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蒂冈的晨雾尚未散尽,圣彼得大教堂的青铜圆顶已在微光中浮现轮廓。DODO冒险队混在朝圣的人群中,白色的朝圣袍下藏着简易装备,查理蜷在多多的袍摆里,琥珀色的眼睛警惕地扫过手持长矛的瑞士卫队——他们的盔甲反射着冷光,腰间的佩剑隐约可见。
“加冕仪式在上午十点开始,圣裁会的残余势力肯定会趁乱动手。”唐晓翼压低声音,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手臂上的旧伤在潮湿的空气里隐隐作痛,“按计划分工:虎鲨和扶幽去钟楼破坏毒雾装置,婷婷联系忠于旧教皇的卫队,我和多多去圣坛阻止‘伪神迹’。查理负责传递信号。”
众人点头应下,随着人流涌入大教堂。内部的穹顶高得惊人,壁画上的天使仿佛正俯瞰着众生,彩色玻璃窗透进的光线在大理石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却掩不住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肃杀之气。多多攥紧了藏在袖中的星核石——真正的圣物被他贴身存放,怀里的不过是个逼真的仿制品。
“快看,格雷的副手马库斯!”婷婷突然指向圣坛旁的红衣主教,对方正对着几名教士低语,指尖划过一个隐秘的手势。查理立刻从多多袍摆里钻出来,顺着长椅腿快速爬向钟楼,尾巴尖偶尔扫过朝圣者的鞋尖,却没人察觉这只“宠物狗”的异常。
抵达预定地点后,众人兵分三路。虎鲨和扶幽借着维修通道爬上钟楼,齿轮转动的声响掩盖了他们的脚步声。扶幽蹲在布满灰尘的机械旁,很快找到了藏在钟锤后的毒雾装置——金属罐上印着圣裁会的徽章,管子正通向圣坛的通风口。
“就、就是这个!”扶幽掏出扳手,快速拧开装置的螺丝,“虎鲨,帮、帮我按住罐子,别让它倒了!”虎鲨立刻伸手固定住金属罐,看着扶幽拆解线路,鼻尖的汗珠滴落在齿轮上。
婷婷则在回廊里找到了旧教皇的卫队长,将格雷被捕前的供词和铜板拓本递过去。卫队长看着纸上的签名,脸色骤变:“我早觉马库斯不对劲!你们放心,卫队会守住侧门!”
与此同时,多多和唐晓翼已混到圣坛附近。马库斯正站在圣坛中央,对着信徒发表讲话,声音通过扩音装置传遍教堂:“今日,圣主将降下神迹,指引我们走向‘新生’!”人群立刻响起狂热的呼喊,不少人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
“不好,他们要启动‘伪神迹’了!”唐晓翼低声道,目光落在圣坛后方的幕布上——那里藏着投射光影的机器,正是圣裁会伪造神迹的工具。他刚要上前,突然脸色一白,捂住了手臂——诅咒的后遗症竟在这时发作,四肢瞬间传来麻痹感。
“唐晓翼!”多多立刻扶住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你怎么样?”
“别管我……去关机器……”唐晓翼的声音断断续续,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滑。就在这时,多多怀里的星核石突然发烫,光芒透过布料渗出来,顺着他的指尖传到唐晓翼身上。麻痹感竟奇迹般地消退了,唐晓翼猛地睁开眼,眼神恢复了清明。
“星核石在帮你!”多多又惊又喜。
唐晓翼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臂:“没时间解释了!”他拉着多多冲向幕布,身后突然传来马库斯的怒吼:“抓住他们!”几名黑袍人立刻从信徒中冲出,手里的弯刀闪着寒光。
多多立刻将仿制品扔向远处,大喊:“星核石在那!”黑袍人果然中计,纷纷朝仿制品扑去。两人趁机掀开幕布,里面的投射机正嗡嗡作响,屏幕上已开始闪现“圣光”的虚影。
“快关电源!”唐晓翼伸手去拔插头,马库斯却突然冲了过来,一把将他推倒在地:“异教徒!竟敢破坏圣主的神迹!”他举起权杖,朝着唐晓翼的头砸下去。
“住手!”多多大喊着扑上去,用身体护住唐晓翼。权杖重重砸在他的背上,剧痛让他眼前发黑,却死死咬住牙不松手。唐晓翼趁机翻身而起,一拳击中马库斯的下巴,将他打倒在地。
就在这时,钟楼突然传来巨响——毒雾装置被成功破坏,碎片从通风口掉落在地。紧接着,教堂外响起了厮杀声,旧教皇的卫队与圣裁会的人交上了手。马库斯看着混乱的场面,知道大势已去,突然抓起身边的火把,就要点燃圣坛的绸缎:“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查理突然从房梁上跳下,一口咬住马库斯的手腕,火把“噗通”一声掉进圣水盆里。多多立刻冲上去,将马库斯按在地上,唐晓翼则捡起地上的绳索,快速将他捆住。
十点的钟声准时响起,悠扬而肃穆。圣坛旁的信徒们终于看清了真相,狂热的呼喊变成了愤怒的斥责,纷纷围向被捆住的马库斯。卫队长带着卫队冲进来,将圣裁会的残余势力一网打尽。
阳光穿透彩色玻璃窗,正好照在多多和唐晓翼身上。两人相视一笑,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却比任何时候都觉得轻松。虎鲨和扶幽从钟楼跑下来,婷婷也快步赶过来,众人围在一起,看着彼此身上的尘土与划痕,眼里满是笑意。
查理叼着马库斯的权杖,摇着尾巴蹭了蹭多多的手心。唐晓翼看着怀里的星核石,光芒已渐渐黯淡,却依旧温暖。“结束了。”他轻声说道,目光扫过教堂里欢呼的人群,“圣裁会的阴谋,终于被揭穿了。”
多多点点头,看着远处的青铜圆顶,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成就感。他知道,这场跨越欧洲的冒险终于迎来了阶段性的胜利,而他们的友谊,也在一次次生死考验中,变得如同圣彼得大教堂的基石般,坚不可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