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他的手指冰凉，但握得很稳。
马嘉祺“我有计划。”他说，“只是需要时间。我需要找到一个平衡点——既能保护自己，又不让那些证据造成毁灭性的后果。这很难，但我在尝试。”
林溪“我能做什么？”林溪问，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马嘉祺马嘉祺的手指收紧了些：“你已经做了很多。你的关心...让我想起自己还是个人，而不是一只被追猎的动物。”
他松开手，走到窗边，掀开窗帘的一角往外看。巷子里空无一人，只有风卷起地上的落叶。
马嘉祺“但我不能让你继续卷入。”他说，“今晚你来这里，已经是冒险。那些人可能跟踪你，可能...”
林溪“我不怕。”林溪走到他身边，“我是医生，我见过比这更可怕的东西——死亡本身。而且...”
林溪她停顿了一下，组织着语言：“而且我觉得，也许你需要的不只是一个藏身之处。你需要有人提醒你，正常的世界是什么样子，正常的生活是什么感觉。你需要...一个锚。”
马嘉祺转过头看着她。窗外微弱的光线勾勒出他的侧脸轮廓，棱角分明，却带着一种深重的脆弱。
马嘉祺“林溪，”他说，声音里有什么东西在破碎，“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个麻烦，一个会带来危险的麻烦。你应该离我越远越好。”
林溪“如果我不想呢？”林溪迎上他的目光，“如果我选择留下呢？”
两人在昏暗中对视。时间仿佛凝固了，只有心跳声在寂静中回响。
突然，楼下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马嘉祺脸色一变，迅速拉紧窗帘。
马嘉祺“有人来了。”他压低声音，“黑色轿车，不是这附近的居民。”
林溪林溪的心跳加速：“他们找到这里了？”
马嘉祺“不一定，可能是路过。”马嘉祺说，但他的动作透露出紧张。他迅速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往外看，“但我们必须准备离开。”
林溪“去哪？”
马嘉祺没有回答。他走到墙角，从纸箱里拿出一个双肩包，开始快速装东西——几件衣服，那本《叶芝诗集》，一些文件和一个小型笔记本电脑。动作熟练得令人心疼。
楼下传来关门声，然后是脚步声，不止一个人。
马嘉祺停下动作，侧耳倾听。脚步声在一楼停住了，似乎在交谈，但听不清内容。
林溪“可能是邻居。”林溪小声说，但自己也不确定。
马嘉祺马嘉祺摇摇头，把背包拉链拉好：“不管是不是，这里不能待了。他们知道我在这座城市，迟早会排查到这一带。”
马嘉祺他走到林溪面前，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听我说，我现在送你下去。你从后门走，巷子尽头右转，有个小超市，你在那里打车回家。然后，忘记今晚，忘记我。”
林溪“我不…”
马嘉祺“林溪！”马嘉祺的声音严厉起来，这是他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话，“这不是游戏，也不是电影。这是会死人的。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但现在，我要你安全。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楼下的脚步声开始往上走，不疾不徐，踏在楼梯上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马嘉祺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拉着林溪走到厨房，推开一扇小窗户——外面是防火梯，锈迹斑斑的铁架在夜色中向下延伸。
马嘉祺“从这里下去，小心点。”他把背包背在肩上，“我去引开他们。”
林溪“什么？不行！”
马嘉祺“这是唯一的办法。”马嘉祺已经打开了窗户，冷风灌进来，“如果他们看到我和你在一起，你也会有危险。我一个人，反而容易脱身。”
脚步声到了三楼，正在继续往上。
马嘉祺马嘉祺不由分说地把林溪推到窗边：“快走！到底层往右，别回头！”
林溪林溪抓住他的手臂，指尖用力到发白：“我们一起走。”
马嘉祺“那样谁都走不了。”马嘉祺掰开她的手指，动作坚决，“林溪，求你。让我为你做这件事——保护你。”
他的眼睛里有一种林溪从未见过的恳求，混合着决绝和温柔。那一瞬间，林溪知道，自己无法拒绝。
她咬了咬牙，爬出窗户，踩上防火梯。铁架在脚下发出轻微的呻吟声。
林溪“马嘉祺，”她回头，最后看了他一眼，“你要活着。”
马嘉祺马嘉祺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个很淡的弧度：“为了你的关东煮，我也会的。”
他关上了窗户。
林溪开始往下爬，铁梯冰凉刺骨，在手中微微颤抖。她下到五楼时，听到楼上传来敲门声，然后是马嘉祺开门的声音，平静的询问：“谁啊？”
她没有停留，继续往下。落地时，脚踝扭了一下，疼痛袭来，但她咬牙忍住，按照马嘉祺说的方向跑去。
巷子尽头右转，果然有个24小时超市。她冲进去，假装挑选商品，透过玻璃窗往外看。几分钟后，两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从巷子里走出来，左右张望，然后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开走了。
他们没有抓到马嘉祺。
林溪松了口气，但心中的担忧丝毫没有减轻。她拿出手机，想打电话，却发现不知道能打给谁。
手机震动，一条新短信，来自马嘉祺：
“安全。暂时分开。等我联系。保护好自己。——嘉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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