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晨的阳光刚漫过巷口的青砖黛瓦,顾衍之的车就停在了工作室楼下。念宝攥着画满铃铛图案的笔记本坐在副驾,封面上用蜡笔涂了个金灿灿的小铃铛,旁边歪歪扭扭写着“要响的!”三个字;顾墨言则把软尺和放大镜塞进背包,俨然一副再赴“战场”的严谨模样。
“那家老作坊藏在巷子里,得走几步路。”顾衍之领着众人拐进一条爬满绿藤的窄巷,尽头的木门上挂着块褪色木牌,刻着“李记铜艺”四个字。推门的瞬间,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扑面而来,墙角的铁丝上挂满了大小不一的铜铃铛,阳光穿过铃铛的镂空花纹,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顾先生来啦!”一位鬓角染霜的老人迎出来,正是作坊主李师傅。他粗糙的手掌里捧着几个铜坯,“按照你给的图样,先打了三个样品,声音各不相同。”
念宝立刻凑到工作台前,李师傅拿起第一个铃铛轻轻一摇,“叮——”的一声绵长又清亮,像雨后屋檐滴下的水珠。她眼睛一亮,伸手碰了碰铃铛表面的花纹:“这个像阿桔晒太阳时的声音!”顾墨言却皱着眉摇头,用软尺量了量铃铛直径:“太大了,挂在背包上会晃到腿。”
李师傅笑着拿起第二个,摇起来是短促的“叮咚”声,脆生生的像咬开一颗脆枣。顾墨言刚要开口,念宝已经抢先摆手:“不行不行,这个声音太吵啦,会吓到树林里的小松鼠。”
直到第三个铃铛被拿起,“叮铃——”一声轻响,不高不低,余韵像羽毛般轻轻落在耳边。两个孩子同时安静下来,顾墨言小心地接过铃铛,翻到背面:“这里要刻上小字,‘团团’的要圆一点,‘阿桔’的带个小尖,像它的耳朵。”李师傅闻言眼睛一亮,从抽屉里翻出细刻刀:“这主意好!我这就加进去,保证刻得精致。”
等待刻字的间隙,李师傅掀开工作台下的木箱,里面整齐码着各色铜片、丝线和漆料。“你们说的铃铛装饰环节,用这些就行。”他拿起一块薄铜片,“孩子们可以自己画图案,我帮他们镂空,再穿上线就能挂在铃铛上。”许婉立刻掏出手机拍下铜片和漆料:“这些材料太合适了,张馆长肯定会喜欢。”
临近中午,刻好字的铃铛终于完成。顾墨言把铃铛挂在背包拉链上,轻轻一跑,“叮铃”声跟着他的脚步跳跃;念宝则把自己的铃铛举到阳光下,看着“团团”两个小字在光线下闪着微光,突然转头问:“李爷爷,能给张馆长的手工课多做些空白铃铛吗?我想和墨言一起画样品!”
李师傅笑得眼角堆起皱纹:“当然能!明天就能做好送过去。”
回程的路上,念宝抱着装着铃铛样品的布包,一路都在哼着和铃铛声合拍的小调。顾衍之看着后视镜里两个孩子的笑脸,转头对苏明哲和许婉说:“我已经和出版社联系好了,续篇绘本的插图师想看看实物铃铛,说不定能把新设计画进下一本里。”
车刚停稳,念宝就跳下车往工作室跑,刚推开玻璃门,就看见张馆长正和一位戴眼镜的阿姨说话。“张馆长!你看我们的铃铛!”她举着铃铛晃了晃,清脆的响声立刻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这位是续篇的插图师陈老师。”张馆长笑着介绍,陈老师接过铃铛仔细端详,立刻掏出速写本画了起来:“这个刻字和花纹太有灵气了,刚好能补进探险的画面里——团团的铃铛掉进溪水里,阿桔就是循着声音找到它的。”
顾墨言突然指着速写本:“陈老师,铃铛的影子要画成小蜜蜂的形状,和背包上的挂钩呼应。”陈老师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这个细节太棒了,必须加进去!”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桌上的铃铛和速写本上,“叮铃”的轻响混着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成了最动听的旋律。苏明哲看着眼前的一切,悄悄对许婉说:“看来不仅是下一批设计,连绘本的新情节都被咱们的小顾问承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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