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数与救赎

期末考来了，天气干冷。林野没再装设备，他把戒指扔进垃圾桶，声音哑得可怕：“我自己来。”

第一场英语，听力放音，他提笔，却发现单词像蚂蚁乱爬。他手心出汗，耳膜嗡嗡，仿佛又听见敲击声——那是幻觉。

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默念字母表：A·- B-··· C-·-·……节奏在脑海回响，像心跳。再睁眼，单词归位，他写下答案。

交卷那一刻，他明白了：摩斯密码教会他的，不是作弊，而是把混乱变成秩序，把恐惧变成节奏。

成绩公布，英语148，总分年级12，没进前十，却没人再质疑。赵魔头拍他肩膀：“这次，像你的真实水平。”

寒假前，无线电社招新海报写着：“用光说话，用声音倾听。”林野站在摊位前，当起讲解员。

许荧递给他一杯热可可：“以后，还作弊吗？”林野笑：“不，我要当出题人。”

夕阳照进活动室，LED灯一闪一灭，节奏是熟悉的字母：T·H·A·N·K·Y·O·U（谢谢你）。

林野抬手，回以光：Y·O·U·A·R·E·W·E·L·C·O·M·E（不客气）。

远处，下课铃响起，清脆，像世界重新发出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