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大礼堂格外热闹，离讲座开始还有半小时，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陈砚和顾展铭到的时候，中间的位置已经差不多满了，顾展铭拉着陈砚的手腕，快步走到后排靠窗的位置坐下——那里视野好，又不会太吵。
手腕被触碰的瞬间，陈砚的心跳漏了一拍。顾展铭的手指温热，力道适中，拉着他穿过人群时，动作自然又带着保护欲，仿佛怕他被挤到。陈砚偷偷看了一眼顾展铭的侧脸，对方正专注地看着前方，没注意到他的异样，他才悄悄松了口气，却又有点小小的失落。
讲座开始后，台上的教授滔滔不绝地讲着数学建模的技巧和案例，陈砚听得很认真，偶尔会在笔记本上记些重点。顾展铭坐在他旁边，手里拿着一支笔，时不时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几笔，偶尔会侧过头，和陈砚小声讨论教授讲的内容。
“这个案例其实可以用层次分析法来解决，你看这里的权重分配，”顾展铭指着陈砚笔记本上的记录，声音压得很低，气息拂过陈砚的耳廓，“如果用模糊综合评价法，可能会更复杂。”
陈砚点点头，按照顾展铭说的思路，在笔记本上补充了几句。他能感觉到顾展铭的肩膀离自己很近，偶尔会不小心碰到，每一次触碰，都让他的心跳加快几分。
中途休息时，顾展铭去买水，回来时手里拿着一杯热牛奶和一杯咖啡：“看你早上没怎么吃早饭，喝杯牛奶垫垫肚子，咖啡是给你的，加了糖和奶，不苦。”
陈砚接过咖啡，杯子是温热的，刚好适合这个有点微凉的早晨。他看着顾展铭手里的热牛奶，心里暖暖的——顾展铭总是这么细心，连他早上没吃早饭的小事都记得。
“谢谢你。”陈砚小声说。
“不用谢。”顾展铭笑了笑，喝了一口热牛奶，“等下讲座结束，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陈砚好奇地问。
“保密。”顾展铭眨了眨眼，露出了难得的调皮表情。
陈砚看着他的笑容，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软软的，甜甜的。他没再多问，只是期待着讲座结束后的惊喜。
讲座结束后，顾展铭带着陈砚走出大礼堂，沿着校园里的小路往东边走。路上的人很少，雪停了，白皑皑的地面有些湿滑。
“快到了。”顾展铭停下脚步，指着前面的一座小亭子说。
陈砚抬头看去，小亭子坐落在一个小湖边，一边的枯树时不时落下几片叶子，落在湖面上泛起层层涟漪，看起来格外宁静。
“这里是我偶然发现的，平时很少有人来。”顾展铭说着，拉着陈砚走进亭子里。
陈砚走到亭子边，看着眼前的湖景，偶尔有小鱼游过，泛起一圈圈涟漪。他转头看向顾展铭，对方正看着他，眼神里带着温柔的笑意，阳光落在他的脸上，格外耀眼。
“谢谢你带我来这里，真的很漂亮。”陈砚说，语气里满是真诚。
“只要你喜欢就好。”顾展铭说，慢慢走到他身边，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陈砚能清楚地看到他眼睛里的自己。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只剩下风吹过的声音和湖水流动的声音。陈砚的心跳越来越快，他能感觉到顾展铭的气息落在自己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牛奶味。
“陈砚，”顾展铭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我有件事想对你说。”
陈砚的心跳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看着顾展铭的眼睛，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从第一次在图书馆撞到你，我就注意到你了。”顾展铭的眼神很认真，“我喜欢看你认真做题的样子，喜欢听你小声问我问题的声音，喜欢和你一起吃饭、一起上自习、一起淋雨……陈砚，我好像喜欢你。”
顾展铭的话像一颗石子，投进陈砚的心湖里，泛起层层涟漪。他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我好像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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