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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是掉入了一个无尽的黑暗中,身子轻飘飘的悬浮在这片暗色,挣脱不得。
故事的开始应该从哪儿讲起呢……
我想应该是那句,“老师,我要和她做同桌。”身旁的程芽芽突然举手起身,而作为他原来同桌的我则是有些不知所措,似乎知道他这一换,将改变许多,可我却无力阻止。
我死了
一股莫名的力量扼住我的脖颈,我如同失去水的鱼儿在奋力挣扎,疯狂调动着身体各项机能进行反抗,在力量悬殊的情况下,显得是那样无力。
痛感模糊了我的视野,杀人犯在我眼前,却看不真切,耳朵也遭受着巨大的轰鸣。
再次恢复视力时,我已经躺在花圃当中,警笛的轰鸣声告示着一切的结束。
“死者身份锁定为油田二中高一一班学生,李某,生前社会关系简单,与两位嫌疑人为比较密切的同学关系,并不排除仇杀的可能。”
“死者年龄为十五岁,女性,颜面发绀,肩背及头枕部位发生较广泛擦伤和皮下、肌肉出血,初步判断为机械性窒息……”
“是十六岁,死亡当天是死者的生日,五月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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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柳不要不要!
李柳挣扎着从梦中醒来,恐怖的梦魇让人感同身受,死亡带来的疼痛感还一直萦绕在四周,她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卧室,恍若隔世。
墙上的挂钟吸引了她的注意,今天是1997年九月一日,油田二中开学第一天。
也就是说我还有不到半年时间就会死亡?
李柳被自己的想法逗笑,梦中的情景太过荒唐,根本不能让她联想到这样的未来。
她起身换好校服出去,餐桌上已经摆着妈妈准备好的早餐,父母提前出门,哥哥嘴里正在嚼着鸡蛋,目光还紧锁着重播的电视节目。
这是李家最平常的一天。
李肆难得呀,我们家早起的鸟儿赖床了?这下总算逮到你的把柄了。
李肆打趣道。
李柳浑浑噩噩的吃了几口稀饭,没有接话,她还在回忆着梦中的细节。
突然一个响指在她耳畔响起,李肆抓起她的书包说。
李肆嘿!真傻了?再不去学校就要迟到了,你是好学生不怕,我可不想开学第一天就被小芳抓。
李肆说完就往门口走去,她连忙跟上,俩人走在路上,她向哥哥看去。
李柳哥,我今天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李肆嗯看出来了,说说吧,梦到啥能让咱家无所不能的小朋友犯难,哥帮你分析分析。
李肆开始学着记忆里半仙儿的神态,装起世外高人来。
李柳我被人杀了…
李柳不知从何说起,昨晚的梦境像是只是在自己往后的日子中,掐头去尾截取的无厘头一小段。
李肆瞬间暴怒,激动地声音都高了一个度。
李肆什么?!谁敢这么对我妹妹,告诉哥教训他去!
她看了看李肆,没打算继续话题。
李柳没有,应该是最近参加竞赛,压力太大,过几天应该就没事了。
李肆真没事?
李肆有些不放心,追问。
李柳真没事!
李柳迅速换上笑颜,生怕哥哥看出什么端倪。
好在程苗苗和胡秋敏恰到好处的出现,分走了李肆的视线。
她觉得哥哥虽然有点不靠谱,但宠爱她这方面,绝对是毋庸置疑,她记得梦中那人和大家的实力悬殊,如果告诉他,恐怕也会让他陷入危险之中。
况且她现在不确定这是否只是一个梦境,说不定只是哪本恐怖小说的片段,没必要杞人忧天。
李柳这样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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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教室,李柳根据黑板上的座位表找到自己的名字。
程芽芽已经坐在座位上,看见她,开口调笑。
程芽芽你昨晚…偷牛去了?黑眼圈这么重。
李柳你才!
李柳刚想反驳,就被身边的一条八卦吸引了注意。
“听说了吗,罗奶奶昨天跳河了……”
李柳你们说的是哪个罗奶奶?
