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的阳光很好,暖融融地洒在皮肤上
张真源坐在藤椅里,歪着头,看着一只蝴蝶颤巍巍地停在一朵半开的玫瑰上
他看了很久,久到蝴蝶飞走了,他还盯着那朵花
张真源“你也一个人吗?”
他突然轻声问,声音沙哑,带着久未正常说话的滞涩
花朵在微风里轻轻摇曳
张真源慢慢伸出手指,极轻地碰了碰花瓣,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张真源“他们也不让你出去,对不对?”
他喃喃自语,眼神空洞地落在虚空处
张真源“没关系...陪我说说话吧...这里好安静...”
他开始每天和花园里的植物说话
给那丛玫瑰起名叫“小玫”,那棵老槐树叫“槐爷爷”,甚至对着一块形状奇特的石头也能低声絮语半天
佣人们远远看着,不敢靠近,眼神里带着怜悯和一丝恐惧
马嘉祺和丁程鑫站在书房的窗前,看着花园里那幅诡异的景象
张真源瘦弱的背影蜷在藤椅里,侧着头,十分认真地对着空气,或者在他眼中是别的什么,说着话
丁程鑫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窗帘,指节发白
丁程鑫“医生不是说...戒断反应和长期隔离可能会造成一些...认知紊乱?会好起来的,对吗?”
马嘉祺没有回答,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
他的下颌线绷得很紧,眼神深得像潭,看不出情绪
他安排了最好的精神科医生远程会诊,用了最昂贵的药物,但似乎都无法阻止张真源的精神世界一点点滑向不可知的深渊
药物和残留的酒精侵蚀着他的大脑,长期的封闭和压抑则彻底摧毁了他与外界的连接
他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一个只有不会伤害他的花草和...模糊记忆碎片的世界
一天傍晚,马嘉祺尝试着靠近他,手里端着一碗温热的药膳粥
张真源正蹲在一株山茶花前,小声嘀咕着什么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
夕阳的金光落在他过于苍白的脸上,那双曾经清澈明亮的眼睛此刻蒙着一层雾霭,迷茫地眨了眨
他看着马嘉祺,歪着头,像是在努力辨认什么
许久,他忽然露出一个极淡、极虚幻的笑容,带着孩子气的依赖和怯生生
张真源“嘉祺哥哥...”
他声音很轻,像羽毛一样
张真源“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呀?”
马嘉祺整个人僵在原地,端着粥碗的手猛地一颤,滚烫的粥溅出来一些,烫红了皮肤,他却毫无知觉
嘉祺哥哥
这个称呼,停留在多少年前?
那时张真源刚来家里不久,声音奶声奶气,跟在他们身后,一口一个“嘉祺哥哥”、“程鑫哥哥”,依赖又崇拜
丁程鑫刚从外面回来,正好听到这一句,也愣在几步之外,不敢上前,仿佛怕惊飞一只停留在指尖的蝴蝶
张真源似乎没有察觉他们的异样,他的注意力又回到了那株山茶花上,继续小声地和它说着话,内容颠三倒四,夹杂着儿时的碎片和虚幻的想象
从那天起,张真源的记忆似乎出现了大规模的倒错和混乱
他时常认不出眼前的马嘉祺和丁程鑫是成年后的哥哥,而是把他们固化在了童年或者少年时期
有时他会拉着马嘉祺的衣角,小声问
张真源“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有时他会疑惑地看着丁程鑫下巴上冒出的胡茬,好奇地伸手去摸
张真源“丁哥,你这里怎么了?扎手”
更多的时候,他会陷入一种安静的迷茫状态,抱着膝盖坐在角落,谁跟他说话都没有反应,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医生调整了药物,增加了电休克疗法,但效果甚微,甚至可能加剧了他的混乱
马嘉祺和丁程鑫看着这样的他,那种掌控一切的感觉第一次被一种无力的恐慌取代
他们能锁住他的人,却无法锁住他正在消散的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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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马嘉祺生日快乐!!!
张真源
张真源感觉这张跟这章很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