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睁开眼，稍微调整了个姿势，继续躺着歇息。
“谢谢你......”解雨臣一顿，“灵姝。”
灵姝摆摆手，表示没事。
解雨臣微颔首，“好多了，谢谢。”
黑眼镜凑到他面前，欠兮兮说道：“哎，花儿爷，你这可得好好谢谢我妹儿了。本来啊，那哑巴张是想背着吴邪，然后拖着你回来的，但我妹儿呢，就提议要背着你回去。”
“——结果还真给她背回来了。”
解雨臣看不出来，灵姝清瘦，但格外有力。
“那，老板，刷卡呀？”黑眼镜盯着解雨臣的表情，看他不断变化的神情，抓紧时机，眼疾手快掏出ATM机。
解雨臣：“......？”
“明明是人家背着我回来的，你拿着刷卡机看我做什么？”
黑眼镜一拍大腿。“没事儿啊，我的钱，就是我妹儿的，我妹儿的钱呢——当然也是我的。”
灵姝抽了抽嘴角，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
“哎呀，妹儿，我这是帮你赚钱呢吗。”
这老不着调的。
解雨臣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张黑卡，“这卡，就算我给你了，你也刷不出一分钱，因为这里没有信号。”
黑眼镜摸摸下巴，若有所思。
“嘶，也是啊，那先欠着吧，等走出这儿再说。”
-夜里-
风沙来得突然，阿宁队伍的人来不及把所有装备都拿走，帐篷数量不够，黑眼镜、解雨臣、吴邪和张起灵等都用睡袋在外面睡觉。
灵姝则走进了阿宁的帐篷里。
“阿宁。”
阿宁的高马尾扎成了低马尾，方便入睡，依旧是一身便装。
“给你的。”灵姝垂下眼睫。
她算过了，她的血加上估计的时间，灵姝如果给阿宁喝下血，是可以救得下阿宁的——
灵姝手中，攥着瓶通体雪白的瓷瓶。白色隐隐透出赤色，不难看出，里面的液体是血红色的。
“这是什么？”阿宁皱了皱眉，有些疑惑，对于灵姝，她自然是一万个放心，毕竟灵姝曾经是她的救命恩人。
“能救你命的东西，喝了吧。”
灵姝轻声说。
阿宁闻言，伸出的手顿了顿，但丝毫不疑地接过瓶子，一饮而尽。
“你很信任我。”灵姝笑了下。
“你要是想杀我，不用等到现在，我知道，你有这个实力。”阿宁口腔里还残留着铁锈味。
“不过......这东西是，血吗？”
灵姝点头，“我的血。”
阿宁手里的瓷瓶被捏紧，不可思议地喃喃道：“道儿上说的是真的......”
“——不，没事，早点睡吧。”
阿宁撇开脸。
“晚安。”
灵姝同阿宁道了晚安，离开了帐篷。
-翌日-
也许是暂时还没习惯不用沉睡的事实，灵姝起得有些晚，等她走出帐篷，就见阿宁正好也朝她方向走来。
阿宁说，“早上好。”
“我起晚了？”灵姝忍不住打个哈欠。
“没有——刚刚好，对了，一会儿应该就得出发去魔鬼城了，你收拾一下。”
灵姝在心里盘算着后来的事情，完全没注意来人，直直地撞了个满怀。嗯......这个淡淡的雪松香，高大的体型和结实的胸膛，肯定是阿灵！她再熟悉不过了！
“哎呀。”
“阿灵？”
灵姝下意识抬头，对上张起灵的眼睛——总是平淡无波，却为她泛起涟漪。那场跨越几十年的直视，终究是在今日有了结果。
张起灵看到了灵姝眼中的自己，灵姝也看到了张起灵眼中的自己。
万籁俱寂。
淅沥淅沥的雨下个不停，故事还未结束。
一切皆是，崭新。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