她抓着其中这个人的肩膀质问。
那人显然被她的状态吓到,“就罗政他奶奶啊,昨晚说去散步,谁成想跳河去了,跳下去一分钟就咽气……”
李柳听到最后,似乎失去了所有力气,勉强撑着桌子才能维持。
程芽芽起身扶她,关切的问
程芽芽你没事儿吧?
李柳迅速抽出手,坐到位置上开始细想梦境,其中一幕是就是参加罗奶奶的葬礼,这是否代表着那个梦真能预知未来……
一股寒意从四肢倒灌至头顶,让她动弹不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从混乱中梳理重要的故事节点。
高一开学当天通缉犯的女儿会转来我们班,程芽芽成为她的同桌,到明年我在生日当天被杀人犯掐死,并且哥哥还被查出身患重病。
可这其中究竟有怎样的联系呢?
李柳抓了抓头发,这时一个穿着不合季节的校服,瘦瘦小小的女生背着书包走进来。
李柳听见有人抱怨,“怎么要和她一个班啊!”,“他可是通缉犯的女儿。”
李柳突然一个激灵,像是被触发了某个好关键词,她抬眸向看向黑板,袁山青三个字赫然出现。
袁山青……
她是通缉犯袁勇的女儿,她真的来了!
程芽芽你怎么了?
程芽芽被她的动作引开目光,问道。
李柳……
李柳没回答,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和别人说明现在的情况。
先是新来的韩老师介绍自己,然后肖芳出来维持纪律,这些画面和梦中别无二致,下一步就是程芽芽申请换座位……
李柳在心中默默厘着故事的发展,可足足等了两分钟,也没听见程芽芽站起来申请换同桌。
直到肖芳说完继续上课,教室又陷入一阵窃窃私语中。
李柳怎么不一样?
程芽芽什么不一样?
程芽芽歪头过来问她。
她才发现自己下意识将心里话脱口而出,摇摇头
李柳没什么…发音,发音不一样。
李柳此时脑中一团乱麻,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他。
他倒也识趣,没有继续追问下去,顺着她的话说。
程芽芽新老师发音更加国际化,咱们挺幸运,以后口语发音不用愁了。
梦中未来的自己说过,这将会是一切的开端,为什么不一样,到底是哪里除了差错?
纠结一节课,下课后她才鼓起勇气问身边的人。
李柳你不换同桌?
程芽芽我为什么要换,
程芽芽你想换同桌?和谁?
程芽芽罗政?!
程芽芽眼里透露出一股难以察觉的寒意,就连握笔的手都暗暗用力几分。
李柳换上尬笑的表情,找补道。
李柳没没啊,就想着新同学挺可怜,你这个正义使者不出手帮忙?
程芽芽帮她一定要成为她的同桌?你很想让我这样帮她吗?还是你自己想帮她?
程芽芽的眼神变得凌厉,像一把小刀刺破她的伪装。
李柳惊慌失措的撇开视线,辩解道
李柳你你不帮就算了,扯着我干啥!
程芽芽松了口,语气也变得轻松起来
程芽芽没什么,我就想和你说,你只能是我同桌,我和你的较量还没结束呢,别想临阵脱逃。
李柳得了吧你,这话你说多少年了,还没说腻啊,别恶心我了。
李柳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而心中在雀跃。
程芽芽还没变,这个变数被改变,是不是结局也会被改变。
放学后李柳去了罗政家,她站在门口踌躇不前,老师突如其来的离世,让她不知该怎么面对。
“六六,快进来,怎么不进去呀?”
