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剧。

吴邪伸手，摸了摸解雨臣的额头，感到有些烫。他缩回手，说道，“发烧了。”

“三十五度，西北偏北，先回去。”张起灵道。

灵姝点头，“好，现在我们两个身上都没有退烧药，先跟阿宁汇合，她那里有药。”

“等大家都安顿好，再去魔鬼城。”

-阿宁营地处-

阿宁看着他们缓缓走来，“回来了？”

“嗯，吴邪和解雨臣我们也找到了。现在，你先清点一下人数，我看缺了几个人。”

阿宁的队伍一驻扎好，她就去清点了人头，于是答道，“......还少老高、阿K、大王和皮蛋，他们四个人。”

这时，其中一个队员——乌老四，阴阳怪气开口，充斥着对扎西的不信任：“这才刚上路，就损兵折将，那以后可怎么办呐！”

黑眼镜把弄手里小巧的匕首，低头回答，“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再等等看吧。”

吴邪喝了水以后，精神不少，也对乌老四说，“老高有指北针......他应该能找到这里。”

乌老四见自己的话被吴邪和黑眼镜轻松化解，不耐烦撇了撇嘴，火气更甚。他站起来，掐着腰，朝着扎西大喊大叫，“小子！那小子！我可听说了啊，但凡住在沙漠周边的人，都知道沙尘暴的规律......你是不是故意把我们往这边引啊？！”

扎西听了也有些恼火了，“你啥意思啊？你是说我奶奶骗你们吗？！”

按道理来说，定主卓玛是被陈文锦拜托过，既然阿宁队伍能帮到陈文锦，那定主卓玛也没什么理由会骗他们，但时间久远，西北地势复杂，有什么意外也算合理。

乌老四翻了个白眼，‘呸’了一口。

“骗不骗的，咱暂且不说，我就想问个明白！寻找塔木陀的路线是你奶奶指制定的，那她为什么不绕道？非要走这沙漠！”

扎西又说，“这是我们通过下一站的必经之路，要不是因为沙尘暴的话，我们早就到了！再说了，这里以前可不是什么沙漠！是河道！”

“沙漠、海子、盐沼，这些交错的地方，互相吞食，地貌一天一变，而且，我奶奶制定这路线的时候，距离那次，早就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我们怎么管得了老天爷？！”

周围的队员，有人赞同扎西的说法，也有人因为丢了队友而愤愤不平的。

阿宁带来的人素质一般。

灵姝掀起眼皮，懒得听他们争吵。定主卓玛这么大一把年纪，也不会害他们，她之前跟灵姝有点交情，灵姝自然相信定主卓玛。

“我又不是没走过河道！但是就是没走过这么不经压的河道！我那车，都陷里面出不来了！”乌老四越吵架越生气。

灵姝叹气，看着这场闹剧，她勾了勾张起灵的手指，示意自己打算上前解围——那人实在不讲理，扎西又是定主卓玛的孙子，还是帮帮忙吧。

张起灵捏捏灵姝的指尖，算作回应，意思就是：“好，去吧。”

灵姝朝他们走了几步，将几缕发丝挽到耳后。

“好了，扎西，那你说说，我们这次走的河道，是已经干涸了的——干涸了多久，你应该知道的吧？”灵姝眨眨眼。

扎西看着灵姝的眼睛，心领神会，想到奶奶曾经说过灵姝，他很放心。答道，“我当然知道，我们走的河道，可是干旱了半年的！”

灵姝满意点头，这小子还算机灵的。

乌老四还是不服，反驳道：“不是，你说半年就半年啊？！”

灵姝挑眉，勾唇一笑，好看的桃花眼眼底划闪过丝蔑视。

乌老四莫名被灵姝的眼神镇住，支支吾吾讲不出句话，而张起灵默不作声，只是拔出自己的黑金古刀，擦拭着，然后抬眼看了看乌老四。

——他打了个寒颤，感受到张起灵的目光，脖子一缩。

黑眼镜如视珍宝般收起保养极好的匕首，也说道，“我妹儿怎么说，也是你老板的前辈啊，想必你听说过她的名字——她可比你，厉害多啦。”

黑眼镜话锋一转。

“所以，你不信她说的？”

吴邪搬了个板凳坐好，发挥浙大高材生的智慧，“对啊，别吵了。这里的确是河道，我们也是沿着河道上游走的，如果河流没有改道的话，这附近可能有古城的遗迹。”

“明天走一走就知道了。”

阿宁终于得空解决好别的事，叹了口气，对乌老四发话，“行了，乌老四，快给人道歉。”

乌老四见状，只能乖乖向定主卓玛道歉。

“对不起您老人家了！”

差，身手差，素质也实在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