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记事起,白曜宸便知晓姐姐白曜瑾的身子比寻常孩童弱上许多——她总在喝药时皱着小脸,连玩闹都要歇上好几回,衍灵的金芒时常裹着她,似在护住那缕微弱的生机。待他稍稍长大些,看着凤九为姐姐熬药时眼底的担忧,又瞧见林清宴为姐姐诊脉时凝重的神色,便默默下定了决心:要学医术,要亲手为姐姐熬药。
他找到师傅林清宴,执拗地说“想护着姐姐”。林清宴见他眼底满是认真,便应了下来,从辨识草药开始教起——教他区分千年雪莲与普通雪莲的细微差别,教他掌握熬药时的火候,教他如何避开药材中的寒性,免得刺激姐姐的经脉。曜宸学得格外用心,指尖被药汁染得发黄也不在意,熬药时守在炉边寸步不离,哪怕被热气熏红了眼,也非要等师傅确认药温刚好,才肯端去给姐姐。
曜宸学医只是为了给你姐姐治病 旁人的病他不会看,也看不了,因为曜宸学医只会看曜瑾的病,是真的只会给曜瑾看病
而白曜瑾呢,常年与汤药为伴,早已“久病成医”。她看着曜宸熬药,听着师傅讲药理,再结合自己身体的感受,慢慢也摸透了各种药材的性子——知道哪种药材能温养经脉,哪种药材需搭配蜜饯才能减苦,甚至能凭着自身气息的变化,判断出药汤里是否多放了半分寒性药材。
自曜宸学会熬药后,曜瑾的药碗便再没经旁人的手。每日清晨,他都会准时端着药碗来,先自己尝一口,确认温度刚好、苦味适中,才递到姐姐面前,还会顺手带来一颗蜜饯。看着姐姐乖乖喝完药,他才会松口气,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银发,眼底满是温柔。那碗冒着热气的药汤,盛着的不只是药材的力量,更是他护着姐姐的满心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