来者是罗政的妈妈,几日不见她变得有些颓然,头发乱糟糟的,手里提着菜篮,刚从外边回来,手转动着把手,半天没拧开。
李柳出言提醒
李柳阿姨,钥匙……
她恍然大悟,一拍脑袋,去口袋里摸索钥匙。
罗家的一切都没有改变,门口正对着是客厅的窗台,阳光落下,尽数撒在窗台上,上边晒着李柳竞赛前挖的草药。
只是少了一个暖烘烘的小老太太,她喜欢坐在那儿的摇椅上看书、研究草药和教育两个小朋友。
“六六你随便坐,我做饭去,今晚还要去给老太太守夜……”
罗妈妈伸手抹了一把眼泪,强装笑颜说道。
李柳有些于心不忍,提议
李柳要不还是我去小蜀都打包点饭菜给你们送过去,您忙前忙后的已经很累了。
“那怎么好意思,”罗妈妈摇摇头,“昨晚老太太被捞起来的事已经很麻烦大家,况且你家帮的已经够多……”
李柳将手搭在罗妈妈肩上,对她说
李柳一点都不麻烦阿姨,你快去收拾点必需品,我现在给我妈打电话,我们待会儿直接去…
她的话头一顿,不忍心说出那几个字。
李柳送送老师。
罗妈妈被说服,两人拎上生活必需品去了小蜀都,牛玲玲和李肆也跟着一起前往殡仪馆。
守灵的人亲戚居多,还有些地方上的渔民自发来吊唁,罗政跪在最前方,红着眼出神地望着眼前,遗照里和蔼的奶奶。
“小政,吃饭了……”
自从老太太跳河后,罗政就没开口说过话,只是一直在哭,哭累了就看着老太太发呆。
罗妈妈看着儿子的眼神流露出心疼的神色,天杀的袁勇,一夜之间害死了两个人。
李柳站在棺材旁边,看着棺内的老人,虽然身体泡了水有些浮肿,但透过眉目间看得出来老人生前是个慈祥的人。
李柳老师…
李柳您不是答应我,要我们这辈人能独当一面才离开吗,怎么这么走了啊…
李柳鼻头一酸,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最后为老师理了理鬓角的白发,忍着颤抖的身子后退一步,逃离出去。
李肆跟了上来,张开双手,温声说道
李肆要实在觉得难受就哭吧,放心我绝对不笑话你哭的难看,憋着只会让你更加痛苦。
李柳哇呜呜呜……
李柳将头埋进哥哥怀中,放声大哭。
李柳哥…我好难受啊,怎么办啊……
李肆……
李肆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关于死亡他也不敢过多描绘勾勒,小时候自己养的一只小狗死时,他也像妹妹这般伤心,哭的撕心裂肺。
直到程苗苗告诉他,小狗只是身体不能让我们亲亲抱抱,但只要他能一直记住它,小狗就还没有真正离去。
李肆晚上也将这段话告诉了妹妹,她点点头,他想以他妹妹这个聪明劲儿,一定很快就能理解。
第二天,李柳还没收拾好一团乱麻的心思,就发现本该坐在袁山青旁边的宁家和出现在程芽芽的位置上。
“早啊,柳姐~”宁家和心情不错,满脸笑意和李柳打着招呼。
昨天下午,当他想好回家怎么和父母解释被赶出教室这件事,就见程芽芽嘴里嘟嘟囔囔,从他身边经过。
程芽芽和老师主任说,我愿意成为袁山青的同桌。
程芽芽和老师主任……
他连忙跟上去,拍了拍程芽芽,后者停下脚步,“不是老程,你认真的?想和袁山青做同桌?”
程芽芽对,我要和老师主任说,想要成为袁山青的同桌。
程芽芽又重读了一遍,眼神有些混浊,不似平常般清明,有种说不明白的诡异感。
不过宁家和没心思注意这些,他只知道这样就不用和家里人解释,被自己肖主任赶出教室。
李柳嗯,早。
李柳瞥了一眼程芽芽的方向,对方张了张嘴,似乎想解释什么,被突然打响的上课铃打断。
她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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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方好白切黑·芽开始作si,小罗真挺惨的,电视剧里对他的塑造好片面。
秦方好但是小罗被奶奶带大,这么深的感情,我觉得做出一些冲动的事情符合人物逻辑,但似乎剧里只有被批判。
秦方好达咩~达咩~我要为小罗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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