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娘骂骂咧咧地走了，留下了一片尴尬。
乔楚生把外面晾着牙收了收，对白幼宁说：
“你要不要查看看她说的是什么人啊。”
白幼宁收回看向大娘的目光，回答道。
“他叫孙鹏，四十岁，本地人，没有家眷，平时以拾荒为生。被电死以后，是电车公司负责安葬的。”
“你怎么知道？”
路垚惊奇。
白幼宁颇为自得：
“十年之内，所有上过报纸的新闻，我都记得。”
骄傲地昂起打扮精致的头，像小孔雀一样等人夸赞。
路垚神色一下就严肃起来，竖起大拇指：
“你可真有闲工夫。”
狗嘴吐不出象牙。
“你还有什么要看的吗？没有的话 跟我走一趟吧。”
乔楚生转移话题。两个活爹！
“去哪儿？”
“东海电力呀。得让他们尽快恢复供电，赶紧通车。再拖的话，就变成公众事件了。”
——————
电力公司，总裁办公室。
入内，西洋风格，屋内处处是低调的奢华。
“！电力公司这么有钱的吗？”
路垚扑向落地窗前的绿色窗帘，啧啧称奇。
“这个窗帘是绒制的，它是法国进口的，价格高了去了。”
该说路垚是有见识呢，还是没见识。
乔楚生一直很好奇，路垚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眼力很好，好东西看一眼就知道来历，但是这贪财的样和他见过的所有有钱人都不一样……
回笼思绪，答：
“不然你以为电老虎白叫的啊。”
欸？玻璃客厅桌上的糕点，看起来分外诱人。
路垚咬了一口，顺手抓了把瓜子进口袋去，不拿白不拿。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啊。”
路垚看了眼不懂人间疾苦的有钱人一眼，没搭理，四下看了看。
“这个沙发是意大利的小牛皮，这个运过来都得半年。”
这里的奢侈程度令人咋舌。
“一会儿人来了，你帮我说两句好话呗。”
“说什么？”
“找工作啊，不然呢？”
眼前这人嘴巴一鼓一鼓地嚼吧着糕点，乔楚生无端有点失落。
“怎么，你不喜欢办案？”
“办案呢，只是为了糊口，我还是更喜欢这种西装革履，然后在办公室喝个咖啡呀，看看报纸的人生。”
看着这人没个正行地靠在珍贵沙发上嗑瓜子，嗯……行吧。
闲聊着，有人进来了。来人还未看到人影，就先开口赔罪：
“哎呀，不好意思啊，让乔四爷久等了，刚开完董事会。”
“没事，吴总裁，我这次来呢，就一个目的，就是希望你尽快给华康公司恢复供电。”
来人正是东海电力总裁，吴天鹏。
其人身量不高，身形也颇为消瘦，眼睛里充满算计，一字撇小胡子下的嘴巴抽着雪茄。
烟味很呛，路垚被呛的止不住咳嗽。
乔楚生说话滴水不漏，吴天鹏没理由拒绝，再说，不至于为这点事，跟乔四对上。
于是，请他俩坐下，吴天鹏自己去查班次表。
“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喜欢抽雪茄，这不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呢。”
路垚小声抱怨。
“这是丹纳曼纯手工雪茄。”
嚯！
乔楚生特意提高音量问吴天鹏：
“这一款应该是限量的吧。”
吴天鹏一听，乐了，边夸边走过来：
“高手，高手，这是高手。”
入座，吴总裁拿出烟盒：
“巴西皇家御制礼盒，古巴最好的烟丝，整个上海滩……”
吴总裁转头：“我想想哈，别吧这话说冒了……”
还没想一秒，吴总裁就干脆道：
“没错！整个上海滩就这一盒。”
装了吧大的，吴天鹏客气道：“尝尝。”
乔探长拒绝：“我不抽。”
才说完，旁边那人谄媚地笑道：“我抽，我抽。”
乔四爷震惊，行走江湖这么些年，“老实”成路垚这样的饶是识人无数的他也惊奇。
“你不是不抽吗？”
“啧！皇家御制，闹呢！”
吴天鹏手滞了一下，还是抹不开面子，递给了路垚。
“谢谢吴老板。”
路垚喜笑颜开(◍•ᴗ•◍)，把烟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对了，班次表我查出来了，我一会儿派人去抢修，恢复供电。”
得到肯定的答复，乔探长道谢准备离开。
吴天鹏把烟灰都进雪茄配套的烟灰缸里，提了一句：
“甭来这虚的，怎么着？约顿大酒吧。”
乔四爷叹口气，苦笑：
“电车案还没破呢，老爷子逼得紧，我真的是没辙，等破了再说吧。”
“行，你这公务在身，我也不留你了。”
乔楚生应着，准备走了，拍了下路垚，没动静，看向路垚询问的眼神，“啧”了一声，扯他起来。
路垚拗不过，值得起身，走了几步，小声询问：
“我那个事，你是不是忘了。”
“把案子破了再说吧。”
乔楚生无视某人的抗议，推着某人就跟吴天鹏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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