵的临时营地。
言风贴着井壁听着动静,死气顺着地面往远处探,“他们炸天魂营地,天魂就以为是星罗引的;炸斗灵粮草,斗灵就认定是星罗和日月联手——这仗停不了了!”
果不其然,半个时辰后,星罗皇宫的方向传来丧钟——帝王派去和天魂议和的使者,刚到边境就被日月的黑袍人杀了,尸体上还插着天魂的军符;斗灵的粮仓又炸了两处,活口供出“是星罗私兵干的”;天魂皇帝怒极,直接调了五万魂师军团压向星罗边境,斗灵紧随其后,两国军旗在风里飘得猎猎作响,和星罗的玄铁旗撞在一处,战火一触即发。
这一打,就是整整半个月。星罗要防着天魂、斗灵的进攻,又要查贵族通日月的烂账,私兵折损了七成,国库的魂导器耗得见底;天魂攻到星罗城下时,后背被日月的魂导炮偷袭,三万兵卒只剩一万,连太子都受了重伤;斗灵更惨,粮草被烧光,瘟疫借着死气蔓延,边境城镇死了大半人——连被圣灵教攥在手里的日月,也没讨到好:派去“劝和”的腐败势力使者,被天魂兵卒乱刀砍了,暗中支援星罗贵族的魂导器车队,又被言风的死气掀翻在山谷,死伤了上千人。
四国的血,顺着边境的河流往下淌时,圣灵教的黑衣人突然换了装束——黑袍上绣的黑色骷髅旁,多了“唐门圣魂殿”五个银字。他们推着装满粮草和疗伤魂药的车,往星罗的难民区去,给饿肚子的平民分粥,给受伤的兵卒敷药;又去天魂的伤兵营,用净化魂技驱散死气瘟疫;连斗灵的灾区,都有“唐门圣魂殿”的人搭棚子,教平民用草药防疫。
没人知道这是比比东的手笔——只看见这群穿银字黑袍的人,不像邪魂师那般凶戾,反而比皇室更贴心。星罗难民捧着热粥念叨“圣魂殿救了我们”,天魂伤兵摸着包扎好的伤口说“多亏了圣魂殿的人”,斗灵的平民更是在棚子外画起银字骷髅,把“唐门圣魂殿”当成了灾荒里的依靠。消息顺着边境往内陆传,“圣魂殿”三个字像长了脚,连远在史莱克的唐门弟子都听了耳熟——食堂里、训练场上,总有人说“最近救了好多人的圣魂殿”,却没人提“唐门”二字,唐门弟子只当是个同名的新势力,谁也没往自己头上想,更不知道这“圣魂殿”的前缀,早被比比东悄悄烙上了“唐门”的印。
而此时的星罗侯府废墟上,唐雅和言风正看着“唐门圣魂殿”的人给难民分药。言风攥着骨刃,唐雅没说话,指尖的蓝银草轻轻蹭过地上的银字黑袍。
远处,星罗太子正和“唐门圣魂殿”的领头人说话,手里攥着当初唐雅扔给他的记录仪——只是此刻的他,早没了当初的警惕,眼里只剩对“圣魂殿”的感激;更远处的天魂、斗灵营地,两国使者也正和圣魂殿的人商议“联合防疫”,谁都没再提半个月前的战火,只把“唐门圣魂殿”当成了能稳住乱局